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事情哪有這麽簡單!”一直站在我身旁的楊帆突然站了出來,沉聲說道。

話說,我覺得事情搞到這步田地已經差不多了,讓那向公子的老子親手斬斷了他兒子的三根手指,痛在向公子的身,可是疼在親爹的心,殺人不過頭點地,得饒人處且饒人,若是將人給逼急了,我這殺人魔的諢號估計也鎮不住場麵。

果不其然,那向天明的眼神之中多出了一抹異樣的神色,不過轉瞬即逝,很快又十分客氣地說道:“這位姑娘,犬子雖然品行低劣,這次做的事情是下作了一些,可是也沒有將您給怎麽著啊,您能不能高抬貴手,放了犬子一馬,要錢還是要物,您隨便開個價兒……”

“呸!誰稀罕你那兩個臭錢,就你這點兒家業,還不夠我爸買輛車的呢……”楊帆翻了一個白眼道。

額,話說楊帆這話我是真相信,我問過白展,他們家那可不是一般的有錢,整個魯東那一片的房地產開發的至少有一半是他們家的,而且他爹已經放眼全國,在全國各地都有開發的樓盤,身家何止百億,這閩地向家的產業肯定跟他家是沒法比的。

這話懟的向天明臉都黑了,好一會兒才道:“這位姑娘,您究竟還想要什麽?”

“將我騙過來的劉芳芳呢,你叫她出來,我有話要問她!”楊帆沉著臉道。

一聽到是這事兒,那向天明的臉色才好看了許多,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回頭厲聲問道:“那個女孩兒呢?趕緊給我帶過來!”

身後當即便有幾個人閃了出去,約莫等了有兩三分鍾的光景,我就看到那幾個人連拉帶扯的將一個女孩兒給帶了過來,走到了我們的麵前。

其中有一個人薅著那女孩的頭發,直接將其摜在了地上。

向天明朝著地上的那個女孩兒看了一眼,這才客氣道:“姑娘,您要找的是不是這個人?”

楊帆一看到地上的那個哭哭啼啼的女孩兒,不由得怒火中燒,怒道:“劉芳芳,你給我站起來,你有臉做,難道還沒臉見人了?”

哭哭啼啼的劉芳芳緩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哭的梨花帶雨一般,我朝著那女孩兒看了一眼,發現是一挺清秀的女孩兒,頗有幾分姿色,跟身邊楊帆這丫頭相比,也遜色不了多少。

劉芳芳站起來之後,一邊哭一邊解釋道:“小帆……是我對不起你……你饒了我吧……”

楊帆可能是氣壞了,受不了最為親密的閨蜜將她給出賣了,直接一甩手,就給了她一個大耳刮子,那叫一個清脆!

“劉芳芳,虧我一直那麽幫你,拿你當最好的姐妹,你的學費,你吃的喝的,哪一樣不是我給你出的,我對你怎麽樣?你怎麽可以這麽對我!為什麽!?”楊帆說的激動,眼中不禁含淚。

劉芳捂著被打的側臉,哭哭啼啼地說道:“小帆……我也沒有辦法啊,向其發就是個王八蛋……他那裏有我的果照,如果……如果我不按照他說的去做,他說就把我的照片放到網上,讓我身敗名裂,那我就沒臉見人了……嗚嗚……我真是被逼的……”

豆大的淚珠從楊帆的腮邊滾落,她指著劉芳芳,竟然也哭出了聲來,有些聲嘶力竭地說道:“劉芳芳,就算是我楊帆看走了眼,當初可憐你……同情你,所以才什麽東西都跟你分享,拿你當做好的姐妹,現在你這樣對我,我告訴你……咱們兩個人之間完了!以後咱們形同陌路,誰也不認識誰!”

哪知道看似柔弱的劉芳芳被楊帆這番話一激,頓時就爆發了,她哭喊道:“不認識就不認識!我不需要你可憐……更不需要你的同情,楊帆,你有什麽了不起的!我最瞧不起的就是你這種人,家裏有錢很了不起嗎?咱們兩個唯一的區別,就是你生在了一個富人的家庭裏,而我卻生在了一個農民的家裏,如果你跟我一樣,你肯定還不如我!你有什麽可高傲的?”

楊帆被這妹子氣的渾身發抖,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滾落,這種感覺我無法體會。

試想一下,如果是我最信任的朋友出賣了我,該是一種什麽樣的感受,比如花和尚,或者李半仙……

隻是稍微一想,就覺得無法接受。

而楊帆,此刻就是這種難以言喻的心情。

她指著劉芳芳,手一直都在發抖,最終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然後轉頭就走。

我看這丫頭走了,我也就沒有留在這裏的必要,這事情已經全都處理完了,以後向家估計也不敢再去找楊帆的麻煩。

“小帆……”我朝著楊帆追了過去,她的眼淚是一路揮灑。

這時候,那向天明又從我身後追了過來,一邊走還一邊說道:“九爺……請留步……您好不容易來這鷺城一趟,怎麽著我也盡一下地主之誼,請您吃頓便飯才是……”

“吃飯就免了,好好看著你兒子就行,如果再被我發現一次,我保證讓你們向家斷子絕孫!”

說著,我就追著楊帆朝著門口跑了出去,伸手拉了她一把,楊帆一下就撲在了我的懷裏,整個身子都在發抖,嗚嗚的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說道:“小九哥……我心裏好難受……真的好難受……嗚嗚……”

“沒事兒,都過去了,誰一輩子不遇到幾個人渣,咱這叫吃一塹長一智,吃的虧多了那才叫成長……”我摸著這丫頭的腦袋寬慰道。

在我懷裏哭了好一會兒,我們才離開了這個農莊,身後的那向天明一直帶著一撥人送到了我們門口,揮手告別,還是那般客氣:“九爺……以後您要是還來鷺城,就直接過來找我便是,當成自己家就行……”

我擺了擺手,沒有多言,心想這家夥心裏估計不知道怎麽罵我呢,也算是被我逼著斬掉了自己兒子的三根手指頭。

我跟楊帆剛剛離開這個農莊一兩百米的距離,突然感覺到哪裏有些不對,這地方的炁場有些古怪,鼓**的厲害,頓時驚的頓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