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都是後話,眼前所要的辦的事情,還是要去鬼門寨找那花溪婆子算賬,順便找花皮蜥蜴給薛小七療傷。
薛小七總是一瘸一拐的走路也不是那麽一回事兒,每次我看到他的樣子,心裏不免都有些自責,薛小七他媽每次看到我都沒啥好臉色。
跟李戰峰喝完了這頓酒之後,我又在家裏歇了幾天,離著過年還有三五天的光景,大街上已經有了年味,小區裏經常聽到一群熊孩子放炮仗的聲響,冷不丁的還能嚇我一跳。
我尋摸著我送父母到茅山差不多快倆月了,也不知道二老在那過的習不習慣,正想著過年的時候去茅山陪著他們二老一起過年呢,順便帶些年貨給他們送過去。
在走之前,我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情來,便是以往每逢過年的時候,我總要跟柱子還有小旭他們一起吃個年夜飯,大家夥熱鬧熱鬧,可是自從我修行以來,我跟他們就少有來往,有時候一年到頭都不帶打個電話的,兄弟們之間的感情淡薄了許多。
我承認,是我一直以來在刻意疏遠他們,不跟他們有過多的來往,是因為我怕連累他們,給他們招惹禍端,可是一入江湖,真的有些身不由己,有些事情是我無法掌控的。
不過我一直都從高頑強那裏關注著他們,柱子一直都在煤礦上按部就班的上班,小旭回了天南城,在一家很大的企業就職,誌強大學畢業之後工作了一年,現在自己跟朋友合夥做點兒小生意,生活都還過得去。
於是乎,我便跟他們幾個都聯係了一下,打算提前湊個局,就在汪傳豹的那個酒店裏聚一聚。
他們幾個也都沒啥意見,很快就答應了下來。
正好臨近過年,他們也都放了假。
在那天傍晚時分,我提前偷偷的來到了汪傳豹的酒店之內,在那裏等候他們幾個。
在我到了之後一個小時,他們幾個才陸陸續續的過來,一見麵,他們都紛紛朝著我打招呼,彼此間變的都客氣了很多。
莫名的,我心中突然覺得有些挺憂傷的,不知道什麽時候,我和他們之間都產生了一種無法言喻的隔閡。
以往我們湊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嬉笑怒罵,彼此互損,這種感覺好像是回不去了。
眾人都來到了之後,便各自坐了下來,一開始都還顯得有些局促,不過喝了幾兩酒之後,大家夥都開始放開了,一說起小時候一起長大的種種,那種溫馨熟悉的感覺又好像是找回了一些。
小旭變的更加沉穩,不怎麽愛說話,時常端著酒杯,看著我們聊天說話,嘴角**著一抹微笑,厚厚的眼鏡片下麵的眼睛意味深長。
自從他女朋友被花溪婆子用蠱毒害死之後,我很少看到過他還能再開心的笑過。
通過我們幾個人的交談中,我再次深入的了解了他們的一些情況,誌強的生意並不是太順利,畢業一年之後,上了一年班,攢了一些錢,和一個同學開了一家米線店,生意倒是還挺好,就是經常有一些小混混過去搗亂,吃飯不給錢不說,還想訛他們一些錢,誌強這性子有些火爆,哪裏肯給,還跟他們打了一架,讓情況變的更加糟糕,報警也不管用,人跑了之後,繼續回來搗亂,讓誌強頗為頭疼。
這事兒就有意思了,我問誌強幹啥不跟高頑強說說這事兒,他以前就是跟汪傳豹混的,在這地麵上肯定認識一些人,讓高頑強找點兒人過去嚇唬一下那幫家夥,他們肯定就不會去搗亂了。
但是誌強跟高頑強的關係也就一般,而且高頑強現在跟汪傳豹一起開了一家四星級酒店,做了正經生意,這種小事情找他根本張不開口。
像是這種小事情,對於誌強來說肯定就是大事情了,我便將這事兒應承了下來,說不用擔心,你回去以後店該怎麽開就怎麽開,我來替他搞定,保證不會再有人去搗亂了。
這樣的事情我肯定不會出麵,根本不用我出手,叫汪傳豹出去解決一下,應該很快就能搞定,畢竟汪傳豹以前也是這一片的地頭蛇。
實在不行,讓特調組的劉欣過去收拾他們,打他們一頓狠的,就知道厲害了。
隨後,便是柱子這邊的事情了,柱子跟我說他很快就要結婚了,年後的事情,而且他還在天南城買了一個二手房,過了年就搬進去住。最近交了一個女朋友,長的很漂亮,打算過年的時候帶回家給爸媽瞧瞧,如果家裏覺得可以,這事兒就這麽定了,年後就結婚。
這事兒我們大家夥都挺為柱子高興的,像他這個年齡,也是老大不小的了,在村子裏,像我們幾個這般大的人,基本上孩子都能打醬油了,柱子又沒上大學,他現在才找女朋友,已經是很晚的了。
不過,我突然從柱子身上發現了一些問題,柱子的頭發最近白的可是挺厲害的,整個臉也看起來蒼老了許多,眼睛裏全都是血絲。
柱子在礦下麵挖煤,幹的活不輕鬆,顯得年齡大一些很正常,可是他這種情況明顯就有些不太對勁了,當他過來跟我敬酒的時候,我還從他的身上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臭味,這味道很奇怪,我以前從來都沒有聞到過,我也不知道是什麽味道。
這引起了我的警覺,但是在酒桌上也沒好意思問出口。
這頓就一直喝到了很晚,大家夥都有事情,便各自離開了。
不曾想,當小旭和誌強都走了之後,柱子卻留了下來,一把拉住了我,有些局促地說道:“小九哥,跟你說件事情,你現在手頭寬裕不?能不能借我點錢用……我過段時間還給你。”
這事兒我連想都沒想,直接從身上摸出了一萬塊錢,遞給了他,說道:“這些夠不夠?”
柱子連忙接了過去,說道:“夠了夠了……主要是最近剛談了女朋友,花錢的地方比較多,前段時間剛買了一個二手房,手頭上確實緊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