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半大老頭兒看上去約莫有個五十多歲,頭發斑白,梳著一個大背頭,穿著一身黑色的唐裝,腳上穿的是一雙千層底的黑布鞋,雙眼炯炯有神,太陽穴高高鼓起,一看就不是個普通人。
他站在那賴必文的身邊,手裏把玩著兩個核桃,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故作高人風範。
此時,那賴必文正在跟汪傳豹說著什麽,火藥味十足,雙方人馬都是躍躍欲試,一副隨時都要開戰的模樣。
“老賴,你特麽的太不地道了,以前就愛做哪些偷雞摸狗見不得人的勾當,都幾十歲的人了,還特麽狗改不了吃屎,竟然叫人給老子玩陰的,破壞我這酒店的風水,真特麽不是東西!”
“姓汪的,你以為你是什麽好東西,咱們都差不多,你說我破壞你風水,你有證據嗎?現在你趕緊將我表弟給放出來,要不然我可對你不客氣,直接將你這酒店給砸了!”那賴必文也不甘示弱,扯著嗓子喊道。
“你特麽敢,有種就動一下試試,豹爺將你的狗腿打斷!”汪傳豹火了,眼珠子瞪的溜圓。
趁著兩人耍嘴皮的這陣兒功夫,我和高頑強悄無聲息的走到了汪傳豹的身後,混在了人群之中,倒是不怎麽顯眼,誰都沒有將我們當回事兒。
我眯眼看向了那半大老頭兒,他一直都沒有說話,半眯著眼睛看著汪傳豹。
當我的目光在他身上掃了一圈之後,他似乎有所警覺,睜開了眼睛,朝著我這邊看了過來。
這老頭兒是個高手,不過在他睜開眼睛之前,我已經閃身到了汪傳豹的一側,他依舊沒有發現我的存在。
正在賴必文和汪傳豹吵的不可開交的時候,那田德鑫幹咳了一聲,終於發話了,他淡淡地說道:“姓汪的,沒想到你小子還有這麽多道道,關係網還挺複雜的,罷了,以往的事情老夫都不跟你計較了,你將我徒弟放了,老夫就當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老夫也不會在對你這裏動什麽手腳了,你看可好?”
田德鑫看似服軟了,其實心裏肯定不服,一旦這事兒了結了,肯定還要想著法的對付汪傳豹,這是毋庸置疑的,像是這種人,不給他點兒顏色看看,他真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汪傳豹也是個老江湖,以前在天南城也混的風生水起,自然也是個明白人,這田德鑫的話完全就是糊弄鬼呢。
當即,我朝著汪傳豹的腰間輕輕戳了一下,汪傳豹旋即心領神會,當即便道:“這事兒就這麽完了?沒門!必須要讓那老賴給豹爺我賠禮道歉,補償我這些天來的損失,要不然我不可能放人!”
“姓汪的,你特麽真是給臉不要臉,田爺都發話了,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想要老子道歉,沒門!”那賴必文狐假虎威,氣勢洶洶地說道。
“那你們滾吧,回去再好好想想,什麽時候想通了再過來!”汪傳豹也是當仁不讓。
賴必文眼睛一瞪,當即又道:“那好啊,既然你不放人,那我們就自己搜,兄弟們,給我上!”
說著,賴必文舉起了拳頭,朝著汪傳豹腦門上就砸了過來,他的手上分明多了一個手刺,一旦砸在腦袋上那肯定要頭破血流。
像是這種人,我可不慣他的臭毛病,當即身形一晃,來到了汪傳豹的前麵,一伸手就抓住了賴必文的手腕子,然後另外一隻手左右開弓,瞬間就在賴必文的臉上抽了兩巴掌,抽的賴必文臉上紅彤彤的,腫脹了起來,口中的鮮血和牙齒一並噴了出來,然後又是一掌隔山打牛的掌法落在了他的胸口,將其朝著那田德鑫撞了過去。
這一連串的動作我一氣嗬成,頂多一兩秒鍾的功夫,將那賴必文打懵逼了不說,他身後的那田德鑫也是一愣,不過他反應倒是挺快,身子微微一閃,朝著一旁躲了過去,然後伸手去抓那賴必文的胳膊。
但是卻聽得“刺啦”一聲響,那田德鑫卻隻抓住了那賴必文的一隻袖子,那賴必文依舊朝著後麵倒飛了出去,一連撞翻了他身後的四五個人。
這一招過去,頓時起到了很大的震懾作用,賴必文手下的那些人頓時沒有一個人再敢動了,都有些驚恐的朝著我這邊看了過來。
那田德鑫在短暫的失神之後,很快恢複了平靜,他丟掉了手中賴必文的半條袖子,然後回頭看了一眼被我打的不停哀嚎,在地上痛苦掙紮的賴必文,這才看向了我。
他淡淡地說道:“姓汪的,怪不得你這麽大的膽子,敢跟老夫叫板,原來是請了高手過來。”
汪傳豹隻是一聲冷笑,並沒有說話。
此時,那田德鑫又看向了我,淡淡地問道:“這位小兄弟是什麽來路?手段不錯嘛,隻是可惜了一些,竟然跟著汪傳豹這種不成器的人手底下做事。”
我微微一笑,便道:“廢話少說,咱們直奔正題,讓那姓賴的給汪傳豹磕頭賠罪,你和他一人拿出一百萬來,咱們這事兒就算是了結了,你看如何?”
聽我這般說,那田德鑫突然大笑了起來,好像是聽到了什麽非常可笑的笑話一般,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聲,他才道:“年輕人,剛才的話你不是在跟老夫開玩笑吧?老夫混跡江湖多年,向來是隻收錢,從來就沒有賠過錢,你是不是覺得有點兒三腳貓的本事,就可以目中無人了?”
“目中無人的人是你,我看你也不過是有點兒三腳貓的本事而已,就出來招搖撞騙,老頭子,我看你年紀大了,就給你點兒臉,不要逼我動手,不然你嘴裏剩不下幾顆牙的。”我淡淡地說道。
“好狂傲的小子,你知道你是在跟誰說話嗎?”那田德鑫眼睛一瞪,顯然是火了。
“你在我眼裏不過是一條毫無下限,不懂規矩的老狗而已,我再問你最後一遍,剛才我說的話你到底照不照做?”我無比平靜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