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
迷陣中回**著陣陣毛骨悚然的笑聲,是男人有點沙啞又很詭異的笑聲。
這聲音讓人聽得全身毛孔直立,穆軒豎著雙耳判斷這聲音的來源。
“是拐杖中傳來的,怎麽那麽熟悉?···是剛剛那個疤痕男子的聲音?怎麽可能?他不是死在我的劍下嗎?”穆軒瞳孔緊收,死死地盯著那拐杖。
“咚咚咚!”拐杖跺地的聲音再次響起。
“哈哈哈,你終於注意到我了!我才是堂堂正正的刺客!我才是堂堂正正的刺客!”
拐杖中冒出一股黑煙,化作一個黑衣男子,臉上依舊留有一道很深很長的疤痕。
黑衣男子一副死人樣,冷冰冰的麵容上沒有一絲絲的表情。他右手拄著拐杖立在立穆軒十米遠的地方。
穆軒看著眼前的人心想道:“竟然寄居在自己的法器中,真是不錯的主意!”
“閣下是何方神聖,為何要刺殺在下,還綁走在下好友落雪?”穆軒看著這黑衣男子問道。
“我是誰?哈哈哈,說出來嚇死你!我就是堂堂正正的惡疤刺客!剛剛你殺死的那個人,隻是我製造出來的旗子,這迷陣真正的主人是我!是我!真不知道殺你一個小毛孩為何要我惡疤刺客親自動手。”黑衣男子臉上的表情還是冷冰冰的。
穆軒知道惡疤刺客,那可是冥山郡臭名昭著的刺客,實力至少在歸元期,雖說在刺客行列裏算不上最厲害的,但是也是有名的了。
臉上的疤痕就是刺殺一位女子留下的,從那以後他以殺女人為恥辱,所以對於女人才會有那麽強烈的反應。
“既然他是惡疤刺客,那說明落雪此刻是安全的,至少他不輕易對女人下手。”想到這穆軒懸著的心就稍稍鬆了些。
“既然知道了我的名號,那就讓你嚐嚐我拐杖懲罰的厲害吧!”黑衣男子手中的拐杖是他的法器,拐杖上裝飾著很多珠子。
黑衣人右手食指稍稍一碰上麵的珠子,無數道劍光就朝穆軒襲來,劍光在中途化作一支支長箭,箭頭上泛著淡淡藍光。
“箭頭有毒?”穆軒一下子就看出這利箭中的劇毒。
“劍氣如瀑!”
穆軒也是趕緊使出《九星吞決》中第二重天的最高境界‘劍氣如瀑’來抵擋。
毒箭如驟雨般向穆軒襲來,看著就要刺中他了,但是總是被穆軒的幽冥劍或者是《九星吞決》施展出來的劍擋下。
無數柄利劍在空中相碰,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
“哼!你就隻要這麽一點本事嗎?還自稱什麽堂堂正正的刺客?這點招式也配做刺客?”穆軒想特意激怒他,畢竟能在刺客中占有一席之地的惡疤刺客,招式肯定不止這一點點。
穆軒身上的利劍數量是有限的,要是刺客的拐杖裏一直有源源不斷的利劍輸出的話,而且箭頭上還有劇毒。這樣一直下去他的利劍總會有用盡的時候,那也就是穆軒自己的臨死之時了。
所以穆軒才極力地激怒黑衣男子,使他用出其他的絕招。
“別急,剛剛那隻是熱身罷了,厲害的還在後麵。”黑衣人聞言,冷冰冰的臉色陰陰一笑,中指朝拐杖上的珠子一按,一條虛幻的蛇影直接從拐杖的一端躥出,蛇影一遇到空氣就化作一條栩栩如生的巨蟒。
“又是巨蟒,蛇信上還沒有劇毒,這是赤空蛇?”穆軒猜測出蛇的身份,不由打了一個激靈。
那條巨蟒揚起高高的頭顱,雙眼瞪著穆軒,吐著蛇信,但是眼裏卻沒有敵意,好像它自己是出來透氣放鬆心情似的。
“蛇信沒有毒的巨蟒才是蛇族中最厲害的,這一定是赤空蛇!今天是遇到對手了。”穆軒獨自暗道不好。
“小子,看到我的赤空蛇怕了吧,蛇信沒有毒的蛇才是蛇族中的王者,因為它的全身上下都布滿了劇毒,每一滴血液中的毒都足以毒死三五個人。”黑衣男子冷冰冰的臉上出現了得意的神情。
赤空蛇,最擅長的就是放毒,它能通過各種方式釋放出自身的劇毒,而且還使人在不知不覺中就中毒身亡。穆軒小時候就在古書上看到過關於赤空蛇的厲害。
“那又怎樣?”穆軒心想自己身上有千裏符,要是真的遇到危險自己一定能從這迷陣中逃出去,剛剛疤痕男子死的時候,穆軒就已經用天眼看到這迷陣的一些奧妙。
雖說千裏符在這迷霧中實力減弱了,但是加上他的‘化影為風’還是能逃出百米之外的,這迷陣最多也不過方圓百米之大。但是他擔心的是落雪,落雪一直不見蹤影。
“哈哈哈!三十五金幣買你一條賤命,我卻在你的身上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實在是太不值得了。受死吧!”黑衣男子揮著拐杖,指揮著赤空蛇去襲擊穆軒。
“嘩嘩嘩!”赤空蛇張大血盆大口,一種含有劇毒的藍色**噴灑而出。藍色毒液像一條涓涓小溪,穿過虛空潺潺流來。
在小溪似的毒液流淌而來之際,離穆軒十米之遠的黑衣男子還吹起了簫聲,他的長蕭是剛剛的拐杖變的。
悠長的音樂伴著潺潺的流水,使得穆軒沉醉在其中。
“哇!這音樂實在是太美了!真是此曲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穆軒眼前出現一道美麗的風景。
一位老者拉著一位孩童,兩人悠閑地走在阡陌小道上,橘紅色的夕陽正鑲在前方不遠處的兩座山崖縫中。
穆軒孑然一身站在高高的山頭,看著這十分和諧的一幕,嘴角微微上揚,在自己的記憶裏,自己的童年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
突然孩童身上掉了什麽東西,但是兩人都沒有發覺,依舊朝前走去。
“嗨!小孩子,你的東西掉了!”穆軒朝遠方兩人大叫著,但是任由他聲音怎麽響亮,前行的兩人就是怎麽都聽不到。
他一拂袖就飛到了剛剛掉東西的那裏,拾起地上的東西一看是一塊鑲著一隻靈蝶的玉牌。
“這玉牌好眼熟呀,在哪裏見過嗎?”穆軒沉思了片刻還是想不起來,一看那兩人走得更遠了,靠喊聲是聽不到的了。
穆軒微微施展遁術就來到兩人的身後。
“喂!小孩子你的玉牌掉了!”穆軒伸手拍了拍小孩子的肩膀說道。
他隻是想將這玉牌交給小孩,但是當小孩轉頭那瞬間穆軒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