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急刹車,眾人的身子緊跟著便是劇烈的一晃,然後便是“劈裏啪啦”像是放炮仗一般的聲音響起,四周一片轟鳴。
這是槍聲!
在槍聲響起的那一刹那,眾人很快就明白了過來,我是遭遇到了埋伏,而埋伏我們的人必然就是黑水聖靈教的人。
至於為什麽黑水聖靈教的人知道我們會在今晚出發,而且會出現在這個地方,已經不是我們所能考慮的問題了,當今之際,自然是保命要緊,在槍聲響起來的那一刹那間,花和尚就反應了過來,直接將他手中的紫金缽給丟了出去,一時間光芒璀璨,金芒大盛,那紫金缽釋放出了佛光萬丈,直接將我們所乘坐的這個車子給籠罩了起來,那些子彈跟不要錢似的朝著我們這邊傾瀉而出,足足打了有五分鍾才停歇了下來。
我們一個個都將身子趴伏的很低很低,雙手死死的抱住了腦袋,等槍聲停下來的那一刻,眾人很快將車門推開,然後滾落在了地上。
而我一滾落在地,便快速的凝結出了幾道虛空符咒化作了罡氣屏障,擋在了眾人的前麵。
但見花和尚用紫金缽籠罩的那個佛法屏障在這一撥子彈的傾瀉之下已然黯淡了許多,不過老花旋即掐了幾個法訣,那紫金缽釋放出來的光亮更加璀璨了一些。
穩定好了局勢之後,我快速的朝著四周掃了一眼,先是朝著那龍堂主的車看了一眼,但見那龍堂主帶著兩個隨從也從車上走了下來,他手中拿著一個塔一樣的法器,從那塔形的法器之中不斷溢出了黑色的氣息,組成了一團屏障,將他們幾個人都籠罩了起來,緩緩的朝著我們這邊靠近。
而我們一前一後跟著的那些人當中,人已經死了大半,不過還有四五個人從車上緩慢而警惕的朝著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之前,龍堂主肯定是做了很多準備,他開的這些車看上去平平無奇,其實都做有防彈措施的,要不然這一撥子彈傾瀉下來,前後那兩輛車上的估計都該死光了。
在這一瞬間,我明白了一件事情,肯定不是龍堂主那邊出賣了我們,因為他們也受到了襲擊,他們所乘坐的車子都被子彈打的千瘡百孔,玻璃全都碎了。
如果是他們那邊出賣的我們,他們的車子絕對不會被子彈打成那個樣子。
花和尚看到他們走來,便將那紫金缽發出了一個活口,將龍堂主他們幾個人全都給放了進來。
從一開始出發的時候,我的心就惴惴不安,總覺得要有什麽事情發生,可是之前,我將所有的可能存在的隱患都在腦海中過濾了一遍,並沒有什麽安全隱患,這次遭受了黑水聖靈教的伏擊,究竟是哪裏出現了紕漏呢?
我想破了腦袋也沒有想出一個所以然來。
但是這會兒的功夫,敵人已經從四麵八方包裹而來,直接將我們給圍在了中間。
而敵人的數量還不少,至少有兩三百人之眾。
很快,從我的正對麵來了一撥人,這個人我很熟悉,他就坐在一張轎椅上,被四個壯漢給抬著,朝著我們這邊緩緩走來,那個人我太熟悉了,曾經跟老花有過一麵之緣,這個人便是黑水聖靈教的二號人物蓬提瓦,他竟然來了……
一看到他,我和老花都是驚懼不已,這家夥太恐怖了,絕對不是我們所能夠抵擋的。
可能老李他們並沒有直麵過此人,倒是沒有我和老花這般驚慌。
四周黑壓壓的一大片人,有的人拿著法器,有的人拿著火器,直接朝著我們這邊圍攏而來,將圈子不斷的縮小,不大會兒的功夫,那些人便來到了我們十幾米之內的範圍。
一看到這些人,那四海幫的龍幫主首先有些慌了,他顫聲道:“這……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誰特麽知道怎麽會這樣,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人給圍了。
龍堂主朝著四周掃了一圈,有些驚慌未定,然後看向了我,沉聲道:“吳老弟,這到底是哪裏出了岔子,我們這邊肯定是沒有什麽問題。”
“龍堂主,現在已經不是計較這件事情的時候,當今之際,咱們還是要精誠合作,全力以赴,才會有逃脫生天的可能。”李半仙回頭看了一眼那龍堂主道。
不愧是老李,都這種情況了,他也能保持一副淡定的模樣,便是這心性就是我們所無法相比的。
不過那龍堂主一看到這麽多人,哪裏還能淡定得了,顫聲道:“這怎麽可能逃的掉,你看看這麽多高手,咱們就是插翅也難飛啊。”
“龍堂主,不管怎麽說,您也是寶島的一方梟雄,能不能拿出點兒梟雄的本色出來?先穩住陣腳,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周一陽也道。
看我們這些年輕的後生都如此,龍堂主知道自己有些失態了,便閉口不語,而是朝著四周警惕的瞧著,看看有什麽可乘之機。
這時候,那黑水聖靈教的二號人物已經到了我們前麵十幾米的地方,那四個壯漢將轎子輕輕的放在了地上,借著四周的那些黑水聖靈教的人弄出來的光亮,我才看清楚了眼前這個叫做蓬提瓦的家夥,這是一個老頭兒,年紀已經很大很大了,眉毛、頭發和胡須全都是白色的。
當初在蛇林之中,他都稱呼蘇墨老爺子為老弟,很顯然,他的年紀必然在蘇墨老爺子之上。
別看這老東西年紀大,但是精神十分矍鑠,眼睛透亮,有些輕蔑的掃了我們一眼,突然哈哈笑道:“你們幾個華夏人,始終還是沒有逃脫本尊的手掌心,如今死到臨頭,你們可還有什麽好說的?”
“倒也沒有什麽好說的,就是想問問,你是怎麽知道我們會從這裏逃走的?即便是要死是不是也要讓我們死個明白?”李半仙上前一步,沉聲問道。
“這個已經不重要了,你們是自己了斷呢,還是讓本尊親自過去動手?”那蓬提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