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說話的異樣,花和尚突然賤賤的一笑,說道:“小九,我感覺你今天有些不太正常呢?是不是昨天晚上五姑娘用的太勤快,今天有些吃不消吧?”

“別扯淡,趕緊的,你丫的不是要催著趕路嗎?快走吧。”我催促著花和尚以此來掩飾我此時的尷尬狀態。

可是越是這般,越是引起了花和尚的警惕,他又朝著我帳篷裏看了一眼,像是在翻找什麽東西似的,很快又探出了頭來,蹙著眉頭道:“哎……不對啊不對……這肯定有問題,你帳篷裏怎麽有一股特殊的味道,好像……好像……”

花和尚說著,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好像一時間想不起來了,緊接著,他跟個大狼狗似的,朝著我湊了過來,伸著鼻子就聞,我連忙將他推到了一邊,罵道:“你大爺的,得狂犬病了咋地?怎麽跟狗似的。”

“小九,你過來我聞聞,我覺得你身上也有這股味道……”花和尚伸著腦袋就往我身上湊,我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腦門上讓他趕緊滾蛋。

那邊,提拉的那些手下已經將帳篷全都收拾妥當,背在了身上,然後便有一個首領模樣的人過來通知我們要離開這裏了。

這個人麵相長的十分凶惡,但是對我們卻十分的客氣,說話的時候,腦袋低著,都有些不敢看我們。

我掃了一眼在場的眾人,唯獨沒有發現提拉在這裏,便道:“你們的提拉大姐頭呢?”

那人客氣地說道:“提拉大姐在一個小時之前就已經離開了,她說她要返回芭提雅,讓我跟兩位先生說一聲,還說有機會還希望你們能夠去芭提雅做客,提拉大姐一定熱情招待。”

聽到提拉跟我們不辭而別,我心中突然還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悵然若失。

跟這妹子相處了沒多長時間,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

隱約中,我好像想起了什麽……昨天晚上……那啥……鑽進我帳篷裏的人不會就是提拉吧?

要不然我的乾坤八寶囊上麵怎麽會有一封用泰文寫的信呢?

這封信必然是提拉留給我的。

一想到這裏,我不禁有些麵紅耳赤。

花和尚卻拍了拍腦門,有些怨怪地說道:“提拉這妹子,怎麽可以這樣,走也不跟我們說一聲,太不夠意思了,虧我還一直惦記著跟她告別呢,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

花和尚揮了揮手,轉身朝著前麵走去。

我愣樂意一下,緊接著也跟了上去。

一邊走,我一邊腦子就在回想昨天晚上的事情,可是好像沒有什麽太多的印象,隻記得一些朦朦朧朧的片段,連是什麽人都分不清楚。

我唯一記得的事情便是,當時那黑巫僧給我下的降頭發作,我便試著用封印在丹田氣海中的那三股魔力將那降頭術給壓製下去,不料才剛剛開始沒多久,便受到了很大的排斥,反而起到了相反的效果,然後就迷糊了很久,做了個美夢,睡了個仙女般的女孩,曾幾何時,李可欣的麵容也在我的腦海裏不斷的閃現。

一夜翻來覆去,累的我不行,具體經過給忘了。

這般如行屍走肉一般跟在隊伍後麵往前行走,好幾次我都想將提拉給我留下來的那封信給拆開看看,但是花和尚這小子一直在我身邊,我沒好意思打開看。

這和尚的嘴沒個把門的,這事兒要是讓她給知道了,估計要弄的滿城風雨,盡人皆知,我這張臉估計也沒處放了。

不過我現在也不太敢確定,那件事情是不是真的發生了,我想這封信裏肯定有我想要知道的答案。

終於,我找到了一個機會,花和尚跑到了前麵,跟一個提拉的手下摟著肩膀熱絡的聊天的時候,我才偷偷的將那封信給拿了出來,仔細的看了起來。

說實話,我這泰語學的有些蹩腳,僅僅是突擊培訓了一個多星期,水平有限,足足看了好幾遍,才看清楚了大體的意思。

這封信的確是提拉寫的,上麵是這些說道:“小九哥,請允許我這樣的稱呼,也原諒我的不辭而別,當你醒來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想我已經與你走在了背道而馳的路上,你現在肯定很奇怪,你身上的降頭術為什麽這麽快的解開了吧?其實,從你被下了降頭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中的是什麽降頭,這是一種泰方少有的黑巫僧懂得的降頭術,名字叫做情降,這情降的名字雖然好聽,但是卻十分恐怖,情降發作之時,如烈火焚身,氣血逆流,最終全身血管爆裂而亡,死狀會十分淒慘。”

“這種降頭要想解開,就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在二十四小時之內,找到一個鍾情於受將之人的女子,貢獻出處子之血,才能徹底解開情降,要不然就隻有死路一條。而這兩個條件缺一不可。”

“我想此時的你看到這裏,肯定在想,像我這樣的女人,怎麽可能還是一個處子,你肯定了解過我的一些事情,我是殺了我的第一個男人,取代了他的位置,才坐上了這大姐頭的位置,而我的第一個男人也親手殺了我的母親,我殺了他也僅僅是為了替我母親報仇而已,他並沒有得到過我,因為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我就已經對他下了降頭,一步步掌握了他所有的產業。”

“小九哥,你是我第一個鍾情的男人,這樣做我並不後悔,也不會給你造成任何麻煩,畢竟我提拉的性命,也都是你救的,要不是那天你挺身而出,我想我肯定已經死在了黑水聖靈教的那些人的手上,你不用對我有任何的愧疚,這都是我自己願意做的,我也知道,像我這樣的女人,肯定留不住你,所以也不會對你有任何的挽留,更不會對你有任何的奢望,提拉隻希望小九哥能夠安全的離開這裏,回到你們的國度,跟你相愛的女子在一起,昨天晚上,我聽到了你在叫一個華夏女子的名字,我想她肯定是對小九哥十分重要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