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旋即激發出了劍魂,一個迷蹤八步閃身到了那石板下麵,準備一看情況不對,立馬就動手。

三番五次的遇到各種突**況,不光是我,所有人都有些驚弓之鳥了。

然而,片刻之後,一個熟悉的身影就走了下來,正是不久之前出去的周心然,周一陽的小叔。

緊接著,我就將劍魂給收了起來,那周心然衝著我微微一笑,說道:“不用擔心,有我在,不管是什麽人要想進來,也得掂量掂量他的本事……”

說話聲中,他就走了下來,倒是對自己的修為十分自信。

我看此人就是一個不修邊幅的半大老頭兒,精瘦精瘦的,下巴上有幾根唏噓的小胡子,皮膚黝黑,跟一農村閑漢一般,褲腿總是卷的老高,怎麽看也不覺得是什麽高人。

他剛下來沒多久,緊接著又有一個身形出現在了上麵,一看到這個人,我心中頓時大喜,正是李半仙,他終於找了過來。

我連忙走過去,接了他一把,李半仙直接跳了下來,頓時嗬嗬一笑,這是劫後餘生,釋然灑脫的一笑,頓時讓人覺得心情舒暢。

“大家夥都還在吧?”李半仙下來之後,旋即朝著眾人掃了一眼,微笑著道。

其餘的人都連忙跟李半仙打起了招呼。

當李半仙看到**躺著的白展和花和尚之後,臉色再次變的肅然起來,快步走了過去,一一給他們把了一下脈搏,頓時露出了驚疑之色。

“咦……這兩個家夥的傷勢恢複的挺快啊,我就出去這麽一會兒,傷都好的七七八八了,這是怎麽一回事兒?”

就這一會兒工夫,我才發現縈繞在花和尚頭頂上的那塊金舍利竟然不見了,被花和尚給徹底吸收。

旋即,我便跟李半仙解釋了一下,李半仙頓時恍然大悟,說原來是這麽一回事兒,當初他見到花和尚的時候也覺得他不簡單,暗自還幫他卜算了一卦,覺得這小子命相有些特殊,讓人摸不清楚,原來是高僧轉世。

一整晚,大家夥都沒有停下來,一直在忙於逃命,這會兒終於有了一個還算安全的地方落腳,李半仙又回來了,大家夥懸在心口的石頭也落了地。

緊接著,我就問李半仙剛才是如何將那些國府的高手給甩掉的。

一說起這事兒來,李半仙的嘴角就**起了一絲笑意,說那些國府的高手之中確實有些挺厲害的,他也是將人帶到了那片林子裏,一邊逃跑一邊用石頭布置了一個簡單的法陣,將那群追他的人給繞暈了去,最後,他也是逃到了一個村子裏,偷了人家晾曬在外麵的衣服,換了一身行頭,還將人皮麵具給摘了下來,直接大大咧咧的走回了清水鎮。

李半仙跟我逃跑的方法大致差不多,不過他比我厲害一些,人家精通法陣的布置,這一點我是比不了的。

大家夥能夠安全的聚集在一起,真的比什麽都強。

不過眾人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周一陽的那十幾個手下全都死光了,就連徐叔也在逃亡的途中被殺,花和尚和白展也差點兒沒了性命。

要不是我當時動用了陰陽八合無量洗髓經,我肯定也無法活著出來。

行走江湖就是在搏命,稍有不慎,丟了性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接下來,我們就該好好打算下一步該如何進行了。

首先,周一陽的父親那肯定是要救出來,這是毋庸置疑的。

當時我們將那狼堂堂主給活捉的時候,從他口中逼問出了一些事情,那就是周一陽的父親周城有可能是在四海幫龍堂堂主那邊羈押著,而龍堂堂主是在的地方是一個在七星鎮的碼頭。

可是事情這會兒出現了變故,我們一晚上殺了四海幫三個堂主,四海幫那邊肯定有了警覺,說不定直接將周城給轉移了,或者殺了也未可知,這就有些麻煩了。

而四海幫一旦有了準備,必然會嚴加防範我們,而且必定是滿寶島的搜索我們的蹤跡。

我們要是過去找四海幫的麻煩,那就等於是自投羅網,他們那邊可能就等著我們過去救人呢。

一時間,大家夥陷入了一種茫然的境地,不知道該怎麽處理後續的事情了。

李半仙提議說,最近一段時間,咱們就不要輕舉妄動了,該養傷的養傷,該修養的修養,等大家夥的身體都好的差不多了,咱們再想辦法。

這段時間,總會有辦法謀劃出來的。

目前來說,我們也隻能這樣,白展和花和尚兩個重傷員的情況不好起來,我們的確無法實施下一步的行動。

而此時,我的目光又聚焦在了周一陽的小叔周心然的身上,既然易安說周心然是個十分厲害的高手,如果能把這個人爭取過來,對於我們來說,肯定是事半功倍。

不過這事兒我不適合我,我跟人家又不熟,這事兒也輪不到我來插嘴。

我一會兒看看周心然,一會兒看看周一陽,那周一陽的臉色一直陰晴不定,也不知道腦子裏在想著什麽。

就當眾人都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後,但見周一陽突然上前兩步,一下跪在了周心然的麵前,拱手道:“小叔……還請您老人家出手,救救我父親吧,侄兒給您磕頭了……”

說著,周一陽就真的開始給周心然磕起頭來。

周心然麵色一肅,連忙上前將周一陽給攙扶了起來,歎息了一聲道:“一陽啊,你小叔我一直都窩在這清水鎮,不怎麽出門,也是有些孤陋寡聞,並不知曉周家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不管怎麽說,咱們也都是一家人,這件事情即便是你不求我,小叔肯定也是要出手相救的。”

周一陽頓時激動了起來,滿眼含淚地說道:“小叔……侄兒這麽多年跟您總共沒見過幾次麵,一直覺得疏遠的很,如今落了難才過來找您,您不會生侄兒的氣吧?”

周心然灑脫的一笑,說道:“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們不來找我,我不也沒去找過你們嗎?我一個人清淨慣了,本就習慣一個人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