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那漢子跟旁邊的一個人使了一個眼色,那人二話不說,就舉起了一把長刀,對準了白展的朋友二虎,二虎這小子被打的淒慘就不說了,而且還被人用臭襪子塞住了嘴巴,那味道兒隔著老遠都能聞到,二虎一聽說自己馬上就要被砍了腦袋,頓時嚇的渾身瑟瑟發抖,眼淚滾滾的落了下來,但是他跪在那裏卻一動也不敢動。
一看到這種情況,我和花和尚都有些發愣,不知道該如何辦了。
不過很快我就有了一個主意,跟花和尚使了一個眼色,讓他拖延一會兒時間。
花和尚心下會意,剛要張口,一旁的白展突然正色道:“住手!”
那漢子果真停了下來,看向了白展,但見白展突然多了一股視死如歸的神色,他道:“韓超!你們放了我這幾個朋友,你們的師父夏殤離是我殺的,跟他們沒有任何關係,什麽事兒都衝我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拿著刀架在白展脖子上的那個漢子就叫韓超,他冷笑了一聲,說道:“現在知道服軟了,當初早幹什麽去了?”
旋即,他又將視線落在了我和花和尚的身上,怒道:“聽到了沒有,我最後再說一次,趕快將法器放下,束手就擒,要不然老子這就殺了白展!”
說著,那韓超就將大刀離著白展的脖子更近了一些,那刀鋒劃在白展的脖子上,頓時割開了一道細小的口子,有鮮血順著刀刃滑落了下來。
花和尚嘴裏說不在乎,其實心裏還是挺在意白展的安危的,他當即一招手,說道:“等等……咱們談個條件如何?”
那韓超一愣,問道:“你們現在都落在了我們的手裏,還有什麽條件可談?”
“這不我們還沒落在你手裏呢嗎?這個條件對你們很有利,你們真的不想聽聽?”花和尚笑著說道。
“那你說說吧……”韓超有些好奇地說道。
“我的條件是讓你吃一口臭狗屎!”花和尚突然大笑了一聲道。
與此同時,在那韓超的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團血紅色的霧氣,這團血紅色的霧氣不是別的,正是我剛才悄無聲息的溝通到了一直呆在乾坤八寶囊中的小萌萌,讓他去控製住韓超那小子最好不過。
韓超突然聽到花和尚這般說,就知道自己被耍了,頓時變的怒不可遏,剛要發作,這時候,小萌萌化作的那團血紅色的霧氣,猛的一下從後麵撞進了韓超的身體裏。
韓超的身子一抖,僵持了片刻,眼睛頓時紅了一下,很快恢複了正常,他衝著我調皮的一笑,我就知道是小萌萌附身成功了。
以往的時候,小萌萌附在這樣級別的高手身上,總還需要一段時間跟他們的身體契合,將他本人的意識強壓到靈台之中。
但是小萌萌的道行最近是突飛猛進,隻是一瞬間的功夫便占據了韓超身體的主動權。
這突然的變故,韓超周圍的人並沒有發覺,但見被萌萌附身的韓超,眼睛突然看向了控製住二虎的那個漢子,毫無預料的就出了一刀,直接將那漢子拿著刀的手臂給斬落了下來。
那漢子發出了一聲歇息底裏的慘叫,拿著刀的手臂掉落在了地上,鮮血噴濺的到處都是。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這下白展和二虎全都脫困了。
我旋即一抬手,劍魂往前一指,瞬間一道紫色的光柱從那劍魂的劍尖處噴薄而出,徑直打在了那被萌萌斬斷了一條手臂的漢子的胸口,那漢子的胸口頓時被那道紫色的光柱打出了一個拳頭大小的窟窿,人緊跟著也倒飛了出去,橫屍當場。
在打出去這一劍的同時,我和花和尚紛紛快步上前,將二虎和白展身上的繩子都給斬斷了。
“呼啦”一聲,原本堵在門口和這破廠房裏的一群人都是便朝著我們圍了上來。
這一下,足有而是多個黑衣人將我們幾個人給堵在了中間,其中還有一個什麽都不會的二虎。
看來我們想要脫困真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
這些人可都是有傳承的,並不像是一關道那種從各地搜羅出來的修行者一般,修為參差不齊,甚至還有很多普通人,他們這些人都是血靈教某一個高人的徒弟,話說也是一收徒狂人,一下弄了幾十個徒弟,悲催的是,他們的師父被白展這小子給殺了。
他們之所以過來找白展尋仇,便是這個原因。
在修行者的世界觀裏,殺師便如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人家不找他找誰。
就在這些人朝著我們殺奔而來的時候,我朝著正前方看了一眼,但見我們進來的那道鐵門不知道什麽時候給關上了。
要想活著出去,必須要殺出一條血路來才行。
“小白,還能撐得住嗎?咱們一起殺出去可好?”花和尚問道。
“沒問題!殺吧!”白展的眼神旋即變的凶狠起來,他一抬手,將他的那把長劍給提了起來,我再次看了一眼,發現白展手中的這把劍當真是不簡單,周身全都是玄妙的符文,一注入靈力,那些符文就像是活了起來,散發著一股灼熱的純陽之氣。
但見白展突然又從身上摸出了一張黃紙符出來,猛的一下貼在了那把寶劍之上,那劍身之上瞬間蒸騰起了一團炙熱無比的紅色火焰。
“轟”的一聲響,嚇了我一跳。
我靠,這劍可以啊。
白展第一個衝了上去,我和花和尚也紛紛出手。
花和尚除了祭出了紫金缽之外,更是將那降魔杵給拿了出來,而我則是將手中的劍魂激發了出來,施展出了玄天劍訣當中的劍走龍蛇的招呼,那劍魂發出了一聲蒼涼的龍吟之聲,頓時化作了一道道紫色的劍影,殺入了重圍之中,瞬間就纏住了五六個黑衣漢子,而我則再次將同期那劍摸了出來,殺入了戰團之中。
在我們幾個人紛紛加入了廝殺中的時候,我還特意叮囑了一下附身在韓超身上的萌萌,一定要照顧好白展的那個朋友,以萌萌現在的手段,我還是信得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