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於此,我不得不盡快將我父母轉移到一個安全的地方,這樣我才會沒有任何顧忌,可以放心大膽的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此一去,我在薛家呆了又將近一個月,回到家裏的時候,發現都已經來了暖氣,不知不覺中,一個年頭又將要過去了。
父母對於我的到來,自然是歡喜不已,可是當我問他們準備好了去茅山沒有,他們的臉色旋即就變的猶豫起來,似乎並不想離開這個地方。
他們的想法,我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一是離不開家,二是怕不習慣那裏的生活。
一開始,他們從高崗村搬到了天南市,總還覺得不錯,在那我們那個小村子裏,一般搬到大城市去住的人家,總會讓村子裏的人高看一眼,覺得我吳九陰在外麵混的出息了,在外麵不光是買了房子,還將爸媽一起接到了城裏去住。
不光如此,還給他們盤下了一個店麵,掙錢不多,好在每天過的十二分充實。
這剛剛習慣了這種生活,卻又要背井離鄉,去勞什子茅山。
這對於他們來說,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一般的事情。
但是,我的父母並不了解真正的茅山,茅山也不是世俗人眼中的茅山,僅僅是一個旅遊勝地罷了,其實真正的茅山乃是在洞天福地之中,那裏是另外一個他們並不了解的世界,洞天福地,靈氣充盈,不光是一個適合修行者修行的地方,就算是一個普通人住在那裏,也可以得到天地靈氣的滋養,延年益壽,一般人即便是想去,他們也找不到在什麽地方。
我想,如果他們二老在茅山住習慣了,肯定又不會習慣這外麵的世界了。
我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又跟二位老人好生說了一下,兩人這才下定了決心,隨我一同去茅山。
至於那個小賣鋪,就暫且讓其關門,兩位老人家還問我能不能晚幾天再走,我問他們為什麽。
我媽卻說那小賣鋪裏還有好多東西,有些還是前段時間剛進來的,呆在家裏的這幾天,正好可以將小賣鋪裏麵的東西都便宜大甩賣了,總也比爛在裏麵強。
農村的出來的老人都十分節儉,心疼這些許東西,我也能夠理解,當即便應允了下來。
這也是他們臨走前的一個願望,我必須得滿足他們。
其實,我想告訴他們的是,在茅山,是花不著錢的,想了想還是沒說。
好在,這些天我也沒什麽事情,就陪著他們一起,天天看著他們,就不用擔心有人要對他們不利了。
正好,我也可以利用這幾天的時間,再恢複一下身體。
他們二老答應下來之後,我就給我爺爺掛了一個電話過去,說了一下我父母答應了去茅山的事情,我爺爺應了一聲,說好,等這幾天忙完了,就讓羅偉平抽空回去一趟,由他帶著我們去茅山。
羅偉平是茅山鬼門宗長老龍堯真人的首徒,由他引薦是最好不過。
我跟茅山的交情,還沒有好到能安排兩個人進去。
畢竟茅山這洞天福地,也不是什麽人都可以進去的,整個華夏,總共也沒有幾處這樣的地方。
若是被不懷好意的人知道了茅山山門的進出之法,這後果可是十分嚴重的。
爺爺總是很忙的樣子,我跟他老人家說了沒幾句便掛掉了電話,自始至終,我都沒有跟他提我從寶島回來之後,丹田氣海被封,修為盡失的事情,更沒有提薛家那兩位老爺子的情況。
若是他老人家知道我傷了那兩位老神仙,差點兒壞了我們薛吳兩家的情分,非過來暴揍我一頓不可。
挨打倒是沒啥,就是怕給他添麻煩,弄的他心裏不暢快。
索性,我白天就跟父母呆在一起,就蹲在小賣鋪裏清倉大甩賣。
自從我回到家裏之後,特調組的人就從小區裏撤了出來,也讓他們輕鬆幾天。
來來回回的都是熟人,特調組的人又十分照顧我們家的生意,沒兩天的功夫,小賣鋪便被清掃一空,老兩口都樂的合不攏嘴,總算是沒了一個心頭大患。
這就是他們的小幸福,我是難以體會。
我呆在家裏的這幾天,花和尚和白展也有來,而且也不止一次,聽我媽說,他們沒事兒就朝著這邊轉悠,他們在的時候,他們老兩口小賣鋪都會開張,有這兩個大小夥子在,心裏就踏實。
那肯定是了,現在的白展和花和尚修為都很猛,去寶島又鍍了一層金,前途不可限量,我也搞不清楚,他們兩個現在的修為都到了一種什麽程度。
花和尚融入了金舍利,白展又修行了寶島大拿君子劍的歸元斬的手段。
嘖嘖,就連我都有些嫉妒他們。
當我在小賣鋪的時候,還遇到了給特調組看門的賈老爺子,他的身體也恢複的差不多了,特意過來叮囑了我幾句,問了一下我現在的情況,當他得知我的身體已經恢複如初,而且還能夠漸漸融入丹田氣海中封印的那幾股強大的能量之後,顯得十分高興,說我們老吳家總算是後繼有人了。
李戰峰的傷勢也好的差不多了,特意過來跟我和我爸媽告別,他跟我爸媽是老交情,兩位老人非要給李戰峰兩條煙,他死活不收,好說歹說才收了下來。
他問我最近有什麽打算,是不是以後也不打算在天南城呆著了,這個問題我也沒有想好,我一直都在路上漂泊,未曾停歇。
走到哪裏,哪裏就是我的家,但是天南城我肯定還是要回來的,這裏有很多讓我牽掛和想念的人兒。
更有許多讓我留戀的地方。
一個人的時候,我還曾去過我和李可欣相遇相識的地方,但是早已經物是人非,到現在,我都不確定她到底是生是死,有時候,我真想讓李半仙幫我卜算一下,卻總是下不了那個決心,我害怕知道答案,尤其是知道李可欣已經不在人世的答案,不聞不問,還能在我心裏留個念想,一旦知道了,連這點兒念想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