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槍是用了消音器的,聲音十分沉悶,隻是發出了“噗噗”接連幾聲響動,將我剛才站立的地方打的泥土崩飛,磚瓦碎裂。

其實,在我跟羅響扯皮的時候,我就已經將炁場全開,感受著周圍所有人的呼吸和心跳,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掌握在我的算計之中,隻要他們那邊稍有異動,我便會提前催動迷蹤八步,躲開他們的攻擊範圍。

起碼,我能夠確定,這些用槍的人,肯定不是修行者,但是他們用槍的手段,也是十分了得,估計每個人的手上都沾染過許多人命,或許便是從泰國請來的殺手組織也未可知。

隻要不是十分厲害的修行者,我便能夠通過炁場感應,料敵與先,先發製人。

在第一個人還沒有扣動扳機之前,我就已經挪開了數步,朝著那破廠房的大門而去,想要快速的奔到二樓,先去解決掉羅響這個大禍害再說。

他親口承認了,是他害死的李可欣,我是我背負了多少年的傷痛,今時今日終於找到了突破口,如今好了,不等我去找他,他卻自己找上門來送死,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然而,這個地方不光是有那十來個狙擊手,更有五個泰國的大和尚,在泰國的和尚有的修行黑巫術,有的修行白巫術,跟苗疆蠱術差不多的修行途徑,我想羅響帶來的這些人,很有可能便是泰國大名鼎鼎的黑巫僧了,這些僧人十分邪門,個個都懂得十分厲害的降頭術。

不管是蠱術還是降頭,都是我沒怎麽接觸過的修行方式,這種手段,基本上都被國內稱之為邪術。

之所以邪,是因為他讓人莫不清楚門路,能夠讓人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之下就中了招,很多時候都是讓人防不勝防。

要想對付這種手段,也相對簡單,那就是不能跟這些人有任何的肢體接觸,更不能讓他們手中的東西接觸到自己,他們可以通過很多種手段給你下降頭。

所以,麵對這些人,隻能用手中的法器來說話。

在我剛剛閃身躲開那些狙擊手的攻擊範圍,立刻便有一個黑巫僧擋在了我的麵前,他猛的一下脫下了身上的袍子,雙手一揮舞,便有無盡的黑氣彌漫,黑氣之中還有一股辛辣刺鼻的味道散發了出來。

我隻是稍微吸入了一點兒,便覺得有些頭昏腦漲,於是趕緊閉住了口鼻,從那家夥的一側閃躲了過去,當我身子從虛空之中顯現出來的那一刻,幾乎連百分之一秒不到的時間,便有槍聲響起,嚇的我連忙快速的繼續催動迷蹤八步,不斷的閃轉騰挪,很多時候,那子彈幾乎就是擦著我的頭皮和身子飛過去的。

隻要稍微有些閃失,或者動作慢了百分之一秒,立刻便有喪命當場的可能。

或許,是這些黑巫僧看出了我的企圖,他們的身形也挪動的很快,直接快速的奔到了我的前麵,堵住了我的去路。

我在不斷變換身形的時候,那子彈就像是雨點一般在我身邊不停的落下來,他們的槍法十分有準頭,我的身形幾乎化作了一片虛影,一秒鍾的時間內出現在七八個不同的方位,讓他們始終不能確定我的身形會出現在哪裏。

如此奔波了數次,我發現了一個十分嚴重的問題,別說那些黑巫僧了,就連那些槍手都能夠束縛住我的手腳,讓我寸步難行。

要想殺了羅響,就必須先要解決掉那些埋伏在四處的槍手,火器,永遠是對修行者傷害最大,威脅最為嚴重的。

當我明白了這一點之後,便改變了之前的想法,不再去麵對那些強大的黑巫僧,而是轉身去尋找那些槍手的蹤跡。

那些槍手除了手中的槍能夠威脅到我之外,若論手段,我弄死他們就跟踩死一隻螞蟻那般容易。

下一刻,我的身形一晃,便朝著離著我最近的槍手快速的逼了過去,那個槍手就藏身在院內的角落裏,他的身前有很多廢棄的雜物擋在他的前麵。

在我奔向那個槍手的時候,順便將乾坤八寶囊裏的二師兄提溜了出來,朝著身後追擊我的黑巫僧丟了過去。

追的我最緊的,便是拿著僧袍的那個黑巫僧,他看到我丟過來了一個東西,下意識的便用手中的袍子直接將二師兄給包裹了起來。

嘴裏哇哇的大叫,命令其餘的黑巫僧繼續追擊我。

他的話聲未落,但聽得“轟”的一聲響,那黑巫僧的袍子直接被二師兄身上蒸騰的真火蓮花給點著了,那袍子頓時就成了一個大火球。

說起來,那黑巫僧反應倒也迅速,在火苗吞噬掉他的僧袍的時候,他立即就將那袍子給丟了出去,當那袍子落在地上的時候,已然化作了一團灰燼,他們所能夠看到的,就隻有渾身冒著火焰的二師兄。

而且,二師兄落地之後,還晃了晃腦袋,身子在一瞬間就跟氣球似的,變成了一根跟小牛犢子一般大小的怪物,旋即就朝著那些黑巫僧猛衝了過去。

那些黑巫僧哪見過二師兄這樣的神獸,一個個嚇的哇哇大叫,頓時亂了方寸。

那些狙擊手除了不斷的朝著我的方向開槍之外,還有人瞄準了二師兄,朝著它身上開火。

但是二師兄皮糙肉厚,身上的真火之力連石頭都能融化,那些子彈估計都沒有落在它的身上,便化作了鐵水。

這麽一會兒的功夫,我便奔到了離著我最近的那個狙擊手的附近,那狙擊手一看到我來了,頓時方寸大亂,連忙起身,想要朝著一側逃遁,我連著兩個迷蹤八步便到了他的身邊,擋在了他的前麵,手起劍落,好大一個頭顱衝天而起,一腔熱血漫天揮灑,那人的無頭屍體轟然倒地。

不等那人的腦袋落在地上,我一個迷蹤八步再次過去,一劍就將那腦袋朝著站在二樓窗口的羅響拍了過去。

那羅響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似乎對於弄死我胸有成足,他一伸手便接住了那人的腦袋,丟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