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那至清真人突然身形一晃,原本離著那金蟾雪蓮二三十米的距離旋即而至,一伸手就朝著那金蟾雪蓮抓了過去。

看來這是要先下手為強,將那金蟾雪蓮給先搞到手再說。

然而,那天靈真人也不是個好相與的,手中的拂塵一抖,空氣之中頓時發出了一聲炸響,那把白色的拂塵之中頓時就飛出了幾十縷銀色的發絲,徑直朝著那至清真人而去。

兩個人原本還算得上客氣,但是在極具**力的金蟾雪蓮麵前,直接就撕破了臉來,露出了猙獰的爪牙。

那幾十縷銀色的發絲也是瞬息而至,分散開來,朝著至清真人全身各處要害打了過去,但凡是打中一處,至清真人必然重傷。

那至清真人自然不敢怠慢,身形往旁邊一錯,麵色一寒,顯然沒有料到這天靈真人比他還狠,為了一株金蟾雪蓮,竟然一出手就是殺招。

瞬息之間,至清真人從身上摸出了兩張符籙,一張擋在了自己麵前,一張直奔那金蟾雪蓮,那張黃色的符籙瞬間引燃,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火球,將那天靈真人打過來的幾十根銀色發絲瞬間包裹,燒成了一堆灰燼。

而另外一張符籙則飄向了金蟾雪蓮,也“轟”的一聲燃燒了起來,瞬間化為無形。

再然後,天靈真人便揮舞著手中的拂塵,直接就到至清真人的近前,與那至清真人拚鬥了起來。

看到這裏,我不免有些疑惑,那至清真人用符籙幫自己化解危機我能夠理解,但是那張飄向金蟾雪蓮的符籙又是什麽意思呢?

在與那至清真人交手的同時,天靈真人有些焦急大喊道:“徒兒們,趕快將金蟾雪蓮取走,為師先頂一會兒……”

天靈真人的那幾個弟子旋即才反應過來,連忙朝著金蟾雪蓮撲了過去,隻是他們那四個人剛一到那金蟾雪蓮的周圍,大約一米左右的範圍之內,便被紛紛彈開了去,真好像是撞到了一個巨大的皮球之上,各自彈出去了七八米遠,一個個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我去,真牛。

我這才明白那至清真人為啥會拋出一張黃紙符打向了那金蟾雪蓮了,原來是用那符籙牽引的自然之力將那金蟾雪蓮給籠罩了起來。

龍虎山天師道,最牛的便是天師符,標準的符籙丹鼎派,每一張符籙都有化腐朽為神奇的力量。

區區一張黃紙符便有如此妙用。

那幾個天靈真人的弟子被彈飛了之後,一個個都摔的不輕,不過旋即又爬了起來,將身上的法器也紛紛亮了出來,再次朝著金蟾雪蓮的衝了過去,這次他們學的精明了一些,用手中的法器先是試探了一下,但是在離著金蟾雪蓮一米左右地方,那法器便無法再探進去了,而且還發出了叮叮當當的聲響。

金蟾雪蓮周圍明明什麽東西都沒有,但是這些人卻隻能看著,卻無法將其拿到手,一個個急的腦門上都出了汗。

而這一會兒的功夫,那至清真人與天靈真人已經鬥了幾十個回合,這場麵更是壯觀,冰湖之上除了一道道深深的劍痕之外,還有蜘蛛網一般的裂痕朝著四周擴散開來,尤其是那至清真人的符籙,一張接著一張,跟不要錢似的往外拋出。

短短的兩三分鍾不到,那天靈真人就處於了一種極端的劣勢。

至清真人畢竟是江湖上的泰山北鬥一般的人物,與其相比,那天靈真人還是弱了太多,最後,兩人紛紛對拚了一掌,勝負頓時就分了出來。

天靈真人被至清真人一掌給轟的飛了出去,身子是崩飛的,在空中滑翔出了七八米之後,落地又往後趔趄了幾步,臉色憋的漲紅,嘴角頓時滑落出了一條血絲,不過天靈真人旋即深吸了一口氣,渾身道袍鼓**,硬生生將那一口老血給逼了回去。

下一刻,那至清真人再次來到了那金蟾雪蓮的身旁,一揮手,那寬大的道袍一甩,幾個圍繞在金蟾雪蓮身邊的天靈真人的弟子頓時被一股勁風逼的滾落到了一旁。

“天靈師侄,如果你師父真還在世的話,而且非要這金蟾雪蓮,就讓他去龍虎山找我,貧道等著他便是,貧道不傷爾等性命,你們走吧!”至清真人淡淡地說道。

旋即,伸手就朝著那金蟾雪蓮抓了過去。

這般看來,至清真人也算是給無為派留足了臉麵,也頗有大家風範,如果他想殺這幾個人,還真是易如反掌,這就是傳說的江湖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至清真人還真是擔心無為真人還活在這人世間。

我們幾個人看到至清真人得勝,就要去抓那金蟾雪蓮的時候,心中不禁擔憂了起來。

若是這金蟾雪蓮真被至清真人給弄走了,就憑我們幾個,是根本不可能從至清真人手裏將那金蟾雪蓮給搶回來的,這可咋辦?

難道就沒有人再過來插手了嗎?

我看李半仙的神色也比較緊張。

而就在這時候,又有出人意料的事情發生了。

“砰”的一聲,振聾發聵,雖然此刻的冰湖之上亂糟糟的一片,也聽得十分清晰。

槍聲!

這竟然是槍聲。

修行者之間拚鬥,竟然出現了槍聲,這乃是江湖之大忌。

萬羅宗的人身上個個都有槍,而且是最為先進的槍械,來搶這金蟾雪蓮都不曾用槍,那是懂得江湖規矩,一旦用了現代的火器,必然遭受整個江湖的唾棄,萬羅宗以後便沒臉在江湖上混了。

究竟是誰,竟然如此毫無底線,拿出了槍,真是無恥到了極點。

很顯然,那把槍是朝著至清真人打過去的。

我遠遠的看到了至清真人的身子微微一抖,他好像是中槍了,剛才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那金蟾雪蓮的上麵,根本不會防備到有人會用槍。

太尼瑪跌份了。

至清真人的臉色瞬間變的鐵青,眼睛朝著那槍打來的方向看去,而他的一隻手微微抬了起來,摸向了胸口的位置,片刻之後,便將一顆帶血的子彈給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