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我所料,那帶著鴨舌帽的家夥並不是個簡單角色,高頑強帶著那十幾個壯漢一將那小子給圍住,頓時就被他給打翻了兩三個,要不是我跟高頑強下了死命令,一定不要讓這小子跑了,他帶去的那十幾個人也不會如此拚命。
在他們打起來的那一刻,我就知道高頑強他們肯定抗不住,所以就跟身後的小萌萌使了一個眼色,讓它趕緊過去幫忙,而我依舊坐在監視器前麵,看著那鴨舌帽的一舉一動。
短短的一兩分鍾的時間,高頑強帶過去的十幾個漢子有一半都被打趴下了,合圍的圈子被他打開了一個豁口,他一閃身就朝著那豁口的位置快速奔逃了過去。
然而,他剛跑開兩步,一道猩紅煞氣就迎麵撞在了那鴨舌帽的身上,他渾身一抖,直挺挺的就朝著後麵躺倒了過去,身子依舊抖個不停。
小萌萌出手了,一招就將那鴨舌帽給放翻在了地上。
隨後,我看到高頑強他們幾個人直接將那鴨舌帽給抬了起來,朝著大酒店的大廳的方向走去。
過不多時,那鴨舌帽就被抬到了我的麵前,可依舊還是跟得了羊癲瘋一樣,渾身抖動個不停。
在那鴨舌帽的旁邊,小萌萌衝著我擠眉弄眼,我給了它一個讚賞的目光。
高頑強看著躺在地上渾身顫抖的那鴨舌帽,氣呼呼地說道:“這小子打架還真是把好手,我們的兄弟被他打翻了五六個,正要逃跑的時候,突然就栽倒在了地上,還真是奇怪,小九哥,是不是你動的手?”
我自然不能跟高頑強他們說萌萌的事情,而萌萌即便是在我身邊,隻要是萌萌不想讓他們看到,他們一樣也是看不到的。
我並沒有回應高頑強的話,而是看向了那鴨舌帽,讓萌萌將他身上的陰煞之氣給抽了回去。
那鴨舌帽這才恢複了以往的模樣,不過此時的他渾身虛脫,大汗淋漓,略有些驚恐的看了我們一眼,直接就轉過了頭去,一副死扛到底的模樣。
他在粗重的喘息著,微微的閉上了眼睛,別人看不出來,我確是能夠看出他在耍什麽花招,這小子是個修行者,但是修為並不怎麽樣,他在拖延時間,慢慢回氣,憋著壞招,這是還打算跑呢。
當初我也這麽幹過,對我來說真是小把戲。
高頑強看他這幅樣子,頓時氣不打一出來,恨恨的朝著他身上踢了一腳,罵道:“你特麽的深更半夜在我們酒店門口幹啥呢?”
那鴨舌帽還是一句話不說,連哼都沒有哼一下。
“哎呦喂,還挺有骨氣,豹爺的場子你特麽也敢搗亂,是不是活膩歪了?”說著,汪傳豹就朝著那鴨舌帽走了過去,一把就將那鴨舌帽的帽子給拽了下來,抬手就是一巴掌。
那鴨舌帽恨恨的看了汪傳豹一眼,滿眼的怨毒之色,汪傳豹在他這般的目光注視之下,竟有些膽怯了,抬起來的另外一隻手都沒敢再打下去。
我腳尖一點,椅子就朝著那鴨舌帽滑了過去,微笑著說道:“哥們兒,你不說話就以為我們治不了你了?勸你還是老實交代,要不然後麵還有很多苦頭等著你,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這小子還是有些眼光的,一眼就看出我是這件事情的主謀,當即麵不改色心不跳地說道:“我沒幹啥,就是半夜出來逛逛……”
“你這逛逛挺有意思,在我們花壇邊還挖了一個坑,是想幹啥呢?”我微笑著問道。
“我看你們花壇裏種的花挺好看,就想偷一棵回去種在自己家裏,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被你們發現了,我自認倒黴,該賠錢的賠錢,你們報警也行,我認栽了……”那小子依舊死鴨子嘴硬道。
我給一旁的高頑強使了一個眼色,高頑強旋即將他的作案工具給拿了上來放在了那鴨舌帽的麵前,那鴨舌帽看了那黑壇子一眼,依舊是麵不改色,這份兒氣度倒是值得讚賞。
“哥們兒,你能跟我說說這黑壇子裏裝的是啥麽?”我又道。
“我們家自己醃製的臭豆腐,你要是喜歡就送給你了。”那鴨舌帽振振有詞道,合著一切都盤算好了。
“你們家這臭豆腐醃製的挺特別,壇子周圍有符文,上麵還壓了一張黃紙符,這裏麵恐怕不是臭豆腐,而是死人骨頭吧?”我斜著眼睛看向了那鴨舌帽。
聽我這般說,那鴨舌帽渾身一震,瞬間明白了我早就知道了他的陰謀,合著這會兒是逗著他玩呢。
見我識破了他的伎倆,那小子猛的一下從地上爬了起來,一下就將堵在他前麵的兩個人給撞飛了出去,就要朝著門口的方向而去。
在一瞬間,我就催動了迷蹤八步,閃身到了那鴨舌帽的前麵,笑眯眯的看著他。
那鴨舌帽一看到剛才還安安穩穩坐在椅子上的我,突然間就出現在了他的麵前,當即就愣了一下,那表情十分精彩,真如見了鬼一般。
可是這小子在愣了片刻之後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直接就一拳朝著我的腦袋砸了過來,就這種小角色,修為還沒有一關道一個普通小嘍囉的修為高,還敢在我麵前班門弄斧,我豈能慣著他,不能他的拳頭打在我的腦袋上,我一隻腳已經踹到了他的胸口,直接將他給蹬飛了出去,他的身子就像是開膛的炮彈一樣崩飛了出去,砸落在了我剛才坐的那張椅子上,那椅子頓時撞的粉碎,而那鴨舌帽就再也沒有站起來,躺在地上不住的翻滾,不知道骨頭斷了沒有。
我這一招迷蹤八步的手段,驚得汪傳豹和他手底下這些人目瞪口呆,一個個看向我的目光充滿了崇敬之色。而我則緩步朝著那鴨舌帽的方向走了過去,蹲在了他的旁邊,笑眯眯地說道:“小子,別跟小爺耍花招,給我老老實實的交代,究竟是誰派你過來將那封魂罐埋在花壇裏的?我手可黑著呢,真怕你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