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陳玉峰不肯收,被我們兄弟幾個好一番勸說,陳玉峰才將這筆錢收下,但是我卻沒有告訴他那卡裏究竟有多少錢,就這些錢,完全可以夠他們寨子裏蓋十所小學了,等他回去看看,估計能嚇一跳。
其實,之所以給陳玉峰這些錢,我們幾個人的心裏都有些愧疚,這一次鬼門寨之行,他們父子二人幫了我們許多大忙,湘西蠱王他老人家也因此送命,不管怎樣,我們肯定也要表示一下的。
辭別了陳玉峰之後,我們繼續開車北上,路經許多省份,其中便經過李半仙的老家豫北。
一到了豫北的時候,李半仙便說要回家,家裏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去做,上一次我去過李半仙的家裏,他可是十裏八鄉的大忙人,這一點我深有體會,便沒有強留,直接將李半仙送到了豫北老家。
這些天,一直都在四處奔波,兄弟們都沒有睡個踏實覺。
正好,我們一行人在李半仙的家裏修整了一天,直到第二天的晌午才辭別了李半仙,一行人朝著天南城的方向繼續行駛而去。
周一陽雖然身在寶島,但是他們家族的企業已經發展到了國內,在短時間內,周一陽並不打算回去,而且,這次來大陸,他不光是為了幫我對付花溪婆子,更是為了要去薛家去見見他妹子周靈兒。
前段時間,周家在寶島經曆了那麽一場大風波,險些弄的家破人亡,根本無暇顧及周靈兒這邊的事情,好在,周靈兒在周家呆的十分安穩,傷勢一天比一天好,上次去的時候,我見周靈兒已經跟普通人沒有什麽兩樣了。
如今周家的情況已經穩定了下來,周一陽便尋摸著將妹子接走,送到寶島,好生靜養。
一說起這事兒來,我心裏就有些不自在,薛小七可是對他那個妹子一直有意思,但是薛小七不敢說,看著一直也沒什麽進展,我也隻能幹著急,周靈兒怎麽想的我不知道,但是如果周靈兒真的被周一陽接到寶島,那這事兒薛小七估計就沒戲了。
不行,這事兒我得跟周一陽說說,別讓這小子給棒打了鴛鴦。
於是,便趁著眾人下車放水的空檔兒,我將此事跟周一陽說了一下。
周一陽聽到我說的這事兒,愣了一下,他並不知道薛小七對他家妹子有意思的事情,周靈兒跟他打電話也從來都沒有說過這件事情。
不過周一陽的態度還是希望他們兩個能好的,畢竟,周家和薛家也是世交,而且薛家也是有恩於周家,如果他們兩個人能夠在一起,那是最好不過。
隻是,這事情是他妹子的私人感情,當哥哥的也不好過問,一切還得由她做決斷。
能夠得到周一陽的這般回應,我就放下了心來,我還以為他們周家家大業大,妹子要嫁人,還得找個門當戶對,有錢有勢的,既然周一陽能夠看中薛小七,這事兒就好說了。
俗話說,長兄如父,他這一關能過去,就看周靈兒的態度了。
當天晚上,我們就抵達了天南城,然後跟薛小七招呼了一聲,說我們要過去,很快就馬不停蹄的到了紅葉穀。
除了我之外,大家夥身上基本上都有暗傷,正好也能夠薛家好好調養一番,那肯定能夠恢複的快一些。
將車子停在了風景區,我們一行人互相攙扶著就朝著薛家住的那個小村子走了過去。
剛到了村口,就看到薛小七跟周靈兒站在村口的大樹旁在等著我們。
周靈兒一看到自己的哥哥周一陽來了,老遠的便興奮的大喊了一聲哥哥,直接朝著周一陽身上撲了過來,兩人好是一番敘舊,彼此互訴思念之情。
那邊,薛小七一看到我們幾個的情況,連忙也湊了上來,有些怨懟地問道:“你們幾個又跑到哪裏搞事情了?怎麽又弄了一身傷回來?”
我們去鬼門寨找花溪婆子算賬的事情,薛小七並不知道,這會兒事情已經辦成了,告訴他也無妨。
花和尚笑嗬嗬地說道:“我們這次去搞事情,還不是為了你,你的腿一直不好,兄弟幾個心裏一直過意不去,這次去了一趟川省,幫你搞來了一隻花皮蜥蜴,那東西現在就在小九身上,過幾天,你小子估計就能活蹦亂跳,又能出去浪了……”
聽到花和尚這般說,薛小七頓時大驚,感動的稀裏嘩啦,差點兒要跟我們哥幾個磕一個,他也沒想到,我們會一直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當即,薛小七便將我們請到了薛家藥鋪,好生招待了一番。
正好,薛小七的父親薛亞鬆也在,順便幫他們幾個人療傷,當薛叔得知我們這次去了鬼門寨,專門為了薛小七去取那花皮蜥蜴的時候,也是激動的不行,順便也責備了我們一番,說薛小七隻是腿上有點兒傷,又不妨礙生活,我們幾個人根本不值當的為此事涉險,還險些丟了性命,讓他心裏如何能過意的去。
薛叔是實實在在的將我們當成了自家人,這些話也是發自肺腑,但是我心裏肯定是過意不去,如果不給薛小七找來這花皮蜥蜴,我心裏會一直有個疙瘩。
薛叔給他們幾個療傷,我則跟著薛小七再次進入了薛家兩位老爺子的法陣之中,身上還帶著那花皮蜥蜴,給薛小七治療腿傷的事情,還得那兩位老爺子親自操刀才行,這樣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當天晚上,我們便找到了那兩位老爺子,我將那花皮蜥蜴從乾坤八寶囊裏拿了出來,那花皮蜥蜴還是湘西蠱王給我的一個蠱囊裏裝著,這玩意兒劇毒無比,根本無法用手觸碰。
薛家那兩位老爺子一聽說我帶來了花皮蜥蜴,也是大為吃驚,這玩意兒已經絕跡江湖都一百多年了,他們根本就沒抱有任何幻想,當即就找到了一個陶罐,讓我打開了蠱囊,將那花皮蜥蜴放進了陶罐之中。
還好,這花皮蜥蜴被我從蠱囊裏放出來的時候,還是活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