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春花有些語無倫次地描述了事情經過。
曾陽就冷冷盯了陳家父子一眼。
曾家在雲海市,確實排得上一號,論資產,杏林春和他們差不多,但論社會上的力量,可就遠遠不如了。
陳家雖然狡詐,但畢竟是明麵上做生意的,他們都知道曾陽的厲害。
陳日東趕緊陪上笑臉說:“曾少,你不能光聽葉春花說啊,我有人證的,就是她在我們的藥汁裏下了毒,害了這麽多人!”
“大家說,是不是?”
周圍的人紛紛點頭稱是。
曾陽冷笑,懶得理會他們,這裏頭誰對誰錯,他也懶得管,他就看向蕭柔柔,透出幾分貪婪,這是一張讓他夢寐以求的漂亮臉蛋。
他溫和地說:“柔柔,你放心,有我在這,你們絕不會受到一絲傷害。”
葉春花不識時機地說:“柔柔,你愣著幹嘛?趕緊謝謝你陽哥呀,現在就隻有他能救我們!”
蕭柔柔滿臉為難,她實在不想跟曾陽有任何接觸,但沒辦法。
剛想開口,旁邊就傳來一個冷冽的聲音:“我媳婦不用你救,曾陽,你可以走了。”
曾陽冷嘲:“你媳婦不用我救,難道你救?”
薑昆侖點點頭,坦然承認:“沒錯!”
葉春花沒好氣地說:“你滾吧!還沒錯!現在隻有曾少能救我們!曾少,別管他!他在你眼中,就是一條狗,跟狗計較什麽?”
一句話,就戳痛了薑昆侖。
在蕭家,他似乎從來沒有得到過嶽父嶽母的認同,哪怕當時做到了副經理,他們都還認定,這不過就是女兒在幫他。
曾陽點頭:“葉阿姨說得好,在我眼中,他就是狗,狗吠叫,我可以當沒聽到,還想撲過來咬人,就別怪我讓手下幾棍子打死!”
他指了指薑昆侖,又冷笑一聲。
“現在我就讓你看看,什麽是人,什麽是狗!我,沒什麽困難攔得住!而你,就是一條什麽都不會的窩囊狗,這麽多人,你擋得住?!”
葉春花拍手笑著:“說得太好了!女兒,趕緊謝謝曾少呀,他這麽說,肯定能幫我們了!”
現在,情況這麽嚴重,薑昆侖隻是會些武力而已,蕭柔柔沒辦法,隻能對曾陽說:“謝謝你,又要你幫忙了。”
曾陽一揮手,很豪氣地說:“隻要是你,再大的忙,我都會幫,隻希望你心中有我,我保證,這裏沒有人能讓你們難受!”
“待會兒就帶你們走!”
周圍的苦主,都禁不住嚷了起來,而曾陽把腦袋一擺,保鏢們就瞪向周圍,大聲嚷嚷,讓他們安靜,聽曾少說話。
之前幾十個保安,都壓不住苦主們的躁動,曾陽帶的這些保鏢卻做到了。
全場,鴉雀無聲。
曾陽威風八麵,看向四周。
“這是意外,誰也不想,我替葉女士向大家賠個不是,另外,一個病患先補一萬,接下來,我會叫人深入了解情況。”
“治病花了多少,就賠多少,再給上能讓大家滿意的補償。”
一個病患家屬嚷:“你說能讓我們滿意,就能讓我們滿意呀?大家不單單要賠償,還要把那個該死的主管繩之以法!”
所有人都喊:“繩之於法!!”
保鏢頭子走過去,對家屬狠狠一耳光。..
啪!
打得他一個趔趄,撲倒在地。
保鏢頭子看向周圍,目光凜冽。
這下子可就捅馬蜂窩了,接二連三有人喊:“打人了!無法無天啊,把我們害得這麽慘,還打人,跟他們拚了!”
群情洶湧!
忽然,不遠處又開過來一輛輛中巴車,橫七豎八,停在旁邊。
跳下一個個黑衣大漢,拿著鐵棍,甚至還有防爆叉,更可怕的是,他們還牽著一條條張牙舞爪的大狼狗,接著,立刻把病患家屬包圍了。
那些大狼狗,張開血盆大口,粘稠的口水不斷往下掉,顯得非常可怕,嚇得本來憤怒無比的人群,不斷後退。
保鏢頭子大聲喝道:“曾少剛才怎麽說,你們怎麽做,不然不單單一分錢拿不到,還會被打斷腿!”
有人拎來兩隻皮箱打開,紅彤彤的都是鈔票。
保鏢頭子大聲說:“誰要這一萬塊的,排隊拿,不想要的,立刻滾蛋,我的話,不再重複!”
殺氣逼人!
剛才怒火滔天的幾百號人,都透出恐懼之色。
有人苦悶地問:“萬一拿了這一萬塊,之後錢不夠怎麽辦?你們真有賠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