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漏偏逢連夜雨,放屁都砸腳後跟,就是形容現在的我們。

得,這下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了,直接被人給圈在了此處,不打也得打了。

我看了一眼李半仙,連忙讓他拿個主意,問他現在該怎麽辦才好。

李半仙沉吟了兩秒鍾,目光落在了周一陽奔去的方向,當即說道:“既然跑不了,大家夥就做好決一死戰的準備,現在咱們先消滅敵人的有生力量,將那獅堂堂主給殺了,這是一個勁敵,將他給殺了之後,咱們主要對付的人便是那龍堂堂主,就怕到時候他們都聚集在一起,對咱們更為不利!”

李半仙的這個提議最好不過,其實剛才我也是這麽想的,不過從李半仙的口中說出更有說服力,李半仙是我們這群人中最為年長的一個,除了那九尾妖狐之外,隻是那姐妹冰冷的很,一般不會發表什麽意見,白展對這妖狐妹子也一直畢恭畢敬,不敢得罪。

一旦將那獅堂堂主給滅了,我們就可以將全部精力放在龍堂堂主的身上。

除了龍堂堂主之外,四海幫的那些人對於我們來說也構不成太大的威脅,而且這裏也算不得他們四海幫的主戰場,總比我們打入龍堂的老巢要強很多。

現在也隻能這般安慰自己。

主意打定了之後,我們一群人旋即朝著周一陽奔去的方向快步而行。

等我們到了那裏的時候,發現四周一片狼藉,到處都是橫倒的樹木和碎裂的石頭,而周心然和獅堂堂主已經不在剛才的那個位置了,一路循著蹤跡,我們追出了兩三裏地之後,才在一處密林中發現了他們的蹤跡。

此時,周一陽已經加入了戰圈之中,手中的那把螭吻骨劍妖氣彌漫,也有細小的電流在劍身之上流轉不定。

經過半個多月的溫養,周一陽身上的傷勢也好好的七七八八,他本來修為底子就不錯,也是個很強的高手,隻是他的加入對於對付獅堂堂主這樣的高手來說,根本構不成太大的威脅。

周心然此刻還是對付獅堂堂主的主力,但是他的攻勢明顯慢了許多,當初動用精血讓自己修為暴增的反噬之力已經開始顯現,如此久攻不下,很快就會敗落下來。

等我們到了這裏之後,李半仙旋即招呼了一聲,讓我們先過去對付那獅堂堂主,他則鑽進了密林的一側,不知道在搞什麽事情。

不過李半仙這般做肯定有他的道理,我們也絲毫不含糊,各自亮出了手中的法器,直接一哄而上,朝著那獅堂堂主衝殺了過去。

由於之前我們已經通了氣兒,這一仗大家夥都是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打算,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所以,一上來全都有一股子一往無前的狠勁兒。

先是我手中的劍魂在玄天劍訣的催動下,將那劍走龍蛇的招數施展了出來,劍魂頓時化作了萬千劍影,朝著那獅堂堂主籠罩了過去,隨後就是花和尚和白展,紫金缽,火精赤龍劍全都綻放出了最為強大的力量,朝著獅堂堂主轟然砸去。

那九尾妖狐直接繞到了獅堂堂主的身後,過去斷了他的後路。

一看到我們過來援手,那周心然頓時懵了,一邊跟那獅堂堂主過招,一邊跟我們大聲喊道:“你們怎麽全都回來了,為什麽還不走!”

“走不掉了,龍堂堂主將這裏給圍了,咱們先聯手滅了這獅堂堂主再說!”花和尚大喝了一聲,他跟那提著戒刀的怒目金剛猛衝了過去。

被我們這麽多人圍攻,那獅堂堂主頓時就有些招架不住了,身形不斷的閃轉騰挪,卻也隻有被我們吊打的份兒。

本來他跟此時的周心然就在伯仲之間,其實再加上一個九尾妖狐,就能將他給放倒在這裏,我們過來他更是無處遁逃。

十幾招過後,那獅堂堂主身上被周一陽砍了一劍,鮮血頓時噴湧而出,花和尚的紫金缽從一個刁鑽的角度飛來,砸在了那獅堂堂主的後背上,直接讓其噴出了一口老血。

那獅堂堂主大驚之餘,知道這會兒已然是身處絕境,不逃隻有死路一條。

他背花和尚的紫金缽打中之後,就地一個翻滾,一腦袋直接紮進了地麵之中不見了蹤影,地麵之上頓時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土堆,我們湊過去一看,卻再也找不到那獅堂堂主的蹤影。

周心然朝著那土堆看了一眼,頓時有些氣急敗壞地說道:“糟了!這家夥會土遁之法,這一腦門紮下去,估計人已經到了三五裏開外了……”

“土遁?!這麽神奇?”花和尚拍著腦門說道。

“放心,他跑不了,老夫已經布置了法陣,將這地方的給弄了一個簡單的封印,別說土遁,就是縮地成寸之術都不管用!”說話的是李半仙,突然從林子一側晃晃悠悠的跑了出來。

我說他剛才怎麽不打,直接鑽了林子,原來他早就有打算,怕是這獅堂堂主給逃了,所以布置了這個封印之術。

不等李半仙奔到眾人身邊,但見十幾米開外的一處地方突然鼓起了一層草皮,一個人腦袋露了出來,直接往上一跳,“Duang”的一下就撞在了麵前的一棵大樹之上,腦袋頓時起了一個大包。

那獅堂堂主捂著腦袋,回頭看了一眼,一臉的錯愕,驚呼道:“我……我怎麽還在這裏?”

“傻叉!”花和尚大罵了一聲,手中的紫金缽再次朝著他砸了過去,眾人再次一擁而上,準備將那獅堂堂主吊打了一番。

那獅堂堂主似乎還有些不死心,緊接著一腦門再次鑽進了泥土之中,想要用那地遁之術遠逃。

他並不知道李半仙將這一片地方給封印了去,這一次地遁之術施展過去,依舊隻逃出了十幾米遠又從地底下跳了出來。

他出來的地方正好就緊挨著白展,白展旋即一腳就踹了過去,那獅堂堂主被白展一腳踹飛了出去,滾落在地,口中吐血不止,再次爬起來的他,臉上現出了無比憤恨之色,哪還有之前的高手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