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倒黴催的,在金佛寺門口逗留了那麽一會兒,就遇到了這個冤家,根本不給我們分辨的機會,直接招呼人就要上來打我們。

這還是一群和尚麽?火氣這麽大,怎麽能做僧人呢?

不過我看了一眼身邊的花和尚,頓時就沒了脾氣,花和尚都這樣了,都能做和尚,人家不就火氣大了一點兒麽,還真沒啥可說的。

這會兒人家都快要打到臉上了,我們肯定不能等著挨打,當下眾人一聲招呼,便跟這些和尚打了起來。

在場的諸位可都是經曆過無數腥風血雨的狠角色,就這些整天吃齋念佛的和尚,根本就不是我們的對手,也就隻有那倫猜包括在內的三五個和尚能跟我們過上幾十招之外,其餘的根本就不經打,不到三分鍾,大部分都被我們放翻在了地上。

不過這次我們過來並不是找事兒的,手底下都十分有分寸,並沒有傷了這些和尚。

這會兒正打的不可開交的時候,從那金佛寺裏又走出來了幾個人,其中便有吳光軍和翟男。

一看到我們放倒了這麽一大片和尚,他們頓時全都傻眼了。

“住手,不要打了!”吳光軍突然大聲道。

我一把將一個和尚給推了出去,那和尚摔倒在地,滾了兩圈才爬了起來。

很快,那些和尚從地上紛紛爬起,湊到了一個看上去有個七十歲左右的老和尚的身邊,倫猜指著我,怒道:“上師,就是這個人,受了您的詛咒,今天還帶著人直接打上了門來……”

那老和尚想必就是傳說中威蒙上師,一臉的褶子,麵沉如水,表情波瀾不驚。

他的那一雙眼睛卻是清澈透亮,如老鷹的眸子一般深邃,他盯著我看了有兩秒鍾,頓時讓我有一種不寒而栗之感。

過了片刻之後,那威蒙上師一句話都沒有說,直接帶著人轉身朝著金佛寺裏大步的走了進去。

威蒙上師這般一轉身,吳光軍很快就追了上去,一邊追一邊解釋道:“威蒙上師……這都是誤會……一場誤會……”

說話聲中,那威蒙上師便進了金佛寺,腳步聲漸漸遠去。

留下我們幾個人大眼瞪小眼,一臉的無奈。

這事兒鬧的,本來是找威蒙上師解除身上的詛咒的,有求於人,這下可真是打上門來了,估計吳光軍那邊也不好做人。

可是我們也沒辦法,倫猜那合上根本就不講理,上來就打,我們也不能白挨著不是。

“這下事情可鬧掰了,估計那什麽威蒙上師要攆我們走……咱可是把他們廟裏的和尚全給得罪光了……”李半仙無奈道。

“他們不講理在先,咱們純屬自衛,再說了,咱們都手下留情了,要不然這些和尚哪個不得趟上十天半個月的才能走動……”白展說道。

“行了,大家都收斂著點,這才來了一天,就整出這麽多幺蛾子出來,小九身上的詛咒肯定要解開,要不然咱這裏就沒法混了,小九跟一燈塔似的,走哪都被人群毆,一會兒那威蒙上師見咱們的時候,咱們客氣著點兒,千萬別頂,說不定還有回旋的餘地。”李半仙道。

老大哥說話了,我們都得聽著。

如此,在金佛寺的門口等候了大約有十幾分鍾的樣子,吳光軍和翟男才垂頭喪氣的走了出來。

吳光軍頗有些埋怨地說道:“九爺,你們到底怎麽回事兒,我好說歹說,拿出了大把的錢給了威蒙上師,好不容易才答應了下來,這下好了,一下全給你們攪黃了,你們怎麽可以在金佛寺的門口跟這些僧人大打出手呢?”

“吳大哥,給您添麻煩了,其實我們也不想的,在等你的時候,正好碰到了倫猜,直接帶著一群和尚打我們,我們也不能等著挨打,所以這才動了手……”我解釋道。

吳光軍歎息了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才說道:“那這樣吧,你們在這裏再等一會兒,我再去跟威蒙上師說說,至於肯不肯幫你解除詛咒,這次我可沒有把握了。”

“有勞了……”我拱手道。

說罷,吳光軍便再次帶著翟男走了進去。

我們一行人在金佛寺的門口焦灼不安的等了大約有十分鍾的光景,翟男便走了過來,跟我小聲地說道:“九爺,請進吧,威蒙上師說要見你。”

說罷,我們一行人就要朝著金佛寺走去,翟男確擋了下來,客氣道:“諸位爺,這次隻能九爺一個人進去,諸位爺還是在這裏等等吧。”

我回頭看了眾人一眼,示意他們寬心,於是,我便跟著翟男走進了金佛寺之中。

穿過了一個大殿,走了幾個回廊,我們在一個小院之中停了下來,剛一進去,便看到吳光軍走一間屋子裏走了出來,他徑直來到了我的身邊,小聲地說道:“九爺,威蒙上師答應見你了,這次您一定要客氣一點兒,先解除了身上的詛咒再說。”

我點了點頭,然後吳光軍朝著他剛才出來的那間屋子一指,跟我說道:“他就在屋子裏,你自己過去吧,他要單獨見你。”

應了一聲,我便徑直朝著那個屋子裏走去,等我進去一看,發現在屋子的一側,那威蒙上師便盤腿坐在一個蒲團之上,見我進來,這老和尚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

此人精瘦精瘦的,而且還黑,當初我被種下詛咒的時候,腦子裏閃過一個畫麵,就是這老和尚的模樣,隔著萬裏之遙,這老和尚便能夠給我種下如此惡毒的詛咒,足見此人的修為是十分可怖的。

於是,我緩步上前,雙手合十,跟那老和尚行了一禮,用我學的泰語,跟那老和尚客氣地說道:“威蒙上師,真是對不住了,在下不知道那個小鬼是您煉化的,多有得罪,還望見諒,還有……剛才是倫猜大師先動的手,我們也就是自衛。”

當我說完這些話,那威蒙上師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一伸手,指著他對麵的蒲團,示意我坐在他的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