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山間瀑布旁,座落著一間簡陋的茅草屋。茅屋中散發出陣陣草藥味。穆軒和蝶衣兩人站在遠處的參天聳立的青鬆上,遠遠地看著下麵茅屋外的一切。
茅屋外,一片和諧,一小女孩圍著正在石桌上理整草藥的一少婦,不難看出那少婦是一位慈祥的母親。石桌旁是一個清秀的小男孩,他正在刻苦地練著劍。
“娘親,你昨天講的故事中殺血妖的穆叔叔,會不會編這麽漂亮的花環?要是不會我可不可以把這花環送給他呀?”小女孩手中拿著一個五顏六色的花環,眨巴眨巴著眼睛盼著母親的回答。
還沒等中間的少婦開口,她身旁一直在練劍的小男孩突然停住空中揮動的利劍,搶答道:“穆叔叔當然會編了,不過像他這樣的大英雄豈會將自己時間花費在無聊的事上?肯定是天天刻苦修靈,提高自己的紫階靈力,以便以後多殺幾隻血妖。”
“哼!哥哥整天隻記得殺血妖,殺血妖!除了殺血妖就不能編一下花環嗎?”小女孩顯然很不喜歡哥哥的回答,看了一眼手中花環,又看了一眼少婦後撒嬌道:“娘親,哥哥早上又偷喝了爹爹製的靈源,他還叫我不要告訴你······”
“念軒,你···你不也喝的嗎?”小男孩看妹妹競然向母親告狀也急了。
“是你叫我喝的,我幹嘛不喝?”小女孩念軒也不示弱。
少婦顯然是已經習慣了兩個小孩的吵嘴。不緊不慢笑著道:“好了,好了。念軒不要怪哥哥了,憶軒作為哥哥偷靈源給妹妹喝是關心妹妹的表現,值得表揚。但是既然關心妹妹就不要讓妹妹有個小偷似的哥哥,家中的一切都是你們倆的,要喝靈源正大光明地喝就行了,不要偷偷摸摸的讓念軒誤認成偷就不好了。”
少婦看了眼小女孩念軒,看她臉上還是想要母親的回答,於是便道:“我也不知道穆叔叔會不會編,不過不管穆叔叔會不會編?願不願意編,你們都要記住這位叔叔。曾經他可是救過娘親和你們爹爹的性命的。”
“那他就是娘親的救命恩人了!那娘親怎麽不以身相許呢?還要嫁給爹爹?”念軒聽了母親的話後,一臉茫然,在她聽到的故事中女孩子都要對救命恩人以身相許的。
“哦?”少婦聽了心裏一愣,頓了頓思考片刻後,裝出一副很為難的樣子答道:“因為曾經爹爹也救過娘親呀,要是娘親以身相許給了兩個人,我是不是應該要把自己用一把刀劈成兩半呀?那會很痛的,念軒忍心看著娘親被刀劈嗎?”
“那······那念軒還是希望娘親嫁給爹爹吧。”小女孩嘟著嘴,經過自認為的深思熟慮後有點不舍又有點無奈地回答道。
“噗!這小女孩真逗!”遠處青鬆上的蝶衣忍不住了,樂得直指茅屋邊的小女孩。
“誰?”石桌上的少婦一下子站了起來,眨眼之間便將兩個小孩拉到自身後緊緊護著。
樹上的穆軒看了一眼身旁還在笑的蝶衣後,就遁身朝茅屋飛去。
“穆軒!?”時宇眼看越來越逼近的人是那麽眼神,仔細一看竟發現是自己天天給孩子講的穆叔叔,竟愣愣地看著,嘴巴張得老大,完全可以放下一個鵝蛋,簡直不敢相信。
“時宇,是我穆軒呀,這些年讓你擔心了。”穆軒點腳落地,緩緩來到她的身邊。
“穆軒,真的是你,太好了你還活著,我以為這一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呢。”時宇像個活潑可愛的少女一樣,滿心歡喜趕緊跑來緊緊抱住穆軒,眼淚簌簌流下。
“時宇,你說是誰來了?”屋裏傳來一聲渾厚的聲音,顯然是一家之主的嶽晨,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丟下手中的草藥跑出來確定,出來之後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清與妻子相擁的的確是自己一生中的生死兄弟後,走上前去,一拳重重地砸在穆軒的肩上道:“沒死就好!沒死就好!”
穆軒看了一眼嶽晨一把也將他抱住,三人緊緊抱作一團,久久未曾放開。
“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我就知道。”嶽晨使勁眨了一下眼睛,緊緊抱住。
“喂···你妻子是美人抱抱我家主人也不吃誇,你個大男人也抱未勉太不像話了吧。”站在一旁一直默默看著的蝶衣有些不悅了,但看他們夫婦聽了自己的話後並沒有打算遠離自家主子,又道:“嗨,嗨!我說你兩呢,光天化日之下,男女授受不親,盡管你們可以忽視我這黃花大閨女,但是這還有兩小孩呢,少兒不宜,少兒不宜呀!”
三人聽了蝶衣的話才稍稍放開。
“對了,這是誰呀,你小子身邊跟了這麽一位佳人,也不打算介紹一下?”倒是嶽晨第一個注意到了身邊陌生的人。
“我叫蝶衣。”蝶衣一向都很我行我素,除了聽主人穆軒的話外,其它的人她都不在乎。
“她是曾經我隨身攜帶的玉片中噬血蝶化身而成的,說話就是直了點,其它什麽都好。”穆軒說完轉身向一旁的小女孩走去。
而另一側的小男孩憶軒正愣愣地看著眼前陌生的男子,他的劍還握在手上,看著穆軒朝自己的妹妹走去,有點小小擔心。
“抱抱,念軒要叔叔抱抱,爹爹和娘親都有,我也要。”大膽的念軒倒是覺得眼前的大叔甚是親切,伸著雙手做出要抱的姿勢,手上還掛著花環。
“休想,真是貪心的一家,大人抱了小孩還要,我家主子豈是你這種乳臭未幹的小毛孩能隨便抱的?”一旁的蝶衣上前一步,欲要攔住撲來的小女孩。
“蝶衣,別鬧!嚇到她就不好了。”穆軒見狀上前一步抱起念軒,又笑道:“你編的花環真好看,剛剛那位姐姐很是喜歡,送給她好不好?”
“好!”念軒一邊答一邊將手中花環遞給蝶衣。
“我不要!”蝶衣倒是沒好氣地走開了。
穆軒搖搖頭,心想她何時學會了‘吃人嘴短,拿人手軟’的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