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情況有些複雜,並不是說我們兄弟幾個一哄而上,撒血拚命就能解決的事情,對方擺明了就讓我一個人,如果我帶人過去的話,他們那邊可能就直接催動降頭,讓小七一命嗚呼。
也就是說,在我過去之前的這一段時間,薛小七的性命暫時安全,也能夠多給薛小七爭取一些時間,如果那兩位老爺子出手的話,或許能夠保住薛小七的性命。
他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要我的命。
剛才他們通過小七的口給我傳達了這個意思,我要是帶人去,薛小七的下場隻能是死路一條。
而聽薛叔的口吻,即便是薛家的那兩位老爺子出手,也不一定能夠將薛小七救下。
我隻能冒險一試,過去跟對方見上一麵,其實,我也很好奇,這些暗中對我下手的人到底是誰?
到時候見了麵,別管是誰,我一定要將那降頭師給活捉了,然後逼著他給薛小七解降。
盡管,我已經預料到,這次去肯定是凶多吉少。
麵對著幾個義憤填膺的兄弟,我盡量讓自己平靜了下來,淡淡地說道:“對方剛才已經借小七的口說了,隻讓我一個人過去,帶你們過去的話,他們立刻就會弄死小七,而且,咱們一起去的話,就怕是中了別人的調虎離山之計,萬一有人找上門來,對靈兒妹子和薛家下手怎麽辦?所以,必須要有人留下來,你們不用擔心,即便是打不過,我逃走的本事還是有的。”
“不如這樣,你自己先去,我們這邊留下一個人照看靈兒妹子,等你過去一段時間之後,我們這邊會有兩個人悄悄的跟過去,給你打外援,你看如何?”花和尚道。
“這樣也好,不過對方既然敢這麽做,就已經做好了萬全之策,咱們想到的,他們差不多也應該都能想到,你們到時候也小心一些,我先去了。”我沉聲道。
說罷,我便跟他們招了招手,然後離開了這裏。
在離開薛家的時候,我的心情就變的無比沉重起來。
薛小七剛剛得了花皮蜥蜴,治療好了腿傷,這下卻又因我而起,中了降頭,這都是我的仇家弄出來的。
我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我的朋友和親人,因為我的緣故受到威脅和傷害,像這種情況,我遇到一個就弄死一個,絕對不會手軟。
由於是給薛家那兩位老爺子救活薛小七爭取時間,所以我走動的速度並不快,一路緩步走著,一邊想著應對之法,同時還在思考到底是哪個王八犢子要對我下手。
我的仇家太多了,一時間還真是無法確定是哪一個。
一路晃晃悠悠的來到了我停車的地方,發動了車子,我便朝著天南城北郊的老棉紡廠行駛而去。
一個小時之後,我開車就來到了那個地方。
這個老棉紡廠在天南城的北郊,很久以前,那是一片十分繁榮的所在,很是熱鬧。
可是老棉紡廠早就倒閉了,人去樓空,隻剩下一些斑駁殘舊的房屋還矗立在那裏,有些房子也都坍塌了。
這地方很少有人來,顯得十分破敗。
而今夜,春風拂麵,深夜時分,還能感覺到幾分寒涼。
頭頂之上,有一彎殘月,斜掛枝頭,還有幾隻烏鴉嘎嘎的叫著,讓人煩悶。
估計今夜,也將是一個不尋常的夜晚。
當我獨自來到這裏的時候,四顧這黑漆漆的一大片建築物的時候,心情感覺異常的沉重,空氣之中似乎都漂浮著一層肅殺的意味。
這個廠區很大,安靜異常,我翻過了老棉紡廠的牆頭,獨自一個人走在寂靜無人的大院之中。
然而,當我在破場子的院子裏走了一圈之後,發現這地方並沒有人出現。
難道對方以為我吳九陰不敢來,他們提前撤走了?
還是因為我在路上耽誤的時間太多,人早就離開了?
走動了一圈之後,我便幹咳了一聲,大聲道:“何方牛鬼蛇神,速速出來一見,你大爺我吳九陰來了!”
喊出這話的時候,我動用了幾分靈力,聲音在空曠無人的破廠房之間來回的鼓**,餘音不絕。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我聽到有人拍起了巴掌,還有人發出了爽朗的大小聲,但聽那人說道:“好膽!我是真以為你不敢來了……哈哈哈……”
這個人的聲音明顯是用假聲說的,我能夠感覺出來,但是這聲音是個年輕人的,我無法判斷是什麽人。
過了片刻之後,整個大院之中突然刮起了一陣兒陰風,吹的地麵上的落葉嘩啦啦作響。
從我正前方的破廠房裏突然走出來了一個人。
這個人是個和尚的打扮,不過此人一看就不是華夏的和尚,因為這裝扮跟我所見過的和尚完全不一樣,我身邊就有一個和尚,便是花和尚,最為熟悉不過,這個和尚的穿著一聲土黃色的僧袍,露出了大半個肩膀,長的黒瘦,留著寸頭,光著腳丫子,十分緩慢的朝著我這邊走了過來。
這身裝扮有些像是藏傳佛教那邊的人,不過仔細去看的話,才發現這人並不像是藏地的人,應該是從南邊過來的。
他的眼神十分陰仄,一現身出來,便死死的盯著我,鎖定了我全身的炁場。
一看到這個人,我便警惕了起來,感受著他身上的氣息。
不錯,這個人感覺挺強的,是個厲害的修行者,不過跟我之間還是有些懸殊。
這個外國和尚在離著我有十幾米的地方就停了下來,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過了片刻之後,從那破廠房之中又走出來了幾個和尚打扮的人,跟我麵前的這合上一般打扮,隻是高矮胖瘦不一,修為也是參差不齊。
等他們全都出來之後,不動聲色的就將我圍在了院子的中間,一句話也不說。
“你們哪一個給我朋友下了降頭,有人敢承認嗎?”我掃了一眼四周這幾個和尚,沉聲問道。
然而,話剛一落,突然間讓我心頭一跳,有幾個小紅點兒突然就落在了我的身上,我擦,竟然是狙擊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