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竹軒,二樓的舞台上。

一位露著粉肩的妙齡少女緩緩走上舞台,頓時長廊竹桌上的人們一片嘩然,甚至有的人吹起了戲虐的哨子。

“靈兒姑娘!”

“靈兒姑娘!”

眾人尖叫著舞台上女子的名字。

這麽大的動靜自然引起了穆軒他們的注意,三人也是看向舞台。

“世間竟然有如此美貌的女子,真的是仙女下凡呀!”落雪直接雙手捂著嘴,眼睛睜得圓圓的看著舞台上的女子。

隻見舞台上的少女微微低著下巴,含羞地淺淺笑著。頭上的長發隨意用一竄古樸的珠子束著,有一半的秀發則是披在香肩上。

默默低著頭,玉手輕輕波動身前的古琴琴弦,瞬間整個浣竹軒的人都沉醉在她的琴聲中。

“這琴聲宛若清泉流過光滑的石頭,又像是一顆顆大小各異的珠子錯落有致地落在玉盤中一樣。”穆軒也是用心感受著這美妙的琴聲。

長廊上的倒茶的侍女都在琴聲中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連正在下傾的茶水都仿佛為這琴聲停止了下落,天上的白雲也是忘了飄移。

“諸位,靈兒獻醜了!謝謝大家的賞臉!”琴聲什麽時候停止的人們都不知道,直到舞台上的少女靈兒起身致謝才將眾人從琴聲中拉了回來。

靈兒稍稍抬頭看向長廊上的大家,她一抬頭那張像從清水裏出來的芙蓉臉蛋,便是引來了眾多人的熾熱眼神。

她的一顰一笑都牽動著在場所有男子的心,他們心一波又一波的跳動著,穆軒也是覺得自己的心裏一陣悸動。

靈兒姑娘身上有一種隱隱讓人著迷的氣質,要說是攝人心魂都不為過,但是她還是沒有靈域城‘蒲畫閣’拍賣會裏的妖豔女子白芊的身材那樣讓人瘋狂,白芊的妖豔才是男人們眼裏的**。但是靈兒姑娘全身散發出一種讓人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的感覺。

這是這種氣質,讓人感到朦朦朧朧的,永遠也抓不住,但是又想去得到。

就連穆軒身邊的落雪和唐婉,都不由自主地都看了好幾眼,眼神裏滿滿的都是羨慕嫉妒恨,更多的是對她身上散發出的氣質的折服。

“靈兒姑娘可否為在下彈一首‘思郎情’?”長廊上突兀地飛出一位十八九來歲的少年,攔住了靈兒姑娘的路,雙眼熾熱地盯著她的臉蛋。

“軒轅少爺,靈兒姑娘一天隻彈一首歌的,這是浣竹軒的規矩···”旁邊的舞女怯怯道,雖然浣竹軒有明確的規矩,但是麵對這種富家公子哥的刁難她們還是很擔心的,她們一介小小舞女哪裏敢得罪他們呀。

“啪!”那位少年一巴掌甩在了說話舞女的臉上,不屑地看了她一眼道:“放屁,什麽規矩?本侯爺和靈兒姑娘說話也有你插話的份兒?一介小小的舞女竟然也敢在本侯爺麵前撒野?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抱著古琴正要下台的靈兒姑娘楞楞地看著軒轅少年,那少年卻對她微微一笑。

還沒等軒轅少年開口說話,靈兒就伸手拉著被打的舞女轉身準備朝另一邊下台,但是那少年速度更快,一閃身又擋在她的麵前,道:“靈兒姑娘還沒有回我的話呢,怎麽今天這麽著急回去呀,難道是有約?”

“靈兒也是一介小小的舞女,自然不配與公子搭話,剛才公子也是說了,你不願與我們這樣的舞女共語,現在又何必自降身份讓靈兒回話呢?”靈兒也是看著他,自嘲道。

她本來就是一個四處流浪的乞丐,在大街上不知流浪了多久,為了討口飯吃,不知遭到多少人的辱罵,遭到多少頓毒打。後來經人介紹來到這浣竹軒,從後勤一個很不起眼的洗碗女,慢慢一步一步地爬到現在主唱舞女的位置,她已經失去了很多很多東西,也是付出了無數的時間和經曆,吃盡了所有的苦頭,才換來今天隻要唱一首歌就可以衣食無憂了。

本來她是想考慮一下唱不唱的,畢竟有人願意聽自己的歌,她的心裏是很高興的,但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卻打了同為舞女的侍女,也侮辱了所有舞女的尊嚴。

“那人是誰呀?怎麽這樣囂張不講理,既然別人都不願意了還有硬性強迫。”穆軒也是忍不住了問道。

“那就是冥山郡侯爺府的四公子軒轅囿,他仗著自己是小侯爺,以及自己的母親最得寵,常常在儀風城橫著走,這小小浣竹軒更是他撒野的地方。這人在整個安峽街隻怕自己的大哥軒轅淩,其他人他根本就不放在眼裏。”

軒轅氏在整個冥山郡的地位上無可撼動的!不管是傭兵團、冥山郡守、各地縣城的城主、經商等等的重要職位,甚至一些一些大宗門、大家族、有實力的學宮的高層選舉都受到它的牽製,不管是明裏暗裏的勢力都要受到軒轅氏的影響。

“可以說軒轅氏在這冥山郡裏隻手遮天,這侯爺府的四公子深得老侯爺的喜愛,又是嫡出,在軒轅家族裏地位自然是很高的,甚至都比小侯爺軒轅淩的還高呢。”唐婉看著那飛揚跋扈的軒轅囿就覺得惡心。

穆軒自然知道這軒轅氏的力量,不然當時尉遲氏攻擊穆雲閣的時候,泰陵真人僅憑小侯爺軒轅淩的一席話,就使得同為洞天修士的尉遲瑾乖乖退兵。

“難道這冥山郡就沒有王法了,南川帝國的法律就管不了他軒轅囿了嗎?就任由他這樣欺負良家少女嗎?”落雪聞言很是氣憤,不悅地說道。

但是又有什麽用呢?

此時一位侍女疾步走向穆軒三人走來,到唐婉的麵前時駐足,躬身問道:“唐小姐,你找阿遠?剛剛浣竹大師有事還沒有回話,估計您要多等一會了”

唐婉聞言笑笑道:“加菜的事不用著急,你過來,我有話要說。”

隻見侍女湊近唐婉,兩人輕言細語了幾句,唐婉遞給侍女一張卡片,就叫她下去了。

舞台上,再次吸引眾人。

“靈兒姑娘,我可沒有當你是舞女,!”軒轅囿死死攔著靈兒不放行,還厚臉皮地道:“你要是肯為我彈上一曲‘思郎情’本侯爺賞你一座金山,讓你下半輩子都不愁吃穿,怎樣?”

“對呀,靈兒姑娘,多好的機會,你看我們都沒有呢,要是誰也對我這麽好的話···”身旁眾舞女當中不知是誰提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