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腳步一頓,朝著那喊話的方向看去,但見從我們一側,突然出現了一批人,大約有十幾個,其中有五六個穿著中山裝的人,還有七八個武警,手裏全都拿著衝鋒槍,對準了我們兩個人。

這些拿槍的哥們可真不是開玩笑的,說開槍就開槍,再好的本事,那一槍也能撂倒。

我頓住不動,是因為我跟特調組這邊認識,但是前麵的向天明卻沒有停下來,因為他留下來就隻有死路一條。

驀然間,我看到向天明一邊跑,一邊抖了一下手中的盤蛇劍,那劍尖吞吐之間,有無數銀色的光芒浮動,朝著那些武警戰士和特調組的人打了過去。

在向天明動手的時候,那些武警戰士很快也開槍了。

“砰砰……”的聲響不絕於耳,有些子彈還朝著我這邊飛了過來。

估計對方是將我也當成一關道的人了。

不過我是早有準備,已然凝結出了一道虛空符咒,化作了罡氣屏障,擋在了我的前麵,攔住了那些子彈,而向天明直接從我的一側繞了過去,在地上滾了兩圈,爬起來繼續跑。

我正要起來去追,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了幾聲慘叫,但見有兩個小戰士倒在了血泊之中,便是被向天明手中的盤蛇劍所傷。

更加讓我鬱悶的是,那特調組的全都朝著我這邊跑了過來,直接堵住了我的去路,還有三個人去追向天明了。

我剛一動身,他們便橫劍攔在了路上,其中一人厲聲說道:“放下法器,要不然格殺勿論!”

“兄弟,自己人,我是吳九陰,是我讓李戰峰聯係的你們的!”我解釋道。

“別廢話,趕緊放下法器,要不然我們可真動手了!”

說話間,後麵的那幾個武警戰士也圍了上來,一時間好幾把槍都對準了我。

跟這些人可不能來硬的,心中雖然著急,我也不得不將銅錢劍給收了起來,站在那裏一動不動,隨後便道:“你們鷺城特調組的負責人是誰?叫過來見我,我追的那個人是一關道一個很重要的人物,放跑了你們誰負責?”

“反正不用你負責,說不定你就是一關道的人,想要蒙混過去,趕緊將他綁了!”一個特調組的人沉聲道。

旋即,便有兩個人朝著我這邊走了過來,拿出了捆仙繩,直接將我的雙手給綁住了,我站在那裏不動,真是百口莫辯。

這也說不得,他們並不是認識我,再著急也沒有用,犯不著跟他們硬頂,弄不好真挨槍子兒。

剛把我捆了起來,楊帆就提著軟劍追了過來,見我如此,喊了一聲小九哥,就被幾把槍齊刷刷的給瞄準了,楊帆有不敢輕舉妄動,愣愣的站在了那裏。

“小帆,不要動,自己人,一會兒找他們的負責人說清楚就好了。”我道。

楊帆無奈,隻好收起了法器,也有兩個人過去,將她給用捆仙繩給綁了起來。

我們兩個人湊到了一起,被那幾個特調組的人和其餘的幾個武警押解著就朝著那農莊的大門口走去。

等我們被押到那裏的時候,現場的情況基本上都搞定了。

特調組那邊來的人確實很多,有一百多個多個穿著中山裝的人在來回走動,更有數百個武警和公安人員全副武裝。

“小九哥,向天明被你殺了沒有?”跟我站在一塊的楊帆問道。

“沒有,我剛追上,這些哥們就來了,好幾把槍指著我,我哪裏敢動,又不能跟他們動手,太鬱悶了。”我無奈道。

聽我這般說,楊帆也是又氣又怒,便對身旁那幾個特調組的人沒好氣地說道:“你們這些人,太不像話了,胡亂抓人,剛才就是小九哥通知你們過來圍捕一關道的,你們現在卻將我們抓了起來,放走了一關道的重要人物,真是好賴不分!”

那幾個特調組的人隻是沉著臉不說話,根本沒有要搭理楊帆的意思。

楊帆也不住口,對著他們就是一頓數落。

就在此時,我看到又有一幫特調組的人朝著我們這邊走了過來,聽到楊帆一口一個小九哥的叫著,其中一個中年男子突然停下了腳步,眉頭微挑,朝著我們這邊看了過來。

很快,那中年男子就朝著我們這邊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了楊帆一眼,問道:“你這小丫頭也是一關道的?”

“呸,我才不是呢,我是鷺城大學大三的學生,在這裏收拾一關道的人呢,剛才就是小九哥通知你們特調組的人過來的,你們反倒是將我和小九哥給抓了起來。”楊帆氣呼呼地說道。

那中年男子的目光又落在了我的身上,沉聲問道:“你就是吳九陰?”

“是啊,要不要我拿身份證給你看?前不久,就是我通知天南市特調組的李戰峰跟你們取得的聯係,也不知道你們特調組是怎麽辦事兒的,不問青紅皂白,直接將我給拿下了。”我陰陽怪氣地說道。

“李戰峰的副手是誰?”那中年男子又道。

“劉欣啊,天南市特調組的二把手。”我張口就道。

那中年男子麵色頓時舒緩了下來,吩咐身邊的人道:“趕緊把他們的捆仙繩打開。”

我身後那些人都是一愣,不過還是按照那中年男子說的去做了,將我和楊帆手上的捆仙繩全都解了開來。

那中年男子賠著笑道:“吳老弟,對不住了,剛才情況有些亂,我們這邊不敢大意,抓錯了人。我是鷺城特調組的負責人李誌華,這次非常感謝你們能配合我們這邊的工作。”

說著,李誌華就伸出了手,我也沒心情跟他握手,直接便道:“剛才我追的那個人叫向天明,聽那些一關道的人稱他為大當頭,應該是個重要角色,被你們一耽誤,人跑了,你們趕緊去追吧,或許還來得及。”

李誌華一愣,突然道:“怎麽會是他?!”

他的表情有些吃驚,我剛要問怎麽了,這時候一個滿身是血的特調組的人被兩個武警戰士給抬了過來,正是剛才去追向天明的那三個人當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