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們老一輩發生的事情,我聽過很多老人提起過,但是一直都是斷斷續續的,了解到的隻是一點兒皮毛。

我唯一知道的是,我高祖爺並不是我真正的高祖爺,而是我先祖爺收的義子,而我真正的高祖爺早就已經仙去了。

到現在我才知道我這位叫做吳念心的高祖爺一輩子都過的是多麽坎坷,他還沒有出生的時候,便已經胎死腹中,跟他娘親化作了一具子母凶屍,乃是天地不容的邪物,不料,那子母凶屍後來發生了種種變故,最終鬼胎降生,也就是我先祖爺收的這位義子,出生之後的鬼胎三魂不完整,渾渾噩噩,隻知道殺人喝血,殘暴無比,不過最後這鬼胎又落在了我先祖爺吳風的手中,曆經無數磨難,找到了一位世外高人,幫那鬼嬰補齊了魂魄,成為了一個真真正正的大活人。即便是如此,也是逆天而為,最終我那高祖爺還是遭到了天譴,在覆滅白蓮教的一場終極大戰之中,高祖爺與那白蓮教的總舵主白彌勒同歸於盡,而後我那高祖爺不知怎麽就轉世重修了,帶著前世的記憶,又找到了我的先祖爺,得到了我先祖爺的真傳,成就了這天下第一高手的傳奇人物。

說起來,我那高祖爺這一輩子才是活的轟轟烈烈,一點兒不遜色於我那先祖爺吳風。

要不然人家老一輩的江湖前輩,一提起我們吳家來,都會豎起大拇指,都說隨便站出來一個吳家的人,都是攪動江湖的風雲人物。

跟他們這些老人家相比,我不免遜色了太多,說起來真是汗顏。

關於我那高祖爺的事情,兩位老姑奶奶跟我聊了很多,漸漸的我們便熟悉了起來,再也沒有之前的那種隔離感,感覺我們上輩子就是親人一般。

正在我們聊的熱絡的時候,周一陽便和四五個人,將一張單人床整個的從三樓抬了下來,那**躺著的正是那林黛玉一般的病美人,她似乎一直都在沉睡,臉色白的像紙一般。

看到他們出來了,我和那兩個大妖便停止了交談,而花和尚他們也是酒飽飯足,從餐廳裏走了出來。

我們一行人護送著將那周家妹子從別墅裏抬了出來,剛一出了屋門口,便有一輛超級豪華的房車在外麵等候,我們將周家妹子放進了房車裏,便打算直奔紅葉穀了。

跟兩位大妖聊的正起勁兒,臨走的時候,那兩個大妖便提議讓我跟他們坐在一起,都在那房車之中,而花和尚等人依舊坐我那輛越野,還專門給他們配了一個司機。

我跟花和尚他們溝通了一下,他們自然沒有什麽意見。

那臭不要臉的花和尚還壞笑著跟我說是不是看上了那兩個大妖雲雲的,被我呸了一臉口水,這個老不正經的和尚。

計劃周全之後,我跟著周一陽和那兩個大妖就上了房車,裏麵很是寬敞,內飾極致奢華,我估計普通人奮鬥一輩子都買不起這樣一輛車,看來這周家在寶島的勢力真是不一般,那不是一般的有錢能夠形容的了。

車子很快發動了,我們四個人坐在房車之中,周一陽的臉色顯得有些憂鬱,可能是在擔心他親妹子的事情,聽說有妹子的男人基本上都是暖男,這話一點兒不假,從頭到尾,周一陽都是親手安置他妹子的一切,照顧的無微不至,可見他對他妹子的感情一定很深。

看他臉色不太好,我旋即安慰道:“一陽老弟,別擔心,薛家是華夏最有名的神醫世家,不會出什麽岔子的。”

周一陽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有些歉意地說道:“對不住了小九哥,一直都在忙,沒有好好招待你,那金蟾雪蓮……”

我擺了擺手,說道:“一陽老弟,啥都不用說了,這都是命,我們都已經盡力了,如果真的有哪個救不活,咱們也隻能聽天由命了。”

“謝謝你,小九哥。”周一陽正色道。

氣氛一時間顯得有些沉悶,這時候,那嫵媚狐妖突然說道:“當初我們跟著周家的後人離開中土到寶島的時候是六七十年前,那時候我們還見過薛鬼醫的那連個徒弟,那時候,他們已經是半大老頭子了,你們人類的時光還真是短暫,一晃眼百年滄桑,物是人非,一想想再次要見到他們,還有些小小的激動呢。”

“是啊姐姐,時間過的好快,想當年咱們在黑風嶺的時候,哪想過以後咱們還能坐上大汽車,還有大飛機,人類雖然活得時間短,但是一個個都太聰明了,怪不得都說人類是萬物之靈,咱們最終還不是幻化做了人類的樣子,要是人類能夠跟咱們一樣活到這個年歲,他們一個個還不得上天了。”那清純妖狐說道。

聽他們兩個大妖說話真有意思,我和周一陽不禁都莞爾一笑。

這時候,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便道:“兩位老姑奶奶,那啥,你們走的時候,有沒有跟我先祖爺的師兄一起去寶島?我先祖爺和周家的先祖他們到底還有沒有活在人世?”

這件事情,我想這兩個活了幾百年的大妖肯定是最有發言權。

然而,一提起這件事情,兩個大妖的臉色不免有些黯然了,那嫵媚狐妖道:“在我們離開中土之前,周明和吳風便各自帶著媳婦已經離開了高崗村,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隻是將他們的後人都留在了那裏,包括我們,周吳兩家對我們有大恩,我們的任務便是護住周吳兩家的安危,從那之後,我們再也沒有見過周明和吳風那兩個小子,並不知道他們還有沒有活在人世,不過我感覺這希望很渺茫,他們要是活到現在,起碼都有一百五六十歲了,你們人類活到一百歲的人都不多見。”

本來想從他們口中得到一些我先祖爺的消息,它們竟然也不知道,看來我們兩家的先祖是想要徹底的脫離世間煩擾,徹徹底底的隱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