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萬羅宗離開,我們三人就開車樂善送的新車,直奔天南城而去。

我開著車,白展就坐在副駕駛上,不斷的吸溜著冷氣,研究著車上的各種按鈕,激動的不行,說這車價值不菲,應該是啥悍馬騎士的限量版,價值絕對不會低於一千萬,這下可是賺大了。

我對車沒有什麽研究,隻是覺得能跑就行,別管啥好車,反正又不能當飛機開,便跟白展說,要是他喜歡直接開走就行,天南城還有一輛高頑強送我的車,我開著還挺順手。

對於我的慷慨,白展隻是一笑,說他可用不著這麽好的車,天天蹲在花圈鋪裏,這車都開不進去。

花和尚在後麵就罵白展是土鱉,說我身上那塊碧璽價值上億,這次萬羅宗可是賺大了,送這一輛車算個啥,要說起來小九可是夠大方的,那麽多錢說不要就不要了,白白便宜了萬羅宗那幫孫子。

老花罵的痛快,白展卻不作理會,繼續在車上翻騰,很快從車上的一個儲物箱裏翻出了一個精致的小盒子,給拿了出來,在我們麵前晃了一晃,問我們是啥。

我感覺是點煙器,便讓白展打開看看,沒成想這一打開,發現那盒子裏裝的竟然是一張黑色的銀行卡,那卡上還寫著密碼。

一看到這張卡,我便明白了樂宗主的用意,他早就料到我不肯收那塊碧璽,所以讓人提前準備好了這車,還在車裏放了這樣一張信用卡,那卡裏肯定有不少錢。

說著,白展便用手機下載了那卡所在銀行的一個APP,輸入了卡號和密碼,一查這張卡上的錢,白展頓時驚的差點兒從車上蹦起來,唏噓著說道:“小九哥,你發財了!這卡裏整整有五千萬,我的天呐,這麽多零,我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麽多錢!”

我也被萬羅宗的這大手筆給驚了一下,出手夠大方的,不過我的臉色很快就沉了下來。

不知道什麽時候,樂善和金胖子就已經摸清楚了我的脾氣秉性,知道那碧璽我不會收回去,反而在車上做了手腳,便是為了還我這樣一個人情。

這更加說明了樂善和金胖子他們做事的風格,當真是滴水不漏,要不然萬羅宗也不會發展到今天這種地步。

看著這麽多錢,我便提議這錢我們三個人直接分了,我一個人留這麽多錢也沒有用。

然而,花和尚和白展對這些錢也沒有太大興趣,死活不肯要,那錢我隻好自己留了下來,我們兄弟幾個不分彼此,但凡誰要是缺錢用了,大可以到我這邊來取。

車子不知不覺中就開出了津門,到了津門之外的一條山道上,此時天色已經不早了,大約晚上是一點多鍾,這路上根本就看不到什麽車輛了,讓我們猝不及防的是,剛開到了一個偏僻的路口,山上突然滾下來了一塊大石頭,正好衝著我們的車而來。

我嚇了一跳,連忙一個急刹車,還是沒有躲避過去,那塊大石頭正好撞在了車頭上,直接將車子撞的都朝著一旁傾斜到了一旁,差點就栽進了溝裏。

這絕對不是偶然的突然狀況,好好的路走著,這石頭早不掉下來,晚不掉下來,偏偏在我們經過的時候就滾落下來,必然是有人動了手腳。

所以,當車子剛剛一停下來的時候,我們三人幾乎在同一時刻打開了車門,從車上跳了下來,紛紛將自己的法器都亮了出來,警惕的朝著四周瞧著。

突然間,一道黑影一閃,擋在了我們車子十幾米遠的地方。

此人身法極快,必然是修為高深之輩。

當我們的目光鎖定住眼前那人的時候,頓時就將他給認了出來。

我擦,大爺的,竟然是龍虎山掌教的兒子,那個叫做李超的家夥。

就他這種性格的人,能夠幹出這樣的事情來,我一點兒都不覺得意外。

“姓李的,你腦子特麽進水了?沒錢買,這是要打算明搶不成?”白展氣的不行,張口便罵道。

一開始,我還以為是一關道或者是其他的仇家找上了門來,心裏還挺緊張的,不過看到是李超之後,我就不怎麽擔心了,像這種沒腦子的家夥,實在是不足為慮。

花和尚走到了車前,看了一眼被砸癟了的車頭,頓時氣不打一出來,怒聲說道:“姓李的,你知道這車值多少錢嗎?別的先甭說,趕緊把修車的錢給我,少說也得二百萬!這才剛剛開出來沒多久,就這熊樣了……”對於花和尚和白展,那李超都不做理會,眼神直勾勾的看向了我,他突然沉聲道:“吳九陰,我聽說你修為很不錯,咱們打個賭怎麽樣?”

“你腦子有病吧,我憑什麽跟你打賭?”我也沒好氣地說道。

“吳九陰,那千年老山參不能就讓你這麽輕易的拿走,咱們來比試一場,如果我贏了,你將千年老山參給我,放心,我不白拿你的,錢我照給,你要是贏了我,我立馬走人,以後再也不招惹你,你覺得如何?”李超跟個神經質似的自顧自地說道,完全沒有將我們的話聽到耳朵裏。

這樣一個神經病,我懷疑他是怎麽長大的,腦袋不光是進水了,而且還被驢給踢了。

不由分說,李超突然就亮出了他的追魂劍,緩步朝著我走了過來。

他每往前走出一步,氣勢便不斷的往上攀升,一身的道袍都鼓**了起來,周圍的草木都受到了他炁場的影響,發現出了“嘩啦啦”的抖動聲。

尤其是他手中的那把追魂劍,劍身之上竟然也像是劍魂一般發出了一團淩冽的寒光,這光是幽藍色的,還有玄妙的符文若隱若現,似有鳳鳴之聲,從那劍身上傳達了出來。

劍當真是一把好劍,就是主人太二了一些。

但是,李超的修為真是不容忽視,他真的很強,當他亮出了追魂劍,一副要跟我拚命的架勢的時候,我的內心深處也閃過了一絲驚悸,像這樣年輕的高手,真不多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