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威蒙上師盯著那屍王心髒如此熱切的眼神,我便知道這可屍王的心髒對他來說一定十分重要。
他越是想要,我越是不能如此輕易的給了他,非得炸出點兒油水來不可。
“威蒙上師,你可別光說不幹啊,趕緊的將我身上的詛咒解除解除才是……”說話間,我便將那顆屍王的心髒重新塞回了乾坤八寶囊之中,微笑著看向了威蒙上師。
威蒙上師這次是有東西掌控在我的手中,當真是沒了脾氣,隻好點頭應允了下來,要先幫我解除身上的詛咒。
接下來,他重新坐回了蒲團之上,又招呼我坐在了他的對麵。
等我們兩人都坐下之後,但見威蒙上師拿出了一把小刀,將手指給割破了,滴出了幾滴鮮血出來,全都落在了他麵前的一個小罐子裏,那罐子裏也不知道裝的是什麽東西,當鮮血落進去之後,那罐子裏頓時冒起了一股刺鼻的腐臭味,然後,那威蒙上師便將一根手指頭伸進了那小罐子裏,搗鼓出來一些黑黑的東西,便朝著我的腦袋伸了過來。
我下意識的躲閃,連忙問道:“你這手上是什麽東西?”
“我這是幫你解開身上的詛咒呢,你到底要不要解?”那威蒙上師沉聲道。
“解肯定是要解,可是……你不會在我身上耍什麽花招吧?萬一你對我下毒手咋辦?”我不信任地說道。
那威蒙上師冷哼了一聲道:“你也太小看我了,你將東西帶來,我就給你解除詛咒,咱們是事先商量好的,我怎麽可能食言?我如果要對你下手,吳光軍肯定是要找我的麻煩的,你身邊那幾個高手豈會放過我?再者,現在那顆心髒還在你那寶囊之中,我又沒有辦法解開,你說是不是?”
“你知道便好。”說著,我便坐直了身子。
那威蒙上師一抖手,便將那手指上黑紅色的東西塗抹在了我的靈台之上,然後用手指畫了一些什麽,我也看不清楚。
不過隨著他這一連串的動作,我頓時覺得腦袋一輕,一股冰涼涼的氣息從靈台處脫離了出來,漸漸的在我麵前凝聚成了一團黑氣。
那黑氣漂浮在了我的眼前,漸漸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嬰兒模樣,隨後,那威蒙上師一伸手,一把抓住了那團黑氣,他的手上有金芒浮動,一抓之間,那團黑氣頓時消散於無形。
莫名的,我感覺到靈魂深處被狠狠的拉扯了一下,緊接著一切都恢複了正常。
“好了,你身上的詛咒已經被解除,現在你可以把東西交給我了吧?”威蒙上師有些迫不及待地說道。
我站起了身,活動了一下手腳,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麽異樣。
點了點頭,說道:“對了,威蒙上師,我看您非常想要這個屍王的心髒,能不能告訴我,你拿這心髒是幹什麽用的嗎?”
“小子,你不要太得寸進尺了,你身上的詛咒已經被我解除,其餘的便跟你沒什麽幹係,你將東西交給我,速速離去便是。”威蒙上師沉聲道。
“可是我就是十分好奇,不如威蒙上師跟我說說,這東西現在可還在我的手上,我辛辛苦苦將他弄了過來,你起碼得讓我知道這是什麽吧?”
我與已經有些怒意的威蒙上師對視,毫無半分畏懼之色,他足足跟我對視了五秒鍾,最終還是妥協了下來,正如我所料,這個東西確實對他十分重要,為了將其得到,他還可以付出更多的東西。
這老和尚給我埋了這麽大一個坑,差點兒將我弄死,我豈會如此便宜了他。
“這顆心髒凝聚了巴帕一輩子的修行,如果吃了它,可以修為大增,這下你知道了吧,趕緊給我。”威蒙沉聲道。
我去,這地方的事情還真是邪門,心髒竟然還能凝聚修為,聽了讓我一陣兒惡心反胃,也就是說,威蒙上師讓我將這心髒拿過來,就是給他吃的,這事兒我怎麽也有些接受不了,這種事情太過邪惡了。
說完這件事情之後,威蒙上師直接將手朝著我伸了過來,索要那屍王的心髒。
我則後退了一步,沉聲道:“威蒙上師,我幫你解決了一個仇家,而且還將凝聚了他一輩子修為的心髒給您帶了過來,還差點兒將小命丟在了那裏,你是不是得有點兒表示?”
我這般一說,威蒙上師臉上便現出了怒容,他沉聲道:“年輕人,你不要太得寸進尺了,你可別忘了,這裏是金佛寺,你要是想活著走出去,最好乖乖的將那東西給我交出來!”
“威蒙上師,您這是威脅我嘍?”我笑著道。
“是又怎樣?!”威蒙上師一怒,渾身的勁氣暴漲,讓我感受到了一股十分恐怖的氣息從他身上蔓延開來。
他竟然會為了那顆心髒對我動手,顯然是有些惱羞成怒了。
不過這會兒我也不怕他,在他向我示威的同時,我也將一身的氣息鼓**了起來,還緩緩釋放出了丹田氣海中封印的那幾股魔力。
這般氣勢以展現出來,要比那威蒙上師感覺恐怖多了,我說的僅僅是在氣勢上,但是要跟威蒙上師動手,我還是沒有多大的把握,我隻不過是在跟他賭罷了。
這氣勢一上來,我便跟那威蒙上師道:“威蒙上師,如果你想要在這金佛寺動手的話,那您盡管出招,即便是你能殺得了我,我也能將這金佛寺鬧的底朝天,可是你即便殺了我,這顆心髒也肯定也得不到,而且我那幾個朋友也會過來找你尋仇,大不了,咱們就來一個魚死網破!”
在說話的同時,我順便將劍魂給祭了出來,橫在了麵前。
似乎被我說的話所觸動,那威蒙上師眉頭一蹙,一身鼓**的氣息緩緩的平息了下來,竟有些頹然地說道:“好吧,年輕人,你贏了,說吧,你究竟想要從我這裏得到些什麽……”
“這個就看威蒙上師的心意了,這顆心髒可是凝聚了那巴帕一生的修為,可以說是一份大禮,我不要求均等,隻要能被我看上眼就行……”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