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懶得管蘇炳義氣沒氣炸,反正我的目的是達到了,剛才我如此羞辱他,他肯定會讓人過來收拾我,不蒸饅頭爭口氣,蘇炳義絕對不會放過這次捉到我的絕佳時機的。

隨後,青蒽妹子收斂了笑容,便道:“小九哥,接下來咱們該怎麽辦?”

這個問題問的好,該怎麽辦呢?我也在思考這個問題,沉吟了片刻,我朝著四周看了一眼,便道:“現在咱們這四麵八方估計都圍滿了一關道的人,就等著咱們自投羅網呢,說不定那地方還布置了法陣,咱們過去就中了他們的圈套,不如咱們回去繼續喝酒,他們看咱們不去,自己就找上門來了,這樣咱們還能拖延一段時間,等著特調組的人朝著這邊趕來,反正這場大戰遲早都要打,咱們回去先醞釀一下。”

陳青蒽點了點頭,說目前來說也隻能這樣了。

商議好了知乎,我和陳青蒽便又折返回了那個院子,但是我們並沒有功夫在喝酒吃肉了。

我覺得血公子這會兒也是夠鬱悶的,剛才偷襲了我一把,沒有成功,以為我和陳青蒽會追著他出去,然後就中了他的奸計,結果,我和陳青蒽根本就是按兵不動,又折返了回去,這完全就是不按照套路出牌的節奏。

等我和陳青蒽回去之後,我們在院子周圍裏又逛了一圈,先是探了一下路,看看一會兒要是打起來,哪個方向逃跑最合適,不過我覺得逃跑的機會不大,我們隻能寄希望於特調組能夠過來淌這趟渾水了。

不過我們也不能完全依靠特調組,那也得自己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在院子裏蹲守的時候,我特意跟陳青蒽說,一會兒萬一實在抗不住的時候,我來頂著,殺出一條血路出來,讓她先走,本來他們就是來對付我的,陳青蒽跟這件事情沒有太大的瓜葛,我想即便是一關道,也不會太過為難陳青蒽,畢竟人家是陳摶老祖的傳人,而且他們的主要目的是殺我,必然將全部的力量都朝著我身上招呼。

我說這事兒的時候,陳青蒽沒有言語,隻是靜靜的看著我。

我們在院子裏呆了大約有半小時左右的光景,就聽到院子外麵傳來了腳步聲,就連屋頂上也傳來了聲響,片刻之後,很多黑影從四麵八方出現,我們抬頭看去的時候,四周一下就冒出了好幾十個人,直接將我和陳青蒽給包圍了。

由於我和陳青蒽之前都有過防備,所以這些人出現的時候,我們都沒有任何的慌亂。

我朝著四周這些黑衣人看去的時候,竟然有一種久違了的感覺。

我從出道之後沒多久便跟一關道結下了梁子,跟他們之間的恩怨一直持續到了上一次那擁有鼎爐之命的嬰兒出現之後,然後就沒有什麽交集了,那一次在鬼門寨遇到血公子除外,這是隔了好久,我才見到一關道的這些黑衣人,突然就有了一種想要殺戮的感覺。

大爺的,我一直被特調組和龍虎山的人追殺,心裏早就憋了一團火,那些人殺也殺不得,連重手都不能下,這下一關道的人送上門來,小爺正好拿他們練練劍,手中的劍魂已經有些饑渴難耐了。

就讓鮮血再一次的將它浸染吧。

那些人圍上來了之後,紛紛亮出了法器,一個緊挨著一個,怕不是有七八十人之多,而且身穿黑衣,臉上帶著麵罩,就露出了一雙眼睛出來,這才是我熟悉的一關道。

片刻之後,院子的屋門被推開,然後血公子再一次出現在了我的麵前,他的身邊還跟著兩個穿著民族服飾的少女,長的花枝招展,看樣子也就十七八歲的模樣,嫩的感覺皮膚都能捏出水來。

一眼就能夠看的出來,這兩個少女雖然長的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卻是兩個十分厲害的蠱女。

血公子出現之後,便微笑著朝著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血公子,你還真是不太地道啊,不管怎麽說,之前在鬼門寨的時候,我也救過你一命,你倒好,反過來恩將仇報,在背後還插我一刀,這也就算了,我不去追究你,你又帶著人找了回來,這是什麽意思?”不等血公子說話,我上來便道。

那血公子帶著那兩個花枝招展的蠱女在離著我們七八步的地方停了下來,嘿然笑道:“吳老弟,這事兒呢,你可不能怪我,我給過你機會了,讓你加入我們一關道,投身於我們血巫寨的門下,跟我平起平坐,可是你卻不知好歹,拒絕了我的一番美意,既然你不打算加入一關道,那就是還打算跟我們一關道為敵,我不除掉你的話,他日之後,必將是我一關道的心頭大患。”

“還好我沒加入你們一關道,要不然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救命之恩你尚且不報,我還能指望跟你平起平坐?”我笑著說道。

“廢話少說,吳九陰,現在你反悔還來得及,看在你救我一命的機會上,我還可以給你一次機會,隻要你吃了我給你下的蠱,願意臣服一關道,我保證不殺你,怎樣?”血公子再次說道。

我朝著四周掃了一眼,看了看那些一關道的人,突然嘿嘿一笑,露出了一口大白牙,再次看向了血公子道:“血公子,要想對付我,你就帶來這麽幾個人?好像根本就不夠我殺的吧?我記得你們一關道的人給我起了一個江湖諢號,叫做殺人魔,你們一關道的人一旦遇到了我,少說一次都要死上兩三百人,就這些人……太少了!”

說最後三個字的時候,我用了點兒手段,那三個字噴吐而出,如悶雷一般在四周滾過,站在四麵八方那些一關道的人頓時嚇的紛紛發出了一陣兒唏噓之聲,往後退了兩步,還有一個哥們兒腳步沒有站穩,一個趔趄從房頂上滾了下來,好不狼狽。

看來我吳九陰的凶名還在,他們一聽到我這殺人魔的諢號還是從心底裏恐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