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我也不知道茅山帝鈴是伏屍法尺的來路,這事兒還是從那四海幫豹堂堂主陰陽豹請來的那個五鬼搬運將口中得來的,這兩樣法器乃是茅山三祖之一茅盈的法器,茅山帝鈴可以用特殊的法門來控製各種屍變之後的僵屍,而伏屍法尺則是用來對付僵屍和一切陰邪之物的。
這兩樣法器相輔相成,缺一不可。
我也不知道這兩樣牛哄哄的法器是顯著楊從哪裏得來的,反正是這會兒落在了我的手中,不用白不用。
當即,我輕輕晃動了一下茅山帝鈴,催動了口訣心法,為了怕不管用,還直接劃破了自己的眉心,取出了一滴精血融入了茅山帝鈴之中。
別人動用精血是損耗修為很大,我也是一樣的,不過我的恢複能力很快,主要是丹田氣海被重鑄過,即便是睡覺的時候,也能夠源源不斷的吸納八方靈力為我所用,所以我敢如此揮霍,要不然就跟周心然一般,一年半載的都緩不過勁兒來。
茅山帝鈴在被我注入精血之後,微微閃現了一抹血光,很快歸於沉寂,晃動的時候,發出的聲響更加響亮,也更為動人心魄了。
原本一撞之下沒有將花和尚用紫金缽維持的佛法結界撞破的屍魔,還想再撞一下子,可是突然聽到了茅山帝鈴的聲響,身子就停了下來,他似乎極為畏懼這茅山帝鈴的聲響,開始惶恐不安的朝著四周觀瞧了起來,身子都在微微發抖,下意識的就往後退了兩步,看樣子是想要逃離開這裏。
哎呀,還真管用,不愧是茅山祖師爺的法器。
看到這裏,我心中大喜,旋即又從那乾坤八寶囊中將另外一樣法器給摸了出來,便是專門用來克製各種僵屍的伏屍法尺。
我跟身後的花和尚知會了一聲,讓他趕緊放開一個豁口,讓我出去,用伏屍法尺直接將這屍魔給收了。
這一次,花和尚倒是聽到了我的聲音,睜開了眼睛,看了我一眼,眉頭卻是緊蹙了起來,衝著我搖了搖頭,示意我不要出去。
現在對於我來說,機會稍縱即逝,趁著那屍魔懼怕茅山帝鈴的時候,我趕緊上去一伏屍法尺拍下,直接將這怪物給收了,於是便連聲催促了兩下。
花和尚禁不住我連番催促,隻好一掐法決,放出看了隻容一個人進出的豁口,我很快提著兩樣法器一閃身朝著外麵奔了出去。
一到了外麵,我頓時感覺到了這屍魔身上散發出來的無端恐怖的氣息,它已經沒了人類的意識,完全由魔力支配,周身縈繞的都是猩紅的煞氣,魔氣滔天,離著他還有一段距離,我感覺我被他身上的這股氣勢都嚇的雙腿發軟了。
我出來的時候,手中的茅山帝鈴一直都沒有停下,“叮鈴鈴……”的聲響一直十分有節奏的響著,那屍魔惶恐不安的朝著四周瞧著,就是不朝我這邊看,我想肯定是茅山帝鈴將我給屏蔽在我的緣故。
我不敢弄出一絲聲響,一步一步緩緩的朝著屍魔靠近,每一步都像是在如履薄冰,而另外一隻手中的伏屍法尺由於感受到了那屍魔龐大的陰煞之氣,已經開始劇烈的閃爍了起來,但是隻閃爍了片刻,伏屍法尺末端的小紅點兒就不閃了,直接就變的赤紅如血,整個伏屍法尺都變成了赤紅之色。
這是我將伏屍法尺拿到手裏以來,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應該是這屍魔太過恐怖的緣故,伏屍法尺是在對我發出警告。
可是人都出來了,要不拍他一下子,我怎麽能夠甘心。
大約十米左右的距離,我走了足足有兩分鍾才到了那屍魔的一側,一隻手不斷的晃動著茅山帝鈴,另外一隻手則高高舉起了伏屍法尺。
正準備跳起來,一下子朝他腦袋上拍下去的時候,那屍魔好像是感覺到了什麽,猛的轉過了頭來,那一雙綠幽幽的眸子就鎖定了我全身。
那一雙綠幽幽的眸子,散發出來的陰寒的光,落在了我的身上,真如寒冬臘月掉進冰窟窿裏一般的感覺,我根本就沒有來得及跳起來,身子就定格在了原地。
傻眼了,是真的傻眼了。
任何人都無法體會我直麵屍魔雙眸的那種恐怖之感。
他離得我是那般近,頂多兩步之遙。
四目相對之時,那屍魔綠幽幽的眸子很快就變了一種顏色,是仇深似海的血紅,他張開了血盆大口,衝著我一聲嘶吼,從它嘴裏噴出來的腥臭之氣,差點兒將我當場給熏死過去。
也是我激靈,在看到被屍魔發現之後,我旋即施展了迷蹤八步的手段,朝著花和尚弄出的那佛法結界快速的逃離。
這般一逃,感覺身子並沒有逃出去多遠,炁場瞬間就變的粘稠無比,好像有一種莫名的力量朝著我周身擠壓了過來,我沒沉住氣,很快就現了身,回頭看的時候,我這迷蹤八步也就閃出了三步左右的距離,而那屍魔已經徹底被我激怒了,一伸手就朝著我這邊抓了過來。
尼瑪,我這就是老虎嘴裏拔牙,屬於作死型的,終於知道花和尚為什麽不讓我出來了。
那屍魔一張開手,便展現出了無窮的吸力,我渾身的血液逆流,身上的血管瞬間就鼓脹了起來,疼痛欲裂,整個人像是要爆裂開了一般,我連忙想辦法補救,咬著牙再次晃動了茅山帝鈴,然而,這一次茅山帝鈴根本就不管用,那屍魔身上散發出來的吸力越來越強大,更悲催的是,那屍魔沉重的腳步聲傳了過來,他已經到了我的身後。
就當我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掛掉的時候,一直請神的白展,猛然間睜開了眼睛,手中的火精赤龍劍紅芒一閃,花和尚凝結的佛法結界頓時破開了一個豁口,但見白展一個跨步,手中的火精赤龍劍直接噴出了一團電芒,朝著我背後的屍魔打了過去。
那道電光就是貼著我的頭皮飛過去的,掠過去的同時,我感覺到了雷意,腦袋上的頭發都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