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海棠很努力向他翻了個白眼:“你是有妄想症吧,真把8號莊園當你家了。”
鄧柳就在不遠處,也聽到了這番話。
她非常不滿地皺起眉頭,要不是考慮到是外甥帶來的,早就趕人了。
而明家祥看了看周圍的布景,臉上透出越來越奸猾的笑容。
顯然在琢磨著,要怎麽害薑昆侖。
這會兒,一幫人在鄧柳帶領下,又走進了另一個房間。
這個房間是青花瓷風格,周圍還擺著各種珍貴瓷器。
有些造型相當獨特,哪怕薑昆侖都看得津津有味,順手拿起一個龍形花瓶,翻來覆去看著。
這隻花瓶起碼得有三百年曆史了,瓶頸周圍鑲嵌著一圈寶石,起碼值個五六十萬。
明家祥一看,就知道機會來了。
他湊過去,還笑著說:“小白狼啊,這裏的東西最好不要去碰,眼看手不動,要是一不小心摔了,可就糟糕了,我怕你賠不起呀,放回去吧。”
他用身形擋住其他人的眼光,伸手去拿薑昆侖手中的花瓶,看樣子像是想幫他放回去。
而手指碰到花瓶的那一刻,突然一推。
砰!
花瓶砸在了地上,頓時爆碎。
當即,嚇得周圍人都看了過來。
此時,明家祥已迅速後退幾步,擺出沒接近薑昆侖的樣子,還驚慌地喊:“小白狼,你到底怎麽一回事,我讓你把花瓶放回去,你就這麽不小心砸碎了!”
“你可知道,能擺在8號莊園裏的每一樣,不說價值連城,但都價值不菲呀!”
鄧柳已經大步走來,看著散落一地的花瓶,臉上透出心疼又驚慌的神情。
好歹她也是這裏的管家,這主人還沒來,貴重花瓶就打碎了。
要是主人來了,她怎麽交代啊。
她沉聲說:“這到底怎麽一回事?”
薑昆侖剛想開口,明家祥就先告狀。
“小姨媽,我見他拿起花瓶來看,我都不敢碰這裏的任何東西,所以走過去,跟他說,把花瓶放回去,結果還隔著這一米多呢——”
“他就把花瓶摔在了地上。”
薑昆侖好笑地說:“你說錯了吧,你已經走到我身邊,伸手要從我這把花瓶拿回去,結果把花瓶一推,它就掉在了地上,砸碎了。”
“就算要賠,也是你賠。”
明家祥頓時發飆!
“你說什麽呢,小白狼,我好心把你帶來8號莊園,開開眼界,你卻這麽陷害我,我壓根兒就沒走到你身邊,也沒去碰花瓶,是你不小心把它掉在地上的。”
“我明白了!”
他一拍大腿。
“你一不小心摔了花瓶,怕負責任和賠錢,就推到我身上,說是我把花瓶碰掉的,小姨媽,你信我還是信他?”
說到最後,他都隱約帶出了幾分哭腔。
“我怎麽可能伸手把花瓶打掉啊,雖然不知道這花瓶要多少錢,但難道不知道要賠啊。”
之前明家祥幹這件事時,鄧柳正好扭頭交代幾個手下辦事,蘇海棠對這些古董花瓶不感興趣,就在門外逗一條小哈巴狗玩。
所以,都沒看到。
鄧柳滿臉惱火!
“這位先生,你把花瓶摔了,雖然非常嚴重,但更嚴重的,是你這種態度,我怎麽也不相信我外甥會伸手,把你拿著的花瓶打掉,再陷害你,說是你摔的。”
“我一扭頭,就看見我外甥離你還一米多,他怎麽伸手打掉花瓶?!”
薑昆侖倒是耐心解釋。
“他是走到我身邊,打掉我手裏的花瓶後,再後退,發出叫喊聲的,他的目的已經很明顯,就是想陷害我。”
“你放屁!”
明家祥臉紅脖子粗地嚷:“我一個堂堂第八豪門的少爺會陷害你?我陷害一個小老百姓幹嘛!”
蘇海棠聽見動靜,也走了過來。
看著砸在地上碎裂的花瓶,她知道這玩意兒肯定很值錢,小臉頓時都有點發白。
她趕緊問:“小白狼,這怎麽一回事,花瓶到底是明家祥碰掉的,還是你自己摔的?”
薑昆侖麵帶微笑,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
他不急不躁,就想看明家祥怎麽表演。
明家祥更是氣得額頭上直噴青筋了,大叫大嚷!
“海棠,你信我還是信他,我這麽小心的人,而且沒走到他身邊,怎麽可能碰掉他手上的花瓶,就是他把花瓶摔碎了!”
“因為沒錢賠,就推到我身上!”
他又指著薑昆侖,語重心長地說:“你要是摔了花瓶,就老老實實把經過說出,沒準我可以幫你分擔一定的賠償費。”
“畢竟,是我把你帶來的,也有一定責任,但你現在這樣,簡直罪大惡極,怎麽一點都不知感恩,要不是我帶你來——”
“你進得了8號莊園?進得了這全星島最豪華的別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