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軒看著懷中的小女孩體內流著黑泥液,怎麽也止不住。
“哥哥,你說我是不是要死了呀···”小孩嘴唇微微動著,無力地說個不停。
“別說了,怎樣才能止住這黑泥液呀?”穆軒用手按著她的小腹,靈力不斷地輸入她的體內。
“不知道,娘親說我生病了隻要喝一點人血就可以好了,不知道···可是我不想喝哥哥的血!”小小的眼珠望著穆軒一閃一閃的。
穆軒聞言二話不說,就劃破自己的手心,塞到她的嘴邊。開始她死活都不張嘴,不停地搖著頭,眼裏淚水簌簌流下,她的奮力掙紮使得腹中的黑泥液流得更多了。
穆軒也管不了那麽多,收回按在她腹部的手,用力搬開她的嘴巴,將鮮血一滴一滴地滴進她的口裏。
“滴!滴!滴!”血滴進口中的聲音兩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小女孩吞著穆軒的血,臉上慢慢轉為紅潤,體內的黑泥液也不再流出來了。
“哥哥的血真好喝!小桐桐喜歡,比娘親的血還好喝!”小女孩舔舔嘴唇笑笑道。
穆軒看到她終於又恢複生氣了,長長吐了一口氣道:“太好了,血止住了!”
“叫你走,為什麽要回來?”穆軒揉著她的頭發道,感到一絲成就感,用自己的血救了一條生命,看著眼前這有說有笑的小桐桐,穆軒竟然忘了剛剛的危險。
“哥哥是好人,娘親說過,遇到的第一個人要是好人的話就好好對他,剛剛小桐桐的表現哥哥滿意嗎?”小桐桐眨巴著眼睛,一副什麽事都沒發生似的表情。
穆軒很驚訝她恢複的速度,竟然隻要吸人血就可以了,不過這樣的治療方式也讓人膽寒呀,穆軒在書上也看到過一些關於木偶人的事,一般都是一些修靈者弄出來打發時光的,驅散寂寞的。
可是他卻從來沒有看到過,更沒有聽說木偶人有感情的,明明剛剛這個木偶人在喝自己鮮血時,眼裏流露出的就是滿滿的感激,從她嘴裏左一個娘親右一個娘親的,可以推測出她就是她的娘親製造出來的。
“好了,既然恢複體力了,我們還是快點想辦法逃出去吧。跟緊了!”穆軒正想再試一次化影為風破陣,突然所有的霧氣都散開了,麵前出現一個中年黑衣長袍男子。
長袍男子語氣冷冷道:“闖世界不能心太軟,明明可以擊殺敵人的卻因為一個女人而失手,真是傻得不值!”
“多謝前輩相救!”穆軒拱拱手道。
“不用謝我,我插手是因為看你穿的是紫冥學院的衣服,想打聽一下學院怎麽走?”長袍男子看了木偶人一眼。
“隻要翻過這山頭,再朝南一直走就到了。”穆軒拉了一下身邊的女孩。
“多謝!”長袍男子的聲音還飄在上空,人卻不見了蹤跡。
長袍男子走後,穆軒掃過四周,隻見剛剛布陣的男子七竅流著黑漆漆的血,有一股腐臭味撲鼻而來,穆軒看後搖搖頭道:“一個比一個狠!”
樹林裏時不時傳出陣陣笑聲,穆軒和小桐桐也朝紫冥學院走去。
······
大山深處,靈氣濃密處的紫冥學院前一秒還是沐浴在暖洋洋的冬陽裏,可此時此刻卻如臨大敵。
學院外圍的金屬高牆上,密密麻麻站滿了全副武裝的戰士,袖口畫有代表著鍾離閣身份的五幽靈雀。
平日裏終日關閉的西鬥魔場也敞開了,各位導師的身旁都站著一隻被馴服的高級血妖,各導師都做好了隨時參戰的打算。
在學院的城牆下是大群大群學院馴服的魔獸,它們眼睛死死地盯著牆上的戰士。
城牆外還有源源不斷的戰士從天而降,大批大批的鍾離閣的戰士手持各種武器迅速落下,將紫冥學院圍得水泄不通。
學院裏高年級的學員都紛紛持劍,嚴陣以待。低年級的學員也是緊跟在後麵,站成擺出一個個陣勢,看似無堅不摧,可是握著劍的手卻在不停地顫抖著。低年級的學員們驚若寒蟬,臉色慘白,就差叫一聲救命了。
在這緊張的氣氛中,鍾離紫淵在副院長的陪同下,出現在人群前方。
鍾離紫淵向牆外看去,學院外的方圓百餘米的平原上還在源源不斷地有戰士降落,一片淡淡的血光籠罩著整個學院。才明白為什麽副院長一定要打斷她的修靈,一定要帶她來的原因。她心想這鍾離閣陣勢也太大了吧,想要一舉擊滅紫冥學院?難道學院也待不下去了?
“破虎將軍,別來無恙,此次前來所為何事?你是知道這些下等人的命在本靈女的眼裏連草芥都不如的,你這樣是威脅不到我的!”她知道隻要是自己在乎的人,鍾離閣都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聞言全院的人一片唏噓,臉上充滿了對鍾離紫淵高傲的不屑,他們萬萬沒想到在她那裏自己的命是多麽的賤,不過除了能在心裏恨恨,咬咬牙還能怎樣?人家可是鍾離閣重點培養的靈女,身份貴如一國的公主。
鍾離閣畢竟是不依附南川帝國也敢叫板血妖的家族,一個小小的學院,自然是不會放在眼裏的。
“哈哈哈!靈女見笑了,此次前來是看看您是否過得如意,閣主說好久未見您,甚是想念!”聲音足足在學院上空回**了三分鍾才停下來,使得靈力低的一些同學兩耳直流血,有些城牆上的戰士也耳膜被震破鮮血滲出。
眾人聞聲尋人,隻見一位身穿黑色長袍的中年男子,雙眸通紅,眼眶深陷,出現在學院的上空,男子腳下是一隻展翅雄鷹,雄鷹張開的翅膀足足有五六米長。矯健的翅膀一扇,帶起周邊的樹葉嘩嘩嘩作響。
“哼!破虎將軍好興頭,竟然用二十萬半妖獸的陣勢來看我,你是知道我的作風的,我最見不得這些怪物,說吧是你自己來,還是要本靈女親自動手呢?”鍾離紫淵臉色不悅,瞟了一眼學院外的方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