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念到最後一個數字的時候,我明顯感覺到花和尚胳膊上的肌肉緊繃了一下,他還是有些緊張的,下一刻,我直接施展出了迷蹤八步的手段,朝著那獨狼藏身的走廊上閃身了過去,第一次迷蹤八步,我們在中途停留了大約十分之一秒,便是這眨眼的功夫,幾顆子彈就朝著我們這邊打來,也算是我們命大,那些子彈幾乎就是擦著我們的頭皮而過。
不過在下一刻,我和花和尚就出現在了走廊的中間,瞬間發現情況有些不妙啊。
在這個狹窄的走廊之中,一下堵著二十多個穿著唐裝的狼堂的人,連個站腳的空都沒有。
而且這些人手中大部分都有槍,這尼瑪玩笑可開大了。
在我和花和尚現身出來的一瞬間,頓時又有好幾把槍指向了我們,片刻都沒有耽擱,直接就扣動了扳機。
但是,我也不是沒有絲毫的準備,在催動迷蹤八步的同時,我已經凝結出了一道虛空符咒,瞬間化作了罡氣屏障,擋在了我和花和尚的麵前。
那些朝著我們傾瀉而來的子彈,全都被罡氣屏障阻擋在了外麵,不過這一通子彈打來,罡氣屏障有些抵擋不住,眼看著就要碎裂開來。
下一刻,我再次抓住了花和尚的手,往一側輕移了幾步,現身在了那些拿著槍械的人的後麵。
這一次,我們倆根本不給他們反應過來的機會,各自亮出了自己手中的法器,長劍一出,血濺五步,三下五除二,便有四五個人倒在了我和花和尚的腳下。
旋即,等那些人再次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拉著花和尚再一次找了一個地方藏身起來。
我們兩人剛一站定,我旋即又想出了一個法子,連忙從乾坤八寶囊之中將那茅山帝鈴給摸了出來,快速的掐了幾個手訣,輕輕一晃。
隨著一陣兒清脆悅耳的鈴鐺聲像,剛才被我和花和尚剛剛殺死的那四海幫的人立刻就挺屍而起,嘴裏長出了獠牙,身上生出了白毛,一個個全都變成了白毛僵屍。
幾聲嘶吼之後,我聽到走廊之中的那些人發出了一陣兒驚呼之聲。
“僵屍……竟然是僵屍!”
“他們怎麽變成僵屍了……什麽情況啊……”
突然間出現的幾具白毛僵屍,那走廊裏的那些人頓時方寸大亂。
估計四海幫的這些人都沒有怎麽見過僵屍,更何況是白毛僵屍了。
在一陣兒驚呼聲過後,爆豆般的槍聲再次響了起來,紛紛打向了那些白毛僵屍,發出了一陣兒沉悶的“噗噗”聲響。
最為普通的僵屍都是刀槍不入的,那些子彈打在白毛僵屍的身上也隻不過是留下幾個淺淺的印子而已。
在短暫的恐慌之後,我和花和尚借著那些白毛僵屍的掩護,再一次的殺了出來,花和尚手中的紫金缽拋起,頓時金芒大盛,那紫金缽在他的控製之下上下翻飛,左右飄忽,一個個的人腦袋被打成了狗腦袋,血濺滿地,而我手中的劍魂也殺入了人群之中,一路衝殺,勢不可擋。
眼看著一個個四海幫的人全都倒在了血泊之中,就在此時,那走道之中突然升騰起了一股子白色的煙霧,隨後就聽到“鐺鐺”的兩聲金器交鳴之聲,劍魂和紫金缽全被擋了回來,我和花和尚紛紛一抄手,將各自的法器全都收回了手中。
這力道頗大,當我握住劍魂的時候,腳步不由得往後一頓,花和尚更是趔趄了兩步才站穩了腳跟,眯著眼睛朝著那走廊的盡頭看去。
驀然間,我突然聞到了一股子奇怪的味道,有些辛辣刺鼻,腦袋還有些發暈,便知道這走廊裏彌漫的煙霧不妥,肯定是有毒的。
不過我身邊帶著薛小七給我的一塊獸骨,能夠散發異香,一般的毒對我不太起作用,我旋即拿出,放在鼻子下麵聞了一下,頓時覺得神清氣爽,腦子一鬆。
緊接著,我將那獸骨又給了花和尚,花和尚也照著做了,放在鼻子前深深的聞了一下。
即便是如此,我們也不敢托大,全都閉住了口鼻,用龜吸法吐納,半個小時之內都不帶換氣的。
那白霧漸漸消散,但見走廊之中除了橫七豎八的屍體之外,還有滿地的鮮血。
讓我大感意外的是,我用茅山帝鈴弄出來的那幾具白毛僵屍竟然也躺在了地上。
能夠放倒我弄出來的白毛僵屍,便說明對方有高手出現了。
我和花和尚身子一緊,各自握著法器,朝著走廊深處看去。
但見在不算寬敞的走廊的盡頭還是站著一撥人,大約有三四十個,一開始我們在監控裏見到的那個四海幫狼堂堂主孤狼就站在眾人的最前麵,背負著雙手,用那一雙小三角眼惡狠狠的盯著我們。
“堂主,這兩個人不知道什麽來路,突然就殺了進來,一口氣殺了咱們五六十個兄弟,當真是一把子好手,剛才我差一點兒就著了他們的道。”
這個說話的是狼堂的副堂主獨狼。
那堂主孤狼一言不發,隻是惡狠狠的盯著我們,那眼神真像是一頭餓了三天的野狼,透著一股殘忍的勁頭。
在那堂主孤狼的後麵有一個五花大綁的周一陽的手下,被兩個人押解著,身子一直都在不斷的掙紮。
二話不說,那堂主孤狼上來就給了我們一個下馬威,一回手,就掐住了周一陽的那個手下的脖子,猛然間朝著牆上砸了過去。
那牆上頓時爆開了一團血花,離著這麽老遠,那頭骨碎裂成渣的聲音也聽的異常清晰,讓人牙花子都酸到底。
當真是好強的力道,手段著實可以。
殺人立威之後,那狼堂堂主孤狼才陰沉沉地說道:“兩位,你們是混哪片的,眼生的很,咱們之前沒有見過吧?”
哎呀,這小子在我麵前裝大尾巴狼呢,隨便殺一個人就想唬住我,小爺難道我是嚇大的不成?
“別在我們麵前裝比,我們不吃你那一套,要麽跪在地上當狗,要麽就死!”我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