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都沒有想到,昨天晚上在山洞裏,我們遇到的那三個人是一關道的人,還是什麽血巫寨的。
這寨子的名字我連聽都沒有聽說過,不過那湘西蠱王一聽到血巫寨這三個字,不由得臉色大變,驚恐莫名,他跟我們說,這個血巫寨是華夏最恐怖的懂黑巫術的寨子,不過這個寨子並不在國內,而是在安南國,所謂安南國,就是越南,安南國是大清時候對他們的稱呼,那時候安南國還是華夏的附屬國,年年要給大清上貢的一個小國家。
現在華夏對於修行者管控的十分嚴格,為此還專門成立了一個對付修行者的組織,叫做特調組,而安南國在一百幾十年前貌似就在安南國紮根,跟華夏這邊的關聯不是很大,但是有一點,這些血巫寨的人,基本上全都是國人,也是正統的苗疆三十六峒的傳人,老祖宗都是蚩尤,一脈相連。
隻有苗疆的人才最熟悉巫蠱,自然知道有這血巫寨一說,他們才是最為正統的黑巫術的傳人,早在很久很久之前就投靠了白蓮教,現在也在為一關道效忠。
一說起這血巫寨來,湘西蠱王便有著深深的畏懼,真是沒有想到,血巫寨竟然直接將手伸到了腹地,他也有一種深深的危機感,就怕是血巫寨找到他們湘西巫蠱一脈,那才是真正的麻煩,到時候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麽麵對血巫寨如此強大的威壓。
我安慰那陳阿滿說不用擔心,現在是有特調組的人照應他們,血巫寨即便是再厲害,也不敢明目張膽的跟特調組作對,再說了,我們現在也都是朋友,以後有用的著我們哥幾個的地方,我們定當義不容辭。
隻不過現在我們不是討論血巫寨的事情,而是該如何處理眼下的危機,怎麽對付那花溪婆子。
李半仙一直沉默不語,等我們討論完了之後,他突然抬起頭來,看向了我,正色道:“小九,這麽說那花溪婆子並沒有當場應下來這鬼門寨並入血巫寨的事情?”
“沒有,我聽的十分清楚,花溪婆子惹的那血公子很不高興,直接甩袖離去了。”我道。
“那血公子帶著人住在了鬼門寨,還是直接離開了鬼門寨?”李半仙又道。
我仔細想了一下,有些不確定地說道:“這個……這個我也不敢確定,我感覺血公子十分生氣,跟那花溪婆子下了最後通牒,然後就氣呼呼的走了,我感覺這麽驕傲的一個人,應該不會再賴在鬼門寨,肯定是離去了……”
李半仙點了點頭,再次沉吟了片刻,看了一眼抱著那小孩屍體的秦一,一拍大腿,便道:“有了,既然那血公子跟花溪婆子有了間隙,咱們完全可以利用,一會兒讓那鬼門寨的俘虜抱著這小孩的屍體去找花溪婆子,就說這小孩是血公子殺的,殺了她孫子就是一個警告,如果那花溪婆子再不答應加入血巫寨,就屠了那鬼門寨滿寨子的人,如此一說,那花溪婆子肯定非氣瘋了不可,要找那血公子尋仇,現如今血公子剛剛走,鬼門寨的人肯定能追的上,等兩邊的人打鬥的時候,咱們就坐山觀虎鬥,最後的結果肯定是鬼門寨這邊得勝,而花溪婆子肯定也會力竭,然後咱們再來一個趁火打劫,一舉將花溪婆子拿下,諸位覺得可好?”
此話一出,眾人麵麵相覷,不由得莞爾一笑,這當真是一個好計謀。
花和尚一拍李半仙的肩膀,嘿嘿笑道:“老狐狸就是老狐狸,鬼點子就是多,這一盆髒水潑的那血公子哭都沒地方去哭,真是黃泥巴掉進了褲襠裏,不是屎也是屎了……”
秦一摸了摸腦袋,突然笑了,傻乎乎地說道:“咋麽說,這小畜生我還殺對了,倒是省的你們動手了……”
這話引的眾人又是一笑,不過說的也是,這小子死的確實很是時候。
“這個主意不錯,咱們可以好好利用,事不宜遲,大家夥趕緊行動才是。”湘西蠱提醒道。
然而,就當眾人準備行動的時候,白展又提出了疑問,看了一眼被陳玉峰看著的那個鬼門寨的俘虜,小聲的跟我們說道:“咱們計劃的很好,可是不知道那俘虜聽不聽話,到時候要是臨時變卦,直接將咱們給賣了,承載那花溪婆子怒火的人就是咱們了,必須要做的萬無一失才行。”
這也是個問題,不過這時候,周一陽突然說道:“這個問題完全由千年蠱就可以解決,到時候我將千年蠱放在那俘虜的身上,再恐嚇他幾句,隻要他不按咱們交代的話來說,立刻就讓他肚破腸留,喪命當場,他知道千年蠱的厲害,不敢不聽。”
眾人紛紛點頭,然後讓陳玉峰將那個俘虜帶了過來。
周一陽旋即上前,將我們商議好栽贓血公子的話跟那俘虜說了一遍,又讓陳玉峰翻譯了過去。
聽到陳玉峰的話,那俘虜滿是畏懼,顯然是有些不敢這麽幹,怕是那花溪婆子要了他的命。
周一陽二話不說,直接將那千年蠱從我身上召喚了出來,圍著那俘虜轉了一圈,最後直接鑽進了他的身體裏,惡狠狠地說道:“你可以不按照我們的說,到時候就讓你身體裏全都長滿蠱蟲,折磨你三天三夜才讓你悲慘的死去,不信你試試!”
陳玉峰原封不動的翻譯了過去,那俘虜嚇的腿肚子都軟了,滿是恐懼的連連點頭,求我們不要用蠱殺了他,他一定按照我們說的做。
即便是如此,我也有些不太放心,便提議說,一會兒等這俘虜抱著花溪婆子的孫子的屍身進入鬼門寨的時候,我就在遠處盯著他,萬一情況有變,我好迅速的折返回來,跟眾人通風報信,然後迅速的撤離。
由於我之前從鬼門寨已經打了一個來回,眾人也都對我信任了許多,這一次倒是沒有人多加阻攔。
隨後,我便跟眾人說,一會兒花溪婆子調動鬼門寨的人去追殺血公子的時候,大家夥就在後麵跟著,我也會追著過去,然後坐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