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老爺子經曆了這場變故,當真如夢幻一場,頗有一種再世為人的感覺,然而,事實也正是如此,若是不機緣巧合之下,遇到了我和我帶著千年蠱,估計他這輩子都要是那副可怕的五毒蠱尊的模樣。

同時,我也對這千年蠱的機智感到匪夷所思,我說它怎麽在進入這個山洞之前,會有一種恐懼夾雜著興奮的情愫傳達到我的內心深處,我想它肯定是感應到了這五毒蠱尊的存在。

這麽一個小東西,竟然還知道利用我來對付那五毒蠱尊,然後伺機偷襲於它,大爺的,這不是坑我麽?

萬一這五毒蠱尊一下子將我全部吞進去,或者千年蠱失手,那我的小命就真的交代在這裏。

這時候,歐陽涵老爺子突然又道:“這下你身體裏的那隻小蠱蟲可算是賺大了,花溪婆子這些年為了將我煉化成五毒蠱尊,不知道喂了我多少五毒蠱蟲,從這些毒蟲身上提煉到了毒素,基本上全都被那小蠱蟲給吞食一空,假以時日,它的道行必然大增,也算是因禍得福,更是一箭雙雕。”

如今事情發展成了這個樣子,我也是十分歡喜,這蠱蟲來了一趟鬼門寨,也算是得了個大便宜。

突然間,我才想起,我被關在這個山洞之中起碼得有兩個小時了,現在我和歐陽涵老爺子都獲得了自由之身,現在唯一念頭,便是要想著怎麽出去。

我便將我還有朋友在外麵跟鬼門寨拚鬥的事情跟歐陽涵老爺子說了一下,聽到我這般說,歐陽涵老爺子眉頭緊鎖,憂心忡忡地說道:“巫蠱之術,精妙詭譎,讓人防不勝防,你那些朋友跟花溪婆子拚鬥,估計凶多吉少,那老婆子有什麽本事,我最清楚不過,她真的很強,咱們還是想辦法趕緊出去,殺了那可惡的花溪婆子。”

“好,我也正有此意!”說著,我便站起了身,朝著四周打量了一眼,頓時就泄了氣,尼瑪,這個山洞周圍的洞壁可是實心的,不知道有多厚,隻有麵前有一道十分沉重的鐵門,剛才我被抬進來的時候,我特意看了一眼,這道鐵門怕不是有半米多厚,估計想要出去並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

我正在看著那鐵門發愁的時候,歐陽涵在後麵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吳家後生……那啥,你身上的衣服能不能借我一件,我現在還光著屁股呢,沒法出去見人啊……”

額……我回頭一看,看到那歐陽涵確實是一絲不掛,正蹲在地上不好意思的看著我。

不光是他,我身上也是破衣爛衫,四角褲頭都露了出來,剛才我中了蠱毒的時候,雙腿腫脹,早就將褲子撐開,成了一堆碎布條。

上身也是破破爛爛,還不如乞丐呢。

還好,我身上的乾坤八寶囊還在,於是,我從乾坤八寶囊裏拿出了我兩件換洗的衣服,給了那歐陽涵一身,我自己也換了一套。

等換好了衣服之後,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發現他臉色蒼白,看著很虛弱的樣子,便道:“歐陽老爺子,您身體還行吧?”

“還好,隻是劫後餘生,身體有些虛弱,休息一會兒就好了,身上的本事還在,出去活動一陣兒,咱們就可以聯手對付花溪婆子了。”歐陽涵道。

我應了一聲,然後指著那道厚重的鐵門道:“老爺子,這門,你能打開嗎?”

歐陽涵走了過去,用手拍了拍那厚重的石門,發出“咚咚”的聲響,回過頭來,一臉愁苦地說道:“這……這鐵門也太厚了一些,足有半米,這我可打不開……”

好家夥,雖然我們兩人都能得活,要是出不去,那不一樣也是白搭嗎?

我看著那道沉重的鐵門,摸著下巴思索了片刻,突然靈機一動,將二師兄從乾坤八寶囊裏提溜了出來,這家夥睡的昏天暗地,被我拿出來還在微微的打鼾,我將其抱在手中好一陣兒搖晃,二師兄才睜開眼睛,露出了一條縫隙,很不耐煩的看了我一眼。

“二師兄,別睡了,趕緊給我將眼前那道鐵門給燒化了,要不然你以後就沒有好東西可以吃了。”我**著二師兄道。

一聽我說起吃的東西來,二師兄的眼睛旋即睜開了一眼,一轉腦袋看向了那厚重的鐵門,晃動了一下癡肥的身子,示意我將它放在地上。

歐陽涵沒有見過二師兄,一看到我變戲法似的從身上摸出了它,頓時十分好奇的湊了上來,吃驚道:“我說你們老吳家咋這麽多好東西呢,一會兒千年蠱,一會兒乾坤八寶囊,你這又弄出來一個火焰麒麟獸,都是從哪搞來的?”

我剛要搭話,二師兄突然哼唧哼唧叫了兩聲,身上“轟”的一聲蒸騰起了一大團真火蓮花,瞬間就化作了一個大火球,離得近了,頓時覺得一陣兒口幹舌燥,眉毛都感覺像是被烤焦了一般。

我和歐陽涵旋即連連後退了幾步,離著二師兄遠了一些。

二師兄往後倒退了幾步,然後一腦門就朝著那厚重的鐵門紮了過去,但聽得“Duang”的一聲響,二師兄就被彈了回來,撞了一個七暈八素。

我也真是為二師兄這智商著急,我是讓它把鐵門烤化,又不是讓它將鐵門撞開,也不知道它是怎麽想的。

不過這鐵門經過它這麽一撞,邊緣處便有鐵水流淌出來。

看來我這一招管用,二師兄身上蒸騰的可是真火之力,連石頭都能燒化,更別說鐵塊了,當下二師兄再次朝著那鐵門走了過去,然後一張口,吐出了一道真火精元出來,那真火精元如盤子一般大小,一下就撞在了那厚重的鐵門之上,這一次,那鐵門都被燒的赤紅,不斷有鐵水從流淌下來,落在地上發出“滋滋”的聲響,騰起了一團白煙。

過了有三五分鍾的光景,那道厚重的鐵門便被燒開了一個很大的豁口,已經能夠容得下一個人鑽出去了。

我和歐陽涵又等了片刻,直到那鐵門漸漸冷卻下來,才分別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