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一直將我送到了高崗村,我和那怨鬼一起下了車,向前下車的時候,已經凍的渾身都在哆嗦了,被那怨鬼身上的陰氣感染,還一直不停的打著噴嚏,我有法器傍身,自然不懼這些事情。

下了車之後,向前又叮囑了我幾句,千萬不要再折騰田寧了,我也沒有表態,隻是說看他以後的表現,萬一再惹出什麽事情來,招惹了什麽不該招惹的人,我可就不負責了。

我這話有些威脅的意味,像向前這麽聰明的人應該能夠明白我這話的意思。

其實,我整治田寧,並不是隻為了出氣,還有另外一個目的,那就是起到一定的敲山震虎的作用,田寧不是跟那羅響一直關係不錯麽,田寧身上發生的事情,想必羅響那邊已經得到了消息,他要是識趣的話,就會有所收斂,也能夠猜測出來田寧身上發生的事情跟我脫不開關係,即便是他不知道,汪傳豹也會跟他說我的手段,我不要求羅響給我磕頭認罪,隻要他過來跟我講和,道個歉,答應我以後不再找我麻煩,並且不再騷擾李可欣,這事兒我們就算是扯平了,恩怨完全可以一筆勾銷。

像羅響家那麽大勢力,我並不想與之為敵,就像是汪傳豹說的那般,事情鬧大了,肯定不好收拾。

我想要的隻是羅響的一句話,隻要他肯服軟,一切都好說。

可是,羅響這小子自始至終都瞧不起我,看我是一個鄉下的窮小子,他肯向我低頭嗎?

我覺得這事兒還是有些懸,好吧,那我就再退讓一步,隻要我們以後井水不犯河水,誰也不搭理誰就好了。

這我也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向前跟我寒暄了一陣兒之後,就開著車子走了。

晚上閑著也是無聊,我從家裏拿出了一些東西,就往村子後麵沒人的地方走去,那怨鬼被我帶了回來,我還要盡早的將它超度,說過的話就要算數,就算是對一個鬼也不能食言。

超度這樣的事情我以前也沒有幹過,不過那本吳氏傳家秘術上有記載,我隻需要依葫蘆畫瓢就是了。

按說這橫死之人,陽壽未盡,陰曹地府是不收的,必須要等到他陽壽到的時候,才肯讓它重新進入六道輪回,而在這段時間,那橫死之人就隻能作為一個孤魂野鬼在陽世間飄**,流離失所,無所依靠,可以說十分可憐,弄不好隨時都有可能魂飛魄散,再也無法輪回轉世,這怨鬼能夠遇上我,也是他上輩子積德行善,做了太多的好事,而我正好又覺得虧欠於它,這場超度便打算給他它做了。

就在後山沒人的地方,我燒了一些紙錢,念了一通咒語,花了半個小時的光景,才將那怨鬼給超度了。

那怨鬼自然是對我感激不盡,最後化作了一團清氣,消散於無形。

超度這怨鬼,耗費了我不少靈力,我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回到家裏之後,連晚飯都沒有來得及吃,躺下就睡著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也沒什麽事情幹,就天天窩在家裏修行,晚上閑著的時候將小鬼妖萌萌放出來玩玩,這小丫頭越來越活潑,隻是身影很淡,看著就讓人覺得可憐,也不知道我什麽時候才能真正的強大起來,讓這小丫頭能夠出來一整晚,不用天天都窩在我的丹田之中溫養。

一連在家裏過了四五天,這幾天我和李可欣一直都在發短信聯係,各種卿卿我我,甜甜蜜蜜,幸福的不要不要的。修養了幾天之後,超度那怨鬼帶給我的疲憊感一掃而空。

我有些想柱子和高頑強了,其實更想李可欣。

於是直接騎著自行車去了城裏,先去醫院看了一下他們兩個人,這兩個家夥完全跟大爺一樣,有錢,還有人專門看護,這汪傳豹也夠土豪的,找來了倆美女照看他們兩人,弄的我都想住進醫院裏來了。

汪傳豹這小子正好跟他們倆住在一個醫院裏,沒事兒就往他們的病房跑,聊的那叫一個熱火朝天,跟上輩子就是親兄弟似的,汪傳豹還熱情的邀請高頑強去他的夜總會上班,而且給他開了一個大價錢,讓我一陣兒眼紅耳熱。

我去看他們感覺都有些多餘,晃悠了一圈,就直接跟李可欣約好了,一起看電影,逛街,喝難喝的咖啡……小日子過的優哉遊哉,平淡如水卻又幸福滿滿。

一晃眼,兩三個月就過去了,我和李可欣的關係越來越親密,經常一有時間就黏在一起,不過李可欣和我都是比較單純保守的人,一直都沒有幹過什麽出格的事情,最多也就是拉拉小手,擁抱一下,情到深處,親上兩口也是可以的,僅此而已,不過每次回到家就熱火中燒,洗好幾次涼水澡才能平靜下來,作為一個老處男,這種日子還真是難熬。

這段時間裏,一直沒有羅響的消息,我也問過李可欣,這小子也從來都沒有騷擾過她。

我想,這件事情肯定就這麽過去了,經過汪傳豹和田寧的事情,羅響肯定知道我不好招惹,便放棄了對付我的念頭,可是我完全沒有預料到,一場死亡的威脅正在朝著我悄無聲息的逼近。

自然,這都是後話,至少目前和李可欣的關係一直都是不錯的,甚至已經上升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在初秋時分的某一天,李可欣突然提出了一件十分嚴肅的問題,那就是讓我見見她的父母,她也跟她的父母說了我這個人,隻有見過他的父母之後,我們之間的關係才能真正明確下來。

我一直不知道李可欣的父母是做什麽工作的,也沒有問過,不過看李可欣住的那個高檔的小區,我心裏就沒有底氣,她家肯定是非富即貴,要不然也不會培養出來李可欣這麽溫柔可愛的閨女。

當李可欣跟我說她父母是做什麽的時候,我著實震驚了一下,因為她跟我說,她的父母是做行政的,在市政府上班,而她爸就是這天南市的一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