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也不遮掩,直接跟我開門見山地說道:“我就是想跟你說這件事情,他家的情況你也了解……”

“行了,你什麽都不要說了,我也不想聽,他都找人過來殺我了,你難道還讓我做個縮頭烏龜,就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嗎?”我怒聲說道。

向前歎息了一聲,說道:“小九啊,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麽簡單,你聽我跟你說,羅三家的勢力錯綜複雜,你跟他鬥肯定撈不到什麽好處,即便是你將羅響整死了,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羅三肯定也不會放過你,冤冤相報何時了,不如我讓田寧他爸從中做個和事佬,跟你們說和說和,讓羅響過裏跟你賠禮道歉,你看這樣做怎麽樣?”

“向前,我真是看錯你了,我沒想到你會說出這樣的話,再見!”旋即,我將手機丟在了一旁,氣呼呼的坐在了**。

我真沒有想到事情會走到這一步,甚至我一度懷疑,向前是不是在這件事情上做了什麽手腳,在半道上將那冷血殺手給黑了,可是從向前之前的為人處世上,我又覺得他不太可能是這樣的人,現在我的腦子裏一團漿糊,亂糟糟的一片,這糟糕的事情全都湊在了一起,讓我心亂如麻。

我到底要怎麽做,難道要直接衝到羅響家裏將他給殺了?

這肯定不行,那是匹夫所為,所以,這件事情必須從長計議,我要等一個時機,讓羅響真正認識到我的可怕。

**的手機依舊響個不停,肯定是向前打過來的,我直接拿過來手機關機了,耳根終於清靜了一些。

我真的太累了,身心疲憊,翻來覆去的折騰了一會兒,竟然也睡著了。

在夢裏,我又夢到了李可欣,她在衝著我笑,那張俏臉傾國傾城,美豔動人,可是笑著笑著,李可欣就哭了,她在對我說,小九哥哥,你不要離開我……她一邊哭一邊朝著我這邊跑來,我伸開手,想要將她抱在懷裏,但是我們之間卻隔著一片海那樣寬的距離,始終無法走到一起。

最後,我也蹲在地上哭了,我何嚐不想跟你在一起長相廝守,可是老天注定我們之間有緣無分,我這輩子注定要動**流離,無法給你一個安定的生活,就在今天晚上,我差一點兒就被人給殺了,那顆子彈就擦著我的頭皮飛了過去。

在那一刻,我就更加決定了要放手,我什麽都給不了她,還整天讓她提心吊膽,她不該跟著我過這種生活,即便是我能逃過此劫,可是以後的日子要怎麽過,我是吳家的後人,是趕屍世家最後一個繼承人,我的身上擔負著很重的責任,冥冥之中,我覺得我以後的日子注定不會平凡,這一切的一切就是因為我繼承了那本吳氏傳家秘術上的東西,可能以後都會像現在一般,將腦袋掛在褲腰帶上生活,說不定哪天就見了閻王,何必要拖累它人跟著我一起受苦。

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枕頭上又濕了一片,最近這幾天不知道怎麽了,動不動就掉眼淚,越來越覺得自己不像個爺們了。

起來洗了一把臉,老爸老媽又出去幹活了,早飯倒是已經準備好了。

我自己熱了一下,坐在那裏就吃了起來,感覺這東西到嘴裏也如同嚼蠟,一點兒滋味都沒有。

接下來的這幾天,我就一直在家呆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心情低落到了極點。

有時候,我就抱著一個電話在那傻等,總希望手機裏能突然蹦出一個短信或者電話出來,是李可欣的。同時,又不希望她打來,總之,內心十分糾結。

有時候,我也在想羅響的事情,我不知道他這次暗殺我失利之後,後麵會不會還有什麽動作,我這段時間一點兒動靜都沒有,主要也是讓羅響糾結一陣子,他現在肯定早就得到了消息,派來暗殺我的那個人不光沒有得手,還被我打了一個半死,他或許會糾結我去找他的麻煩,有時候等待就是一種煎熬,我想,羅響現在的日子肯定也好過不了。

我需要一段時間讓自己平靜下來,理清自己的思緒,然後再去找那羅響的麻煩。

我肯定饒不了他。

一連在家裏窩了一個星期,感覺自己都快發黴了,李可欣的電話一個都沒有接到過,甚至短信也沒有收到一條,我想,李可欣肯定被她爸媽給控製住了,不讓她跟我再聯係,甚至手機號碼都換掉了也未可知。

不過一個星期之後,我的心情就稍微好了一些,每天除了修煉之外,就在村子周圍閑逛,一邊就在想著對付羅響的事情。

可是在某一天的下午,我突然從我爸媽的口中得到了一個糟糕透頂的消息。

那就是林婆婆好像得了重病,已經臥床不起,我媽也是聽村子裏的一個人說的,他家的小孩得了癔症,一直高燒不退,便想去找林婆婆給看看,到了她家之後,才知道林婆婆得了重病,已經行將朽木了,林婆婆的兒子和兒媳婦都從市裏趕了回來,準備處理林婆婆的後事。

聽到爸媽說起了這件事情之後,我的心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拳,最近的壞事情真是一件連著一件,讓我猝不及防,林婆婆對我有救命之恩,我不可能裝作不知道,當下我馬不停蹄的就朝著林婆婆家裏狂奔而去,在路上我還在想,林婆婆的身子骨看上去還算硬朗,應該不會有事兒,前幾個月我和老爺子一起去過,怎麽突然間就臥床不起了呢?

我有些不相信這件事情的真實性。

十幾裏路,我一口氣就跑到了她的家門口,可是我還是晚來了一步,我氣喘籲籲的站在林婆婆家裏的時候,林婆婆剛剛咽氣,我聽到林婆婆屋子裏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哀嚎之聲,以及水兒喚著奶奶,哭的一塌糊塗的稚嫩聲音。

聽到他們的哭聲,我的心再次隱隱作痛,腳底下一軟,就跪在了林婆婆家的屋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