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又蹦出來一個高手,手中的法器是一把寬大無比的砍馬刀,這刀跟萬羅宗的大供奉王傲天的斬馬刀有的一拚。
剛才那接生婆的飛劍便是被此人給**出去的,這手段也十分高明。
那拿著砍馬刀的人年歲比那矮個老頭顯得還要大一些,留著關公一般的美髯,一直到胸口的位置,須發皆白,長的便有一副高手的樣子。
他手中的刀在震飛出那接生婆的飛劍之後,猶自嗡鳴作響,回聲不絕,被他猛的一下灌在了地上,插入石縫之中,頓時石屑橫飛,那刀的嗡鳴聲才停歇了下來。
好大的氣勢。
那美髯老者一頓腳,便沉聲說道:“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那接生婆此刻雖然被圍了,卻也不慌不忙,氣定神閑,他左右環顧了一眼,淡淡地說道:“既然不以真明目示人便是不想讓你們知道我是誰,何必多言,識相的趕緊讓開一條道,免得丟了性命!”
那美髯老者冷哼了一聲,不屑地說道:“一關道在此行事,你也敢過來攪局?當真是活的不耐煩了!你可知道跟一關道作對的下場嗎?”
“既然我敢來便不將爾等放在眼裏,我再說最後一次,若是再不讓開一條道來,我可要大開殺戒了!”那接生婆森然恐嚇道。
這膽子是真肥,還有敢這麽威脅一關道的,我還以為除了我就沒有別人了呢。
我真的是十分好奇,這個突然殺出來的一匹黑馬,而且還是使用飛劍的高手到底是誰呢?
那美髯老者眯起了眼睛,看了一眼接生婆懷中的熟睡的嬰兒,語氣突然緩和了一些,再次說道:“這位江湖上的朋友,這擁有鼎爐之命的嬰兒對我們一關道有十分重要的作用,我等是勢在必得,你倘若是放下那嬰兒,老夫敢以性命保證,絕對不會傷你一根寒毛,你大可放心的走出去,但是你若是執迷不悟,可要經受那千刀萬剮之苦,你最好是好好考慮一下!”
那接生婆依舊是那副當仁不讓的樣子,沉聲說道:“這嬰兒對你們有用,對我也一般有用,話不投機半句多,要麽讓開,要麽死路一條,任由你選!”
“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也太狂妄了一些,你以為手中有一把飛劍便能翻出天去?既然如此,那你就受死吧!”那美髯老者一伸手,便將那把斬馬刀從石頭縫裏拔了出來,頓時激**起一大片石屑朝著那接生婆而去,那接生婆手中的飛劍一晃,一陣兒嘶鳴過來,黑氣彌漫,便將那石屑全都橫掃了出去。
與此同時,那把飛劍再次破空而出,朝著那美髯老者飛了過去。
瞬間,四周包圍著那接生婆的黑衣人一同朝著那接生婆撲了過去。
黑壓壓的一大片人,一人一腳也能將那接生婆給踩死,卻也不知道那接生婆如何破這死局。
下一刻,但見那接生婆突然從身上摸出了一把黃燦燦的東西,朝著四周揮灑了過去。
那些黃色像是豆子一般的東西滾落滿地,發出了一陣兒“劈裏啪啦”炮仗一般的聲響,並且還有白色的煙霧從地上蒸騰而起,將那接生婆籠罩在了一片濃濃的白霧之中。
見那接生婆弄出了這把陣仗,那些一關道的黑衣人不知道是什麽厲害的術法,頓時發出了一陣兒驚呼之聲,紛紛往後倒退而去,就連那手持砍馬刀的美髯老者也是一愣,全身戒備了起來。
白霧繚繞之中,但見從四麵八方突然一下多了上百個身穿金色鎧甲的戰將憑空出現,一個個威風凜凜,臉色剛毅殺伐,十分威猛。
二話不說,直接朝著那些那些一關道的就衝殺了過去。
這時候,我身邊的李半仙突然渾身一抖,驚呼道:“我的天呐,那人竟然懂得撒豆成兵的神術,將神靈之氣引至此處,如此看來,誰勝誰負還是個未知數!”
“撒豆成兵!?”我大吃一驚,看向了李半仙。
李半仙旋即解釋道:“這是一門十分精深的頂級道門術法,江湖之上鮮有人用,威力十分強大,每一個請來的天兵天將都是十分可怕的存在,那位扮作接生婆的神秘人來到此處,也不是沒有絲毫依仗,是個有大本事的人,咱們就瞧著這場好戲吧。”
看到李半仙的神情十分激動,我也跟著激動起來。
旋即,視線被那些天兵天將所吸引了過去。
話說,那些撒豆成兵請來的天兵天將並不是實體,隻是一層略微顯得真實的影子,隻是一些十分龐大意誌而已。
華夏大地,英傑輩出,這玄妙的術法也是讓人歎為觀止,看來咱還真不能小覷了這天下英雄。
今天也算是沒有白來,再次見識到了真正的大場麵。
我雖然不知道那接生婆是什麽來路,不過她跟一關道作對,我心裏還是十分支持她的,便一直都盼望著她能夠勝出,如果她隻是略占下風的話,我完全可以過去給她幫個忙,做個順水人情。
不過現在我肯定不會出現,隻能跟李半仙蹲守在這裏靜觀其變,然後再做打算。
須臾之間,那接生婆請出來的上百個天兵天將手持各式兵刃便殺人了重圍之中,那氣勢可謂是一往無前,一上來便挑飛了無數一關道的高手。
首先,這些天兵天將咱們別說到底有多厲害,但是這麽一現身出來,便是在模樣上便能震懾人三分。
正所謂以勢壓人,說的便是這個道理。
一關道的人群之中頓時一陣兒大亂,那手持斬馬刀的美髯老者在愣了片刻之後,很快再次舉起了手中的斬馬刀,他掐了一個手訣,朝著那寬大的斬馬刀之上輕輕一彈,隨著一陣兒巨大的嗡鳴之聲,那斬馬刀上便有血光浮現,下一刻,那美髯老者橫起了寶刀便斬向了那些天兵天將。
卻也不知道那美髯老者是什麽來路,其修為要比那些一關道的黑衣人強悍了太多,一刀下去,便將一個天兵天將砍的分崩離析,化作了一團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