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堂和獅堂堂主二人一聽說我們竟然用引雷之術轟殺魯罡冥,臉上不免都現出了驚懼之色。

整個江湖之上,懂得引雷術的人並不多,最為出名的便是終南山的終南九子,需要九人合力,才能接引天雷,當年在中原之地曾經出現了旱母子魃,便是終南九子出麵,用天雷將那旱母轟殺,不過終南九子那一戰當中,仍舊有兩人被那旱母所殺。

而這引雷術乃是周家最為厲害的一個傳承,據我所知,周家的引雷術跟終南山也頗有一些淵源,就連我先祖爺也不懂得如何引雷。

像是這種超絕的術法,基本上在江湖之上已經失傳了,他們二人之所以驚懼,主要還是因為這引雷之術太過恐怖,其二則是擔心周一陽小小年紀,修為又弱,根本無法施展如此恐怖的引雷術。

不過這就不是他們擔心的問題了,有這兩位老姑奶奶在,周一陽引雷不會出現什麽問題。

這兩位老姑奶奶跟隨周家先祖過年,知道這引雷之術如何施展,有著強大的妖力支撐,再者,周一陽的身體早就恢複到了鼎盛狀態,不需要他發揮的多麽好,就像是西北雪蓮山一戰中,能夠像劈那小日本加藤武一樣劈死魯罡冥就好。

當我們將此事分析給他們兩人聽的時候,兩人才消除了後顧之憂,既然能夠引雷成功,這事兒基本上算是比較靠譜了。

不過接下來,龍堂堂主的一番話,讓我再次變的有些憂慮起來。

他說,三天之後,四海幫的幫主魯罡冥便會親臨龍堂的堂口,前來觀刑。

我們這邊別活捉的事情,魯罡冥那邊已經得到了消息。

像是我們這種對抗四海幫,而且一連將四海幫的三個堂主斬殺,而且又殺了這麽多四海幫的幫眾,已然是對四海幫極大的藐視和褻瀆,像是我們這種對抗四海幫的人都沒有什麽好下場,三天之後,就要對我們用刑,而且還是極刑,除了要受那三刀六洞之苦之外,更要剖腹挖心,最後屍體還要挫骨揚灰,以此震懾其餘敢對四海幫不利之人。

到了那一天,我們所有人都要被押付刑場,由四海幫專門的刑堂人員負責行刑,到時候,龍堂的五個堂口的重要人員都會前來圍觀。

最讓他們擔憂的是,那四海幫堂主的身邊還有幾個親信,都是跟隨幫主魯罡冥多年的高手,有些人的修為甚至還在虎堂堂主之上,到時候一旦我們對付那魯罡冥,他的那些手下必然伺機而動,會對我們造成很大的困擾,還有便是,在龍堂五大堂口之中,龍堂和獅堂自然是不在話下,因為都是由他們二人直接領導,但是其餘的三個堂口,很多都是效忠魯罡冥的,一旦打起來,情況會非常混亂。

不過隻要是魯罡冥被困在那法陣之中無法逃脫,到時候,他和獅堂堂主肯定會出手,控製住魯罡冥的那些手下,如果他們兩人抗不住的話,我們這邊的人必須有人頂上。

他們現在也不敢招攬其餘三個堂口的人馬,這件事情也就隻有他們二人知道而已。

一旦這件事情傳到了魯罡冥的耳朵裏,龍堂和獅堂必然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除此之外,那龍堂堂主還跟我們打了一個預防針,一旦那法陣無法控製住魯罡冥,這計劃就算是失敗了,到時候他和獅堂堂主肯定不能過去援手,還要為一家老小的性命做打算。

看的出來,龍堂堂主是鐵了心的要跟我們合作了,他也覬覦在四海幫幫主之位。

他說出來的這個要求倒也算是合情合理,一旦那法陣無法控製住魯罡冥,不光是他不能動手,就連我們也得跑路。

我們做了兩種計劃,一旦事情暴露,這逃跑的路線也得跟我們設計好,不能讓我們再次活捉,要不然就得來個魚死網破。

至於計劃失敗之後我們如何逃走的事情,龍堂堂主也早就跟我們安排好了,保證會萬無一失。

自然,這是最壞的打算,我們也不得不考慮。

好像自從來到寶島之後,我們最壞的打算基本上都用到了,希望這一次不要再重蹈覆轍。

由於事情比較緊急,三天之後,那魯罡冥就要來龍堂觀刑,所以,李半仙必須要今天晚上就要出去,開始在監刑台上布置下四象雷遁陣,等待著魯罡冥的到來。

這個事情倒也好辦,讓李半仙穿上了四海幫裏的人的衣服,隨後又給他換上了一張人皮麵具,這樣一來,也不會被人發現什麽端倪。

我們所有的事情都溝通的差不多了,如果還有什麽要補充的,隨後可以互相聯係。

這時候,當他們二人就要離開的時候,周一陽突然叫住了他們,連忙問他們他父親周城在什麽地方,能否現在見上一麵。

龍堂堂主沉吟了片刻,才道:“現在你們就可以見上一會兒,但是這一麵之後,你們就不要再見了,小心隔牆有耳,說不得我這龍堂之中便有那魯罡冥的耳目,咱們不得不小心一些。”

說罷,那獅堂堂主便快步走了出去,兩三分鍾之後,就帶著一個清瘦的中年男子朝著我們這邊走了過來,那中年男子並沒有受到什麽折磨,穿的衣服看起來還算是幹淨,身上也沒有什麽傷痕,他的鼻子上還架著一副金絲眼鏡,給人一種文弱書生的感覺,一看就是一個中規中矩的商人。

不過我也能夠從他身上感受到另外一種氣息,便是修行者身上特有的炁場。

此人看似文弱,其實修為也算不錯。

周一陽一看到周城,頓時激動的差點兒落下了淚來,連忙過去,一把抱住了那清瘦的中年男子,激動地說道:“阿爸,這麽長時間讓你受苦了……”

“一陽……你怎麽也被抓到了這裏,你母親現在可好?”周城看到周一陽同樣震驚,除此之外,還有深深的懊悔之色。

他並不知道我們現在的情況,還以為周家現在已經徹底被四海幫的人給擺平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