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洞口處逗留了片刻,周一陽怕妹子凍到,連忙將自己的上衣脫了下來,蓋在了她的身上。
這洞口就如此陰寒,裏麵的低溫可想而知,我和花和尚等人也旋即都將衣服脫了下來,蓋在了周家妹子身上,這才將她再次抬起,朝著山洞深處而去。
這一走進山洞裏麵,氣溫頓時低了好幾度,越往深處走,就越是陰冷的厲害,還能看到四處都結了很多很長的冰溜子。
而且,我發現這山洞都是一直往下走的緩坡,估計這是一條延伸到地下的山洞,華夏之地,地大物博,總有些奇奇怪怪的地方,倒也不足為奇。
這種感覺像是走在了雪蓮峰通往冰湖的那個山洞的感覺差不多了。
索性,這個山洞並不是太長,我們往前走了十來分鍾的光景,就已經到了盡頭,在盡頭有一間人工開鑿好的山洞,裏麵的寒氣更勝,即便眾人都是修行者,也不免都凍的打了幾個冷戰。
薛滿堂早先我們幾步進去,估計是跟薛家兩位老爺子匯報一下情況。
剛進去沒多久,薛家兩位老爺子便有些興衝衝從那間山洞石室之內小跑著就出來了,眼睛在我們幾個人之間不停的掃量。
“哪個是周家的後人?”薛旋即有些激動的問道。
“小茶壺,姑奶奶這兒呢……”那嫵媚狐妖突然笑吟吟地說道。
這聲音一傳出來,讓薛懸壺和薛濟世都渾身一震,朝著那兩個大妖看了過去,這一眼看去,那兩個老頭兒的眼眶都變的通紅,朝著它們快步走了過去,竟然雙雙的跪了下來,薛濟世眼淚婆娑地說道:“兩位姑奶奶,你們這一走幾十年,我們兩個都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們了……沒想到這閉上眼睛之前,還能再見你們一麵……”
兩個須發皆白,一大把年紀的老頭兒,突然給那兩個看上去才二十出頭的小丫頭跪了下來,還大聲喊著姑奶奶,瞬間就感覺像是成了兩個小孩子一般,激動的不禁嚎啕大哭,足見他們用情至深。
那兩個狐妖也是頗有感觸,清純狐妖摸著那兩個老頭兒的腦袋,歎息了一聲,說道:“人生苦短,轉眼百年,當初你們兩個小娃娃如今都白發蒼蒼了,都起來吧,你家這麽多後輩可都看著呢。”
薛家的那些後人一看到薛懸壺和薛濟世兩位老人家都跪了下來,隻是一愣,也旋即都跪在了那兩位大妖的麵前,連腦袋都不敢抬起來。
好說歹說,那兩位老爺子才站了起來,此時,薛懸壺才有些幽怨地說道:“兩位姑奶奶……你們一走就是六七十年,這些年卻也不說回來看看我們兄弟兩人,對你們也甚是想念啊……”
那嫵媚狐妖歎息了一聲道:“不是我們不想回來,隻是這些年我們在寶島之上一直有俗事纏身,脫身不得,再加上那幾十年前寶島與中土的關係並不是很好,我們也沒有機會過來,不過現在好了,周家的後人在寶島落下了根,中土與寶島之間相處的還算不錯,周家的生意也在中土做的有聲有色,終於可以回來看看了……百年多的功夫,這個世界變化的太快了,很多故人都已經離去,就連你們也成了老頭了……”
薛家的兩位老爺子一看到故交,皆是激動莫名,跟兩位大妖想談甚歡,似乎有說不完的話要聊。
這時候,那嫵媚狐妖開始轉開了話題,指著身邊的周一陽道:“姑奶奶給你們介紹一個人,這孩子是周家最年輕的一代,他叫周一陽。”
說著,話鋒一轉,那嫵媚狐妖道:“一陽,給您兩位高祖爺磕頭……”
周一陽旋即就跪了下來,給薛家的兩位老爺子磕了三個響頭,那兩個老爺子旋即將周一陽攙扶了起來,禁不住上下端詳了幾眼,薛濟世哈哈笑道:“嗯,不錯……這娃兒也是一表人才,身上也有周叔的幾分影子。”
周一陽旋即拱手,客氣地說道:“兩位高祖爺,一陽這次前來是有要事相求,聽聞兩位高祖爺醫術通天,我家妹子得了重疾,恐怕命不久矣,還望兩位高祖爺出手相救才是……”
這般一說,兩位老爺子收斂了臉上的笑意,看向了周一陽身後擔架上躺著的周家妹子。
“周家後生,你且放心,既然你們找上門來了,我們兩個老東西肯定會竭盡全力的,且讓我等看看這丫頭是什麽病症。”
薛懸壺說著,便跟薛濟世朝著擔架上的周靈兒走了過去,他們兩個人一邊一個,圍在了周靈兒的身邊,那周靈兒此刻雖然虛弱,不過依舊醒著,柔聲軟語的喊了一聲高祖爺。
兩位老頭兒都十分高興,旋即幫他探了一下脈搏,須臾之間,那薛懸壺便道:“這丫頭的確已經病入膏肓,毒入骨髓,乃是最為罕見的血髓之症,不過也不是不能治,隻是需要一些時間和手段罷了,首先,這丫頭的血必須全換一遍,骨髓也需要抽離出來,換上新的骨髓,經由我們二人好生調養幾年,完全恢複也不是沒有可能……”
聽到薛家兩位老爺子這般說,我心中便是一喜,這般說來,不用那金蟾雪蓮那周家妹子也是能夠醫治的好的。
但是周一陽卻十分心細,當即聽出了兩位老爺子的話中話,旋即問道:“兩位高祖爺,您們說我家妹子有恢複的可能,也就是說她的危險性還是很大的?”
薛濟世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是有很大的危險性,因為這丫頭的病症拖的時間太久了一些,十幾歲的時候是治療的最佳時機,現在她已經錯過了,身體現在已經十分孱弱,我們隻能想辦法幫其拖延,至於能不能完全恢複,也隻能看她的造化了……”
周一陽的臉色陰晴不定,思慮的片刻,旋即又道:“兩位高祖爺,如果我將金蟾雪蓮用來給我妹子治病,她的身體能不能完全恢複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