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眾人聊了一會兒,我的意識再次變的模糊不清,眾人還在說著話,我的腦袋就嗡鳴作響起來,不知怎的,竟然又昏睡了過去。

這一睡不知道又過了多久,等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身邊一個人都沒有,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不過這一次醒來之後,我明顯的感覺到我的身體有些知覺了,試著行了一下氣,丹田氣海中則是一片虛無,什麽都感應不到。

頓時,我心中一沉,心想這次對付屍魔不會又傷了丹田氣海吧?

如果這一次丹田氣海再受到重創,估計我會真的成為一個廢人。

薛家的兩位老爺子不可能再給我重新鑄造丹田氣海了。

想到這裏,我擔憂不已,不過好在總是撿回了一條命在,當初跟那屍魔拚命的時候,我就沒有想著我還能活下來。

這次不光是身體有了些知覺,還感覺到了饑餓。

這些天我一直都打著葡萄糖,維持身體的營養,隨著身體漸漸恢複,我身體的某些部件又可以正常運行了。

看到一個人都沒有,我幹咳了一聲,想要喊上一聲,招呼人過來。

不料我隻是咳嗽了一下,屋門便被打開了,兩個穿著黑色唐裝的漢子快步走了過來,來到了我的身邊,其中一個無比恭敬地說道:“九爺……您醒了,有什麽吩咐沒有?”

“其它人都去哪了?”我聲音嘶啞的問道。

兩個人彼此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人便道:“稟告九爺,諸位爺都去見堂……不不不……是去見龍幫主了,好像是商量什麽重要的事情。”

“商議什麽事情,是不是有事情發生?”我疑惑道。

那個漢子顯得有些局促起來,緊接著說道:“這個……這個小的就不知道了,小的們身份低微,隻是負責照看九爺您的,像這種大事情,小的們都沒有資格知道。”

“那你們能不能幫我一個忙,叫一個我的兄弟過來……”我客氣地說道。

“好的,這件事情小的能照辦,九爺您稍等片刻。”說著,那兩個漢子便退了出去,關上了屋門。

我躺在那裏等了大約有五分鍾,很快,屋門再次被打開了,白展一晃身朝著我這邊走了過來,神色看起來有些驚慌,不過看我醒來還是很高興的,一上來便道:“小九哥,你這一睡又是三天,倒是挺能睡的,感覺好些了沒有?”

“好多了,現在外麵什麽情況,你們都走了,肯定有事情發生吧?”我問道。

“您就是個操心的命,自己都這樣了,還想這麽多,不過倒是被你給說準了,的確是有事情發生,還是寶島國府那邊在搞事情,國府在四海幫有安排的探子,曾經見過我們跟龍堂堂主在一起,一口咬定了我們就在龍堂的堂口,由於最近咱們在寶島搞的事情頗大,引起了寶島國府那邊的高度重視,現在有國府的大佬出麵,非要將咱們這些從大陸來的人捉拿歸案,估計下午的時候,就會有大批高手來到龍堂的堂口,要將這裏翻一個天翻地覆,所以,現在咱們就要轉移了,再過一會兒估計國府的高手們就到了……”白展跟我解釋道。

“現在?”我問道。

“對,立刻,馬上!四海幫在國府裏麵也有眼線,好像地位還不低,這是最新傳來的消息,所以剛才龍堂堂主將我們請了過去,就是商議這件事情,現在寶島的情況很複雜,各種勢力糾纏在一起,而且寶島整個江湖的格局都重新洗牌了,龍堂堂主剛剛升任了幫主,勢力還不穩,也不敢跟國府的人硬頂,所以我們必須要盡快的離開。”白展又道。

話聲一落,屋門再次被推開,眾人很快聚集到了屋內,紛紛朝著我這邊走了過來,都是一臉的凝重,其中便有那龍堂的堂主,現任四海幫的幫主。

一看到我,那龍幫主還算是客氣,上來便道:“吳老弟,你醒了,照顧不周,還望海涵一二……”

“扶我起來……”我跟身邊的白展說道。

白展愣了一下,見我麵色肅然,本來還想說些什麽,不過在我固執的目光下,還是將我從**輕輕的攙扶了起來。

我坐起來之後,便將那龍幫主叫到了身邊,正色道:“龍幫主……”

“在,不知吳老弟有何指教?”那龍幫主客氣地說道。

“剛才的事情,我都聽白展說了,不知道龍幫主將我們轉移到什麽地方?”我問道。

“四海幫在寶島是第一大幫派,龍堂的堂口都是我的親信,在寶島北部的桃源縣有龍堂的一個小碼頭,那地方有我們的人,他們會安排你們偷渡回大陸,一切我都安排好了。”他道。

我眯著眼睛看向了他,又道:“龍幫主,你不會耍什麽花招吧?”

聽我這般說,那龍幫主老臉一紅,有些怒意地說道:“吳老弟,你這般說是何意?難道還擔心我害你們不成?龍某之所以能坐上這四海幫的寶座,全都靠諸位的幫襯,對諸位感激不盡,並不敢有什麽二心!”

我冷笑了一聲道:“這可不好說,我可是親眼看到了獅堂堂主是如何慘死的。”

被我這般直接羞辱,那龍幫主的臉色頓時就黑了下來,冷哼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現在此人地位不一樣了,身為四海幫的幫主,傲氣自然是有的,不過我之所以這般不給他麵子,還是想要打擊一下他的囂張氣焰,給他上點兒眼藥水,別以為我們離開了此處,他就可以在寶島橫著走了。

頓了一下,我沉聲又道:“龍幫主,不管如何,以後周家就交給你照顧了,倘若以後有任何一點兒閃失,我都會拿你開刀,你可別忘了,你們四海幫的上一任幫主是怎麽死的,我可以弄死他,也同樣可以弄死你,你可知曉?”

龍幫主的臉色更加陰沉了,隻是冷著臉不說話。

我旋即加重了語氣,再次逼問道:“我問你話呢,你耳朵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