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旋沒有管破虎將軍的狂笑,繼續將自己的靈力輸入古劍中。

哢嚓!哢嚓!哢嚓!

劍光不偏不倚地斬向血魔長鞭,在靈魂共通下,以及颶風的碾壓下,長鞭被斬為三段。

破虎將軍看著手中短短的血魔鞭,不敢置信。眼眸中頓時充滿血光,瞳孔一收再收,狠狠地盯著紀旋,臉上神情驟然冰冷。

“你、竟、敢、毀、我、長、鞭?”

字從牙縫中一個一個地擠出來,眼眸中的憤怒如火花一樣迸射而出。

血魔鞭可是他花了十萬金幣和五萬半妖獸才從別人手中買來的,相當於他一半的家當,竟然被這眼前的小子給毀了,一個連地階都不足的小子毀了他的寶貝魔鞭。

“我這可不是締結靈魂契約這麽簡單,我可是用靈魂做賭注!”紀旋仍然在不斷地將靈力輸入古劍中,臉上浮現一絲滿意。可這喜悅在看到對方手上的東西後就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破虎將軍眼眸中閃過一絲凶狠的神色,手心憑空出現一張薄如蟬翼的紙片,紙上有一絲淡淡的鮮血,顯然是剛剛從血魔鞭上取下的紀旋的鮮血。紙片上寫著大大的一個血色的“死”字。

紀旋就是看到他手中血紅的死字才驟然一驚的,那紙片他知道足可以要了他自己的命,那是控命符咒。隻要對方的靈魂在脫離本身後,就像紀旋現在的狀態,他的靈魂大半都在古劍上,紀旋死死地盯著那個刺眼的死字,眼裏盡是悔意和絕望。就算是現在立馬收回古劍中的靈魂也怕是無力回天了。

眾學員看著那觸目驚心的死字,臉上一下子刷白了,都在心裏為紀旋感到惋惜。全院最強的學員,穩坐四年的冠軍,竟要這樣早早地夭折了誰不心痛?可惜之餘卻無能為力,誰都不敢得罪鍾離閣的人,也沒有實力與眼前的破虎將軍交手。

連紀旋都打不贏,更何況是他們呢。隻怕是院長在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紀旋死去,為了學院的發展也隻會選擇不吭聲吧。

隻有鍾離紫淵看不下去了,她緊緊握著拳頭,丹田的靈氣瞬間湧入拳頭,皺了皺眉頭。想出手救紀旋,但是她很清楚一旦出手救他,就相當於向鍾離閣的人出手了,等待她的就不單單是死亡那麽簡單的懲罰了,隻怕到時候所有的親朋好友都要送葬了。她見證過鍾離閣裏的酷刑,那才真正的叫生不如死。

“哼!出賣靈魂給古劍,的確是個好主意,不過你的靈魂太弱了!”破虎將軍嘴角勾起一絲陰險冰冷,臉上的肌肉因笑而跳動著,他還沒有發現鍾離紫淵手上的靈氣依舊笑著,在他周邊帶起一層恐怖的氣息。

破虎將軍的聲音尚未落地,右手中催化的紙片已經被一團火焰團團包圍著懸在手心的上空,隻要紙片燃盡或者是觸碰到紀旋的身體,那他就必死無疑了。

“嗤!嗤!嗤!”紀旋望著紙片,整個人立馬變得黑壓壓的一片,渾身像被在火裏燒焦了一樣,火辣辣的。身上的皮膚開始皸裂,全身上下在一秒鍾後出現無數道細小的血口,血珠不斷冒出。發出一陣嗤嗤的聲音,像油珠落在燒紅的鐵板上,嘶嘶作響。

鍾離紫淵聽得全身打顫,緊握的拳頭剛剛揮出,就被飛來的穆尋硬生生地擋下了,“讓我來吧!”

穆尋赤手空拳,丹田的靈氣陡然上升。一股肉眼看得見的白色霧氣包裹著拳頭,猛一拳砸向正在催化符咒的破虎將軍,直接打斷了他輸入紙片的靈氣。

打斷靈力的拳頭威力的餘波波及到破虎將軍,他的胸口被重重地震了一下,連連後退幾步才穩穩地停住。

破虎將軍麵色凝重,看了一眼手心上空的紙片,隻差輸入最後一縷靈力就能讓他灰飛煙滅了,到時紀旋定將魂飛魄散。

惡狠狠地盯著穆尋道:“哈?紫冥學院的學員難道都死光了,竟然讓一位招牌導師出手,哼!既然你們不守規矩,越級相壓,那我鍾離閣是不是也能放出二十萬半妖獸助陣,至少要比你們那些孬種學員強吧?”

二十萬半妖獸?穆尋聽了心頭微微震了一下,半妖獸倒不是什麽致命的戰鬥魔獸,隻是數量之巨大估計是整個學院所有人數的四十倍呀?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一個人要對付四十隻魔獸,隻怕即使高年級的同學就算靈力完全超出它們也會被活活累死。

“穆導,晚輩之間的修煉切磋有血光是常有之事,再說學院的主旨本就是--強者生存,作為導師你隻需指點指點就好,不要妨礙了雙方的雅興才好。”副院長上前一步,朝破虎將軍笑笑賠笑後,轉頭拍拍穆尋的肩膀提示道。

穆尋鄙視地看了副院長一眼後轉向鍾離紫淵道:“怨我無能!”一步向後退去,不再看前方戰場上的兩人一眼,為了全院的其他學院的性命他隻能忍氣吞聲。

“真是一群廢物!”破虎將軍望著退後的穆尋導師,不屑地嗤笑道。揮手朝紙片劃了三下,多了三道藍色的火焰包裹著紙片。

“啊!”紀旋大叫一聲,他覺得自己的丹田裏的靈氣瞬間被抽空,全身的血口張得更大,周身上下的鮮血在皮膚表層被燒得劈裏啪啦地響著。這聲音傳到在場人的耳際,無論是學員還是導師,連那些城牆外密密麻麻的戰士都聽得心生寒意。

眾人耳際不斷傳來紀旋身上血液被燒幹時嗤嗤作響的聲音,使得他們頭皮發麻。

“哈哈哈!哈哈哈!”站在半空中的破虎將軍居高臨下地看著眾人,瘋狂地大笑著。手中的紙片燒得漆黑一片,隻有一處小小的角落還未著火,那是他特意為了讓眾人看一場好戲而留的一角。

破虎將軍看著紀旋痛得在地上直打滾,但是就是不發出一聲哀求聲,沒有聽到手下敗將的求救聲是他很不滿意的,他最狠像紀旋這種誓死也不求饒的賤皮子。

“哼!求我呀!求我呀!看你撐得了多久?”破虎將軍指尖一劃,一道劍光穿過紙片還未燒到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