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漲潮落,時間在慢慢推移。
離鎮南衛開學大典已有十幾日之久了,南北兩院早就分開活動了。
北院晨風隊的人每天都在做雜活,掃地、澆花、挑水、砍柴等等。之所以這樣就是因為胡靈導師說了句,你們先忙,做一個月的粗活再來找我。
“讓讓,讓讓!”
穆軒也和北院的新人一樣,天天做粗活,他的任務是每天去山下挑水,直到全院所有的水缸都滿了為止。
開始的幾天,他每天都完成不了任務,後來他飛奔的速度越來越快,提的水桶也是越來越多。現在他隻要幾個來回就能把水缸裝滿。
現在他正雙手提著十個大桶往山上趕,半途中遇到十幾個北院的人。
“各位,請讓讓!”
穆軒再次請他們讓道,一次性提十個大桶,他很不方便使用遁術,隻好用靈力催化自己的腳力。
“喂,小子,你是不是拿了胡靈導師的什麽好處呀,整個北院晨風隊就你最積極,每天跑上跑下的,還真的到十裏外去取山泉水,你是不是傻了?”
其中一個空著雙手的人,聽到穆軒的聲音,不但不讓反而從路邊一步跨在路中間,看著穆軒問道。
其他的眾人都各自拿著掃帚,或是提著澆花水壺等等。
“喂,李鍾,你說話注意用詞,什麽叫拿了胡靈導師的好呀?嘴巴給我放幹淨點。”蘇文有點看不慣李鍾了,從人群中站出來。
“哼,你們新來的還想造反是嗎?警告你,最好少惹老子,你們一群小毛賊才八個也敢這麽囂張,別忘了先來後到。算起來,你還得叫我一身師兄呢。”李鍾已經在鎮南衛呆一年了,曾經也晉升到暴風隊過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他又被暴風隊給踢了,回到了晨風隊了。
在北院要想從晨風隊晉升為暴風隊,是一件很神秘的事,並不要什麽明確的考核標準,完全看胡靈導師的心情,他說你合格了,就是合格了,他說你不行就是不行。
北院裏有很多像李鍾這樣的老人,可以稱之為老油條了。
他們是因為各種原因而沒能進暴風隊,在北院的晨風隊一直呆著,整天無所事事。開始他們也是各種努力,但是還是得不到胡靈導師的認可,後來他們放棄了,他們開始看不起北院的暴風隊,在背地裏也叫暴風隊為‘病貓隊’。
“師兄,那你繼續,蘇文,我們走!”穆軒知道這李鍾就是故意找茬的,這樣的老油條最好是離他越遠越好。
“哼?穆軒小師弟,你不會是真的得到了什麽好處吧?不然怎麽幹活幹得這麽快呀?”李鍾特意將聲量加大了,希望在場所有的人都聽得到,“哈哈哈,隻幹粗活的人在北院晨風隊是沒有希望的,就算你幹滿三年,胡靈導師也隻會發一張證明你在鎮南衛學院畢業的黑色令牌罷了,何必呢?你們說是不是?”
“就是,就是,小師弟別被胡靈導師耍了,挑水能有個什麽前途。你看看人家南院的新人都開始在練習各種新的戰術了,你們呢?你們到時候還不是和我們一樣,看著人家晉升,自己卻永遠隻能一動不動。”
在場一些晨風隊裏的老油條應和道。
“真是謝謝師兄們的提示,不過我想我們八個新人個個都不賴,半年後定能晉升到暴風隊。有時間在這裏管閑事,還不如先擔心一下自己吧。你們可是隻有兩年的時間耗了,難道真的想做三年的老師兄嗎?”穆軒抖了抖水桶,水桶裏的水沒有一滴**出來。他不想和這樣的人廢話,雖然是一個隊的,但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穆軒說完就提著水桶走了。
“你!你竟敢羞辱我,我們走著瞧,我告訴你,穆軒,這北院的晨風隊是沒有希望的。”李鍾聽了穆軒的話很是不爽,完全戳到他的脊梁骨了。一直沒有晉升是他認為最大的恥辱。
蘇文見穆軒走了,也忙跟上道:“他們說的也不無道理,要是真的一直這樣做粗活下去,我們的修為早晚要後退呀。你不能每天都隻知道挑水呀,就算你哪天能一次性把全院所有的水缸都裝滿了,那又能怎樣?我們也許還是進不了暴風對呀。”
穆軒聽了要想說什麽,但是看蘇文還想說什麽就沒有接話。
“穆軒,要不我們一起轉到南院吧,你看南院的新人都開始學習各種戰鬥修靈術了,前兩天還一直在學遁術呢。他們昨天還上了悟道課呢,請了一位劍道大師來講的課。”蘇文越說越來勁,越不想待在北院了。
“劍道大師?悟道課,這悟道也學得會呀?悟道要看個人的覺悟,以及心裏對道的見解,豈是三言兩語能說得清、道得明白的?”穆軒淡淡一笑道,“蘇文呀,我知道你為什麽會來北院的原因,既然來了就要相信自己,要是自己都放棄了,那誰也幫不了你,別說是胡靈導師了,就是三界的大能者,帝神也是幫不了不自救的人。”
“都是幾天了,難道你就沒有想過這樣的方式是不對的嗎?也許我們在北院真的什麽都學不到呢,真的要我們幹一個月的粗活呢,到時候我們的靈力豈不是要低於北院嗎?”蘇文當初來報名就是因為看到了穆軒,想跟隨他一起,才來的北院。當初看穆軒要選擇北院的時候就想阻止的,但是還是來了。
“走吧,給!”穆軒沒有說什麽直接將一隻手上的五桶水遞給了蘇文。
“怎麽這麽沉呀,你···你怎麽提得起來的?”蘇文看穆軒一手提著很輕鬆的,自己也隻用一隻手來接,沒想到穆軒手裏看上去還是很輕的水桶,來到自己的手裏就變得沉甸甸的了。
“當初我也是和你一樣,所以天天都完成不了任務,但是現在好了,這挑水的活讓我變得力大無窮。所以我相信胡靈導師是特意叫我們去做的,而且這些粗活很能磨練我們的意誌,難道不是嗎?”
穆軒看蘇文很是吃驚地看著自己,笑著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