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軒感受著身體裏的每一絲細微的變化,周身的血炎都在瘋漲,以翻江倒海的氣勢在身體的每條血管裏猛漲。

胸口處出現了淡淡的血光,慢慢地那血色的靈氣匯聚成一滴清澈的水滴,在丹田靈氣的催化下生長成一滴心頭血。骨骼的每一處都充滿了一股莫名的氣旋,穆軒感到那氣旋既陌生又仿佛本來就很熟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不過正是這氣旋正滋潤著他身體裏每一個細小的細胞。使得穆軒的紫階靈力一漲再漲,直接從一重星跳到紫階三重月,又從三重月突破到紫階四重月。

“這難道就是喚醒血妖血脈的威力,連紫階靈力也是翻倍翻倍地升級嗎?”穆軒滿頭大汗,手還在不停地雙手合十相互擠壓,使得反作用的力化成一絲微微的靈力流進手心,這是雙修必須掌握的技巧,互生靈力。

穆軒正要鬆開手,丹田裏突然又出現一股細微的靈氣在逆時針旋轉慢慢形成一個漩渦。穆軒立馬加重手心的力道,心想難道是又要突破一級,直接進入地靈境,到達地階初期?

“嘩嘩!”門被人一腳踹開,一襲紅衣出現在門口。

穆軒一看很是無語地看著鍾離紫淵道:“進來之前就不能敲一下門,每次都這樣難怪找不到搭檔!”

“哦?我沒有敲門?我敲門的聲音都引來了大家你就是怎麽也不回答,我還以為是你暈倒了,原來是在打坐修煉呀。”

穆軒聞言望去幾十個人一齊站在門前,伸頭探望著屋裏。

“啪!”鍾離紫淵一勾手就帶上門了,眾人隻得忙縮頭。

她蓮步微移來到穆軒的跟前,遞給他一張有著三個黑點的紙片道:“這是穆導給你的三年級的學員證,不過要想破格升級必須經過三天後的考核,也就是要和至少一個高年級的學員對打,而且還是要上生死台。”

生死台,穆軒當然知道,這是學院裏最自由的比賽擂台,也是最陰險的擂台,隻要上了生死台生死就不由你,隻有將對方打倒爬不起來或者是殺了才能下台。要是實力不夠死在台上是沒有人為你收屍的,你隻會被拖去喂血妖。

在生死台上可以用任何手段,隻要你能想出來多陰險多毒辣的手段都行。明搶不怕暗箭難防,所以生死台一般人是不敢上的,但也要一些不怕死的敢挑戰。據說當初穆尋就是三上生死台才穩定自己在紫冥學院的絕對招牌導師的位置。

穆軒想到這些,自然也有一絲擔心,畢竟三年級的高手都不是菜鳥,要想從他們的手裏活下來自然不是問題,但是一上生死台就不知道對方會有什麽手段了,這才是需要考慮的。

“要不你就隻破格升到二年級好了,免得···”鍾離紫淵看出他心中的顧慮,畢竟人心難防。

“不,我要試試,都沒有上生死台就害怕了,那不是成真正的孬種了嗎?”穆軒看著她,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的笑容,自信地看著眼前之人。

鍾離紫淵想了想點點頭,轉身離去,腳步卻走得很慢。

“穆軒剛剛你練的雙修手勢有一點需要改善,你可以試著先用右手催化靈力渡給左手,再用左手反作用給右手,因為你的右手仿佛有什麽靈獸寄居著,所以靈力的吸引力要比左手強上數倍。”要走到門口的她突然折轉身來。

“難道你發現我的手裏有什麽嗎?”穆軒聲音有點急切,追問道。

“那倒是沒有發現什麽異象,隻是我敢斷定你的右手中一定有什麽。”說著她就在穆軒麵前比劃著怎樣練習雙修的手勢。

穆軒好奇地看著,心想難道她也是修習雙修的嗎?怎麽從來沒有見過她用左手,難道說她就憑借右手就能殺敵無數,那也是太恐怖了吧?

“想什麽,我不是和你一樣天生是雙修的料,隻是曾經靈魂被一個高手封鎖在兩張靈符上,才勉強修習了一段時間,現在早就不能修習了。”她一邊比劃一邊用及其平靜的語氣說著。

靈魂封鎖?還是一分為二?這是多麽恐怖的事呀,她竟然像在說別人的故事一樣。一點波瀾也沒有。她到底是什麽樣的背景呀?又受到了怎樣的折磨,穆軒想想都覺得心疼,他第一次對眼前被他稱為女魔頭的人心疼。

“好了演示完畢,你也領悟了其中的真諦,我就不打擾了。”說完消失在門外。

穆軒雙手合十,再次打坐。右手先催化靈力,一股靈力很快就聚集攏來,雙手擠壓下一股肉眼看得見的氣浪從手心慢慢湧出,升起高過頭後立馬將他全身包裹在白色氣浪中。

穆軒就像一個巨大的蟬蛹躺在氣浪中,讓他有種泡在幽穀靈泉裏的感覺,全身的妖血在氣浪的醞釀作用下,從身體麵層的氣孔裏全部噴出,將圓圓的氣浪球染成了一個血球。

穆軒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時針地流著,身體各處的紫階靈氣也伴隨著血液逆轉著。

······

一刻鍾後,氣浪血球早已變得堅韌如厚厚的牆,穆軒也在血球中逆時針地旋轉著,開始他覺得不適應,頭暈暈的,過了一陣他就明顯感到自己的心頭血在慢慢瘋漲,由一滴淡紅的血變成三滴殷紅的血滴。

三滴殷紅心頭血可是要花很多靈力才能練就的,不說紫階靈力的耗損就連時間也要花上幾年才能生成三滴呀。就算是穆雲閣眾人公認的天才穆陽也才有兩滴心頭血,而穆尋就算有了至少五滴心頭血了,但是當年他煉化三滴心頭血時候卻是用了將近五年的時間。

可是穆軒自己呢,卻在一個小時不到就靠著這氣浪血球的庇護,竟然一次性生成了三滴,而且還是完全練化了的心頭血,怎能不讓他興奮。

血球在穆軒煉化完三滴心頭血後,顏色開始退卻慢慢又變回到白色,但是退成白色後氣浪依舊包裹著他,他試著用意念怎麽也衝不破氣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