李昌龍朝地上一看,也有點吃驚,然後就不屑地笑了。

“你這一塊黃金,撐死也就值個三五百萬,連我們店最便宜的一件兵器都買不了,就別拿出來丟人現眼了,給我上。”

幾個保安衝過去,就要揍人。

薑昆侖大聲嗬斥:“還不跪下!”

李昌龍囂張地笑著:“跪你個頭啊,是你這條不知死活的狗跪吧。”

撲通一聲!

頓時,李昌龍嚇了一大跳,大喊起來:“爸,你幹嘛?你怎麽……怎麽跪下去了!”

李旺突然跪倒在地,滿臉慘白,額頭上還直冒冷汗。.

他死死盯著掉在地上的那塊金燦燦東西,又猛然抬頭。

看向薑昆侖時,已不敢再有任何鄙視和怒火,取代的是惶恐!敬畏!卑微!

他喊了起來:“你們趕緊退到一邊去,千萬不要動手!千萬不要動手啊!李昌龍,你還愣著幹嘛,趕緊跪下!”

他伸手拉住兒子的手臂,猛然往下一拉。

撲通一聲!

李昌龍也跪在地上了!

他發出不可思議的喊叫。

“爸,你這是在幹嘛,咱們為什麽要跪啊!不會是看見了黃金,就要跪吧,說起黃金,咱們家比這不知從哪冒出的狗玩意兒還要多多了!”

李旺暴跳而起,猛然一巴掌,拍在了李昌龍後腦勺上,拍得他向前撲倒在地。

接著,又對他拳打腳踢:“你才是狗玩意兒!你全家都是狗玩意兒!”

李昌龍嚇得命都沒掉了半條,驚恐萬狀地喊:“爸,你別打!有話好好說,你這到底是什麽意思?你罵是我狗玩意兒也算了,還罵我全家是狗玩意兒!”

“這一罵,你不也變成了狗玩意兒嘛!”

李旺喊了起來:“沒錯,我也是狗玩意兒,我……我有眼不識泰山啊!”

他又跪了下去,雙手捧起那塊黃金,高高抬起,還靠兩隻膝蓋挪動,挪到了薑昆侖麵前。

他聲嘶力竭地喊:“求薑先生饒命!薑先生,我和我兒子有眼不識泰山,罪該萬死,不知道您是薑先生!”

“您早該把龍王符拿出來啊,沒錯,憑這件寶物,別說那些兵器和古董字畫,您要整個聚寶齋都不是問題!”

他猛然扭頭,撕心裂肺地喊:“你還愣在那幹嘛,還不趕緊爬過來,這位是拯救了聶家,還幫聶家把傳武之首和首富之家都收拾掉的薑先生啊!”

“這不是黃金,是龍王符,代表著聶老爺子的龍王符!”

這一聽,李昌龍也傻眼了,趕緊挺起身子,又跪倒在地。

他學著父親剛才的樣子,靠著雙膝挪動,挪到了薑昆侖麵前。

“薑先生,我……我真是永遠不識泰山,我打耳光,現在就打耳光!”

劈裏啪啦的,他和父親一起甩了耳光,還甩了不止兩下,十幾下都有了。

薑昆侖啞然失笑,擺了擺手:“行了,不知者不罪,都起來吧。”

李旺趕緊爬起,馬上泡好茶。

薑昆侖在一邊坐下,看了看周圍,又看向臉色仍發白的李家父子,淡然一笑。

“你倒是厲害,我一丟出這玩意兒,就知道我是薑昆侖。”

李旺打了個激靈。

“薑先生,現在聶家旗下所有產業的人,誰不知道薑先生啊,小姐還親自發令,說您已經來到東島市,讓我們要好好招呼著。”

“可沒想到您剛來沒多久,就跑來我這,所以,一時沒想到,得麻煩您拿出龍王符才認出,我真是該死啊。”

說著,兩父子又要跪在地上打耳光,卻被薑昆侖勸阻了。

這李家父子,特別是李旺,可是受到了非常鄭重的交代。

誰要是敢冒犯薑先生分毫,甚至,稍有疏忽大意,可能都會被砍下人頭。

加上他們也知道薑昆侖有多麽厲害,傳武之首和首富之家都不是他對手。

得罪了他,哪還有好果子吃啊。

接下來,薑昆侖喝著李旺親手泡的好茶,而李昌龍就帶著一幫下人,把牆壁上掛著的刀劍取下,一一擺在辦公桌上介紹。

接著,李旺又趕緊去拿來五副名人字畫。

有吳道子的、有唐伯虎的,也有近代張大千的。

哪怕最便宜的,價值都在五千萬以上。

薑昆侖也不大懂,挑了兩幅古代、一幅現代,讓李旺打包。

他又淡淡地說:“給我找一間地下室,最好沒有窗戶,越空曠越好,然後把這些兵器搬進去。”

李家父子雖然不解其意,但還是趕緊照作。

接著,薑昆侖就讓他們在外邊呆著,自己走了進去。

這個地下室,很滿他的意。

周圍很空曠,就中間擺著一張非常厚實的老榆木桌子,所有兵器都擺在了上邊。

包括幹將莫邪這些兵器,價值達到了十二億。

薑昆侖並沒急著動手,而是繞桌子一圈,手從每一件兵器上邊摸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