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周一陽身上飄出來的那胖蟲子正是千年蠱,萬蠱之王的千年蠱。
這胖蟲子一出來,好像身上自帶一種睥睨一切的氣場,還沒有動手,便鎮住了那兩條碧綠的毒蛇,我的感覺是,那兩條毒蛇是感覺到了那胖蟲子身上的恐怖氣息,是嚇的不敢動了。
當這條胖蟲子從周一陽身上鑽出來的時候,我聽到了兩聲悶哼,回頭看的時候,但見那湘西蠱王陳阿滿和他兒子都變了臉色,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那千年蠱,眼珠子差點兒都飛了出來。
尤其是那湘西蠱王陳阿滿,甚至於激動的身子都在微微的發抖,卻也不知道他為什麽會有這樣的表現。
片刻之後,千年蠱便飛向了那兩條盤在地上的毒蛇。
當千年蠱一靠近他們時候,那兩條毒蛇同時縮了一下腦袋,一動都不敢動,千年蠱很快就落在了那兩條毒蛇的身上,在它們的身上如蜻蜓點水一般的停留了片刻,很快的再次起身,朝著那放出兩條毒蛇的鬼門寨的漢子電射而去。
就在千年蠱飛向那漢子的同時,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但見被千年蠱碰了一下的那兩條毒蛇,頃刻間就舒張了身子,同時喪命當場,然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爛,化作了兩癱膿血,還“滋滋”的冒起了白煙。
放出毒蛇的鬼門寨的漢子恍若是受到了莫大的驚嚇,慘叫了一聲,掉頭就跑,悲催的是,他的速度根本無法跟千年蠱相比,須臾之間,千年蠱就鑽進了他的身體之中,那漢子當場就撲倒在了地上,身子眨眼間就腫脹了起來,然後冒氣了很多氣泡,像是腐爛了很多天的屍體,那些氣泡一個個的爆裂開來,有綠色的膿血迸濺而出,一分鍾的時間不到,那屍體就化作了一團綠色的濃漿,連骨頭渣子都沒有剩下。
我的個天呐!
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在場的所有人,有一個算一個,看到這般恐怖的場景,無不倒抽了一口涼氣。
一個活生生的人,眨眼間的功夫就成了這般模樣,試想一下,如果這千年蠱用來對付自己,誰能招架的住?
正在眾人驚慌未定,嚇的慘無人色的時候,從那綠漿之中,那癡肥的千年蠱又飛了起來,揮舞著翅膀,嗡嗡的朝著我們這邊飛了過來。
似乎有些惡作劇的意思,這千年蠱一開始並沒有直奔周一陽,而是朝著萬羅宗的那三個人飛了過去,嚇的那三個家夥當場腿都發軟了,求救似的看向了周一陽,那秦一顫聲道:“周爺……咱們不帶這麽玩的……趕緊叫這位蟲子爺爺飛回去吧,我嚇的都快尿了……”
那千年蠱在那三個人身邊飛了一圈,然後又調轉了方向,朝著花和尚和白展飛了過去。
花和尚一想灑脫淡定的樣子,頓時也抗不住了,這家夥一下子跳了起來,抱住了白展的身子,大罵道:“周一陽,你大爺……趕緊的把這蟲子弄走,尼瑪,嚇死我了……”
周一陽嘿嘿一笑,打了一個響指,那千年蠱便朝著他飛了過去,圍著周一陽轉了一圈之後,我分明看到那胖蟲子一下朝著周一陽的**處鑽了過去,眨眼間的功夫就不見了。
周一陽臉色大變,雙腿夾緊,兩隻手都捂住了屁股,那表情真如吃了好幾隻蒼蠅一般,嘴裏大罵道:“你這該死的蟲子,為啥要走後門,有種你出來,看我不打死你……”
我去,這千年蠱還是一隻喜歡惡作劇的蠱蟲,竟然連它自己的主人都不放過,這下周一陽應該挺疼的,那蠱蟲胖啊,豈不是一下就爆了周一陽那小子的**。
這小東西,真是個古靈精怪的家夥,但是他憨厚可愛的外表之下,卻隱藏著一個惡魔一般的存在,殺人的手法太特麽嚇人了。
對方六個人,一下死了四個,還剩下一大一小兩個鬼門寨的人。
那的小的還好說,好像並不是太過恐懼我們,但是那個大的在見過周一陽用千年蠱出手的時候,頓時就崩潰了去,一下丟掉了手中的苗刀,跪在了我們的麵前,不斷的磕頭。一邊磕頭,嘴裏還嘰哩哇啦的說著什麽,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那樣子看起來真是可憐的很呐。
我看了那家夥一樣,便問還在發愣的陳玉峰道:“陳兄,這小子說的啥啊?”
陳玉峰從周一陽的身上收回了目光,有些驚魂未定,朝著那跪在地上的鬼門寨的漢子看了一眼,片刻之後,才道:“他在求我們不要殺他,隻要不殺他,讓他幹什麽都行,他還說……還說周兄是他見過除了大巫師之外最厲害的蠱神……”
周一陽連動都沒動,就讓那蠱蟲飛出來繞了一圈,就成蠱神了?
他這蠱神未免當的也太容易了一些。
不過我從剛才那家夥的說的話中聽到了十分重要的一點兒,他說周一陽是除了他們寨子裏的大巫師之外,最厲害的蠱神,也就是說周一陽並不如他們的大巫師,而他們鬼門寨的大巫師正是那花溪婆子。
我愣了一下,並沒有深想,而是朝著萬羅宗的那幾個人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們將那一大一小兩個鬼門寨的家夥給綁了。
我們正好不知道怎麽進入鬼門寨,有兩個熟悉路徑的人帶著我們去,那一路過去想必要輕鬆許多,起碼不用一一將他們設置在路上的機關陷阱破除,湘西蠱王可是說了,那寨子裏十步一毒,百步一蠱,想想就覺得嚇人。
萬羅宗的那三個人手段十分利索,片刻的功夫便將那一大一小兩個鬼門寨的人給五花大綁了起來。
此時,我才想起另外一件事情,他們那好像還有個人質,便是被人捅了一刀的那個女人,這會兒光看著他們之間鬥蠱了,竟然將那個女人給忽略掉了。
這時候李半仙已經湊上了前去,朝著那個女人看了一眼,衝著我們搖了搖頭,說道:“這個人救不活了,剛才那人一刀紮在了他的內髒上,還剩下一口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