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汪傳豹也隨聲附和道:“是啊是啊……這事兒可不能說漏了嘴,免得咱們傷了和氣,自從昨天晚上九爺走了之後啊,我是越想越不得勁兒,你說那天我這是辦的什麽事兒啊,打了人不說,還砸了人的家,連條狗都打死了,真是畜生不如啊……所以啊,今天我是帶著滿心的誠懇來給柱子爺和強爺道歉來了……”

我心裏卻在想,要不是我昨天晚上砸了你的夜總會,打斷你一條腿一條胳膊,你小子能想著過來賠禮道歉?這變臉比變天都快。

不過當下我也沒表現出來,隻是衝著汪傳豹微微一笑,關切道:“對不住啊豹哥,昨天我下手是重了一點兒,你現在沒事兒吧?”

“不重不重……一點兒不重,要不是挨了九爺那頓打,我現在都醒悟不過來,這傷沒大事兒,躺在**歇個三倆月的就差不多好了……”汪傳豹還是一臉諂媚地說道。

旋即,汪傳豹一拍腦袋,像是想起了什麽事情,從兜裏摸出來了一串鑰匙,遞給了柱子,無比誠懇地說道:“柱爺,那啥,那天我不是砸了您一輛車麽,我賠給你,這是我的車鑰匙,剛買了半年的大奔,就在醫院門口停著呢,你開走,你要是不喜歡,我再給你買一新的……”

柱子手裏拿著車鑰匙,愣住了,一會兒看看汪傳豹,一會兒看看我,狠狠的吞咽了一口唾沫,這肯定是被汪傳豹的大手筆給驚呆了。

讓誰誰也受不了啊,一輛五十塊錢都不值的破自行車換一輛大奔,的虧柱子沒有心髒病,要不然非得抽過去。

我看著柱子那傻乎乎的表情就想笑,忍不住說道:“你看我幹什麽,砸的又不是我的車。”

柱子狠狠吞咽了一口唾沫,這老實本分的家夥又將車鑰匙還給了汪傳豹,傻笑道:“太貴重了……太貴重了……您還是拿回去吧,您給我我也不會開啊……”

“不會開沒事兒啊,學啊,等你學會了再開,這車我就留在這了,千萬不要推遲……”汪傳豹又將那車鑰匙推了回去。

緊接著,汪傳豹一揮手,身後又上來倆黑衣人,分別提著一箱子,打開之後,滿滿兩箱子錢,就擺在了我們麵前。

汪傳豹客氣地說道:“強爺,我汪傳豹不是人,那天砸了你家還打死了你家的狗,這錢呢也不多,就當是賠償你家的損失了,還有你們這幾個月住院費,我也給包了,不夠的話,隨時打電話,我再派人給你們送過來……”

這一次,不光是柱子和高頑強吞咽唾沫了,就連我也跟驚呆了,這麽多錢,我們三個窮小子一輩子都沒有見過,愣愣的看著那些錢,全都傻眼了。

這倆小子不知道說什麽好了,我卻站出來說道:“豹哥,你的誠意我們心領了,其實也用不到那麽多的錢,照原價賠償就是了,給個三萬五萬的就行,剩下的你拿回去,咱們這事兒就算是了結了,你放心,我吳九陰以後決不再找你的麻煩。”

“不能夠啊!昨天我都答應九爺了,這事情還是按照咱們商量的辦,錢你們收下,就當是交個朋友。”汪傳豹一臉誠懇地說道。

推辭再三,那汪傳豹最終還是留下了一箱子錢才打算離去。

我將汪傳豹送到了門口,臉色突然就陰沉了下來,對他說道:“豹哥,我讓你給羅響帶的話你帶到了沒有?”

一聽我說起這事兒,汪傳豹渾身打了一個哆嗦,有些畏懼的看向了我,遲疑著說道:“說是說了……可是羅響那小子沒回話就將電話給掛了,也不知道什麽意思……”

我點了點頭,臉色又陰沉了幾分,冷冷地說道:“行了,豹哥,我知道什麽情況了。你走吧,咱們的事兒今天到此為止。”

汪傳豹被人推著往前走,突然又讓人停了下來,屏退了左右之後,便又跟我小聲地說道:“九爺……有句話我不知道當不當說……”

“有話直說就行。”我道。

沉吟了一會兒,汪傳豹便誠懇地說道:“九爺……羅三爺家的實力想必你也知道,大半個天南城的產業差不多都是他家的,我看這事兒呢,咱們就算是扯平了,以後誰也別找誰麻煩就是,事情鬧大了,誰都不好看,你說呢九爺?”

說罷,汪傳豹便抬起頭來看向了我。

我微微一笑,緊接著道:“是啊,其實我也想就這樣了結了,看是看羅公子的態度並不想就這麽完了,如果他要來找我的麻煩又當如何?”

這話問的汪傳豹一愣,他歎息了一聲,說道:“九爺,羅公子那邊我盡量跟你疏通疏通,我當個和事佬,您覺得怎麽樣?”

“這最好不過了,如果羅公子肯低下頭來給我道歉,這事兒就算是結了。”我又道。

汪傳豹臉上露出了難色,不過還是點了點頭,說道:“行吧,我盡量跟羅公子說……”

隨後,汪傳豹就叫來了倆黑衣人,將他給推走了。

我轉身回到了病房之中,看到**躺著的那倆二貨正躺在**數錢呢,一個個樂的嘴上都笑開了花。

見我進去,兩個人都興奮的紅光滿麵的,柱子連忙招呼我道:“小九……你過來,讓哥親一口,你簡直帥的掉渣你知道麽,從今天起你就是我柱子的偶像,沒有之一!”

我瞪了柱子一眼,一屁股拍在**,高頑強也衝著我嘿嘿傻笑,說道:“小九哥,你跟我們倆說說,你怎麽整治的汪傳豹這小子啊?這一大早的,坐著輪椅就來了,腿也折了,胳膊也斷了,帶著一幫黑西裝,看著跟黑社會似的,嚇的我和柱子差點兒鑽到床底下,哪知道一走過來,就柱爺強爺的喊,整的自己跟我們親孫子似的,還真有些接受不了,你是不知道,那天晚上他打我們倆的時候是有多狠……”

“惡人還需惡人磨啊……他們怎麽打的你,我就怎麽打的他們,就是這麽簡單。”我淡淡的裝了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