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一聲,鄔蒙的幻沙戟被甲胄男子的利劍斬落在地。

下一秒,利劍再次襲來。

鄔蒙看著甲胄男子的利劍越逼越近,他的瞳孔一收再收,死死地盯著那揮來的利劍。他本來想閃身急退的,但是他又能退到哪裏去?四麵八方都是敵人,將他圍得死死的。

“難道我鄔蒙就要死在這寧鳳山嗎?”

“我不要死在這···對了我還有‘無形針’沒用,但是那是天階上品的法寶呀,管不了那麽多了,自己的命都沒了留著也沒用。”想到這鄔蒙嘴角擒起一道陰笑。

“你死定了!”他手心一翻一根肉眼看不見的毒針出現在手上。

所有的人都沒有看見鄔蒙手心的東西,就連他自己都沒有看見手心裏的針,但是他感覺得到針的存在。

隻有遠處的穆軒看清了,那是一根足足有一根手指長的毒針。

“好陰毒的手段,‘禁月宮’竟然有這麽毒的法器?這倒是一件暗殺的好法器。要不是我有天眼,估計也是看不出那手心的毒針,要是這毒針到了我的手裏就好了。”穆軒坐在樹上將下麵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與此同時,遠處一邊的落雪也在奮力抵敵,三個地階初期的男子正在聯手斬殺她。她不斷揮舞著手中的纏花鏈去纏繞著三柄斬來的利劍。

“去死吧!”甲胄男子大喝一聲,向旁邊五個男子示意,六人聯手向鄔蒙刺來。

落雪聽到了甲胄男子的大喝聲,轉頭望去,正看到六柄利劍刺向鄔蒙,而且他嘴角掛著一絲淡淡的笑意。

“難道自己要眼睜睜地看著師兄死在麵前嗎?”但是落雪她自己都深陷危險中,聯手的三人根本就不怕她的纏花鏈,到底要她怎麽辦?

“師兄!快走!”就在甲胄男子的利劍刺來的時候,落雪衝到鄔蒙的身前擋下了刺來的劍。利劍直接刺穿了她的小腹,她感到丹田深處傳來一陣陣痛。

在擋下利劍的時候,落雪還不忘用自己最後剩餘的力氣保護師兄,纏花鏈瞬間就纏上了另外五柄利劍,但是卻耗盡了落雪所有的靈力。

“落雪,你沒事吧?”鄔蒙吃驚地看著眼前的落雪,眼睛都濕潤了。他很感動落雪在生死一刻的時候還想到來救自己。

“怎麽回事?誰使的暗器?”甲胄男子手中的劍掉落在地,雙手捂著腹部不敢相信地看著鄔蒙,一個呼吸還未到甲胄男子就雙眼翻白,瞬間斃命。

在落雪被刺傷的同時,鄔蒙的‘無形針’也刺進了甲胄男子的丹田深處並且讓他因此喪命。

“老大死了,我們快逃吧···”

眾人見自己的頭領都死在了這‘禁月宮’弟子的手上,都滿臉驚恐。他們都沒有看清是怎麽回事,什麽都沒有看到,甚至那老大甲胄男子連一滴血都沒有流就死了。這對男女太厲害了!

等他們反應過來,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快逃命。

“想跑?晚了!”鄔蒙放下奄奄一息的落雪,一遁身出現在逃得最遠的那人眼前。

“啊!!!”

還沒有等逃跑的人看清鄔蒙的臉,那人就已經死在了他的利劍下。

眾人看著那飛起的頭顱,都一個個嚇呆了,眼睛睜得圓圓的,不敢置信地看著鄔蒙。一個個像菜板上的魚肉一樣傻傻地等著處罰。

“我並不想殺你們,我知道你等隻是在甲胄男子的慫恿下,才會對我和小師妹出手的,但是你等必須留下玉簡,不然下一個就不知道是誰的頭顱飛出去了!”鄔蒙幽深的眸子裏閃過一縷血光,冷颼颼地看了眾人一眼,擦擦利劍上剛剛沾上的鮮血冷冷道。

鄔蒙知道麵對這剩下的幾十個人,要是真的都殺光將會耗盡他一半的靈力,現在自己剛剛大戰一場,元氣本就損耗得厲害,加上小師妹落雪現在丹田盡毀,自然不能再戰。

現在眾人都怕他,還不如放他們一條生路,隻要他們乖乖交出玉簡就行了。要是真的逼急了,這幾十個人又一次聯手殺來,那不是多此一舉嗎?甚至還會引來更多的修靈強者。

遠處的穆軒也是頻頻點頭道:“真是一對天造地設的情侶!那落雪為了情郎不顧生死也要跑來救他。那鄔蒙也是個有擔當、胸襟寬闊的男人,還是個有頭腦的男人,真是難得的一對呀。我穆軒選定你們兩了!”

穆軒一直用天眼遠遠地看著下麵的一切,現在眼睛感到有點吃力。穆軒關閉天眼,慢慢從樹上跳下朝落雪和鄔蒙走去。

眾人聞言都乖乖地交出手中的玉簡。

“滾吧!別讓我下次再看到你們,看到一次殺一次!”鄔蒙接過玉簡,大聲吼道。

眾人聞言連滾帶爬逃得無影無蹤。

看著眾人狼狽逃竄的情形,鄔蒙笑了笑。滿意地看著手中的玉簡,數數竟然有一百一十六塊。

“落雪,沒事吧?”鄔蒙抱起落雪輕聲問道。

“沒事?隻是丹田被毀了,靈髓也毀了。師兄,是不是在我們前來參加鎮南衛考核時候,師父給了你兩粒洗髓丹呀?”落雪知道師父是很疼他們兩的,每次出來執行什麽任務或者是考核什麽的,師父都會給洗髓丹。

來寧鳳山前的那天她也在門口聽到了師父叫師兄帶上兩粒洗髓丹,以防不備。她本來是要去向師父告別的,但是卻聽到師父房間裏傳來鄔蒙和師父的聲音。落雪正要敲門時候,就聽到師父說什麽不可以泄漏出去的話,她一好奇就偷聽了他們的對話。後來什麽重要的話都沒有聽到,倒是聽到師父叫師兄鄔蒙帶兩粒洗髓丹。

“小師妹呀,你手上有多少玉簡呀?我想算一下我們的玉簡夠了沒?”鄔蒙雖然抱著落雪,但是他的心早就不在落雪身上了,他用空出來的右手一遍又一遍地數著玉簡,完全沒有聽到剛剛落雪問的洗髓丹之事。

落雪眼裏閃過一絲無奈,心想也許是那天師父給他施加了壓力吧,要求他一定要過這次考核,不然他絕不會放著自己的傷不管的。落雪自我安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