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我躺在避水珠裏竟然飄出去了這麽遠,離著事發的地點已經相距好幾百公裏,這避水珠的速度是有多塊。
如此一來,我想我這會兒肯定是暫時安全了。
那司機哥們兒還在絮絮叨叨,後來我便不再搭理他,他見我不再理他,也就消停了下來,帶著我到了大冶市之後,我便下了車,在市區裏逛遊了一圈,打車去了火車站,從那附近找了一輛黑車,直接帶我穿越贛省,直奔閩省,過去跟周一陽回合。
一開始,那司機聽說要去那麽老遠,根本不肯去,後來我拿出來了一萬塊錢給了他,他才鬆了口,不過他還是有些不太放心,說我既然這麽有錢,為什麽不坐飛機和動車,過來租他的車去那麽老遠的地方,我隻是說我身份證丟了,補辦很麻煩,也懶得去弄,好說歹說,那哥們兒才同意帶我離開。
也不知道這哥們兒怎麽想的,就一破五菱宏光,弄的就跟我要打劫他似的,還如此的小心。
上了車之後,那哥們兒便發動了車子,載著我行駛上了高速,一路往東而行。
在路上,我坐在後排,一言不發,盤腿坐在那裏修行,身上的傷勢有些重,必須要盡快的調養好才行,現在陳青蒽不在我身邊,周圍也沒有一個朋友,不管是遇到特調組還是龍虎山的人,我隻有死路一條,所以在路上,我不得不萬分的小心。
好在,這一路之上都十分的太平,並沒有遇到什麽特別的事情,就連查崗的人也不多。
估計這會兒特調組的人忙的不可開交,正在專心處理一關道的事情,根本沒工夫理我,亦或者還以為我還在湖北地界,對這邊的搜索放鬆了警惕。
當天晚上,我便離開了湖北,直接到了贛省境內,車子一直開到深夜,我們才在一個鄉鎮停車歇腳,順便給車子加油。
車子行駛了兩三天的光景,我們才道了閩省,一到了閩省的地界沒有多久,我便下了車,讓那個司機離開了,然後跟周一陽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電話很快被接通了,周一陽顯得有些激動,說接到我的電話太好了,前幾天發生的事情他已經聽說了,花和尚和白展他們都著急的不行,也不知道你現在怎麽樣了。
周一陽說的事情是特調組和龍虎山聯合追殺我,還有一關道參與的那間事情。
我將大體的事情經過跟周一陽說了一遍,聽的周一陽唏噓不已,說太驚險了,三方勢力圍剿,我這樣都能夠脫困而出。
然而,事情並不是周一陽想象的那麽簡單,我跟周一陽說,其實特調組和龍虎山的人是我叫過去的,當時一關道的血公子找到我,我就知道苗頭不太對,估計一關道這次是來對付我的,所以我提前長了一個心眼,跟西南局的蘇炳義局長打了一個電話,羞辱了他一番,他這才派人過來捉拿我,結果跟一關道的人碰上了。
最後我是趁亂逃跑的。
至於陳青蒽和李可欣的事情我並沒有跟周一陽說,這兩個人,周一陽並不認識,就連李可欣她也隻是聽我說過幾次,我跟周一陽提她們,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周一陽還是激動的不行,大為讚賞了一番,說我這種辦法都能想的出來,利用敵人牽製敵人,簡直妙不可言,當初這事情發生之後,是萬羅宗的金胖子給白展打的電話,說我是遭遇了三方敵人的夾擊,情況十分危險,老花和白展都亂了方寸,招呼他一起,要趕往那個地方援手。
最後還是李半仙勸住了他們,說即便是我們趕過去,黃花菜也都涼了,根本沒有任何用處,到時候他們一行人無論落到哪一方敵人的手中,都夠喝一壺的。
最近這幾天,他們一直擔心我的安危,一個個都著急的不行,周一陽今天終於等到了我的電話,這才放下了心來。
然後,我便跟他說我已經到了閩省,下一步該怎麽辦。
周一陽則跟我說,他現在在寶島,前段時間他一直都在閩省,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情,總感覺有些人在跟蹤他,周一陽覺得那些人有可能是特調組的,所以便不敢在寶島呆著了,怕是特調組的人將我們倆給一鍋端了。
所以,這會兒他安排了親信在閩省,由他負責將我送到寶島這邊來。
我問他這路線靠不靠譜,別到時候被海警給活捉了。
周一陽說盡管放心,一切都是走的正規渠道,每個星期他都要從寶島到大陸之間來往的運送各種物資,那些船都是他們周家的,不會出現任何的差錯。
然後,周一陽便給了我一個電話號碼,讓我跟他聯係,他會負責將我安全的送到寶島這邊來。
我應了一聲,也沒有跟周一陽多說。
掛了電話之後,我便將手機卡拔了出來丟了,又換了一張新的電話卡,跟周一陽的那個手下聯係。
倒不是我不相信周一陽,我是擔心萬一特調組監控周一陽的電話那就麻煩了。
周一陽的那個手下姓王,叫王潤生,我跟他撥了一個電話過去,當我說明我是誰的時候,那個叫做王潤生的小子便十分客氣了起來,喊了一聲九爺,然後問我在什麽地方,這就過來接我。
我給他報了一個地址,王潤生便說讓我在那裏等上半個小時,他隨後就會趕到。
現在我身處的這個地方就在閩省東部的一個小城的鄉鎮之中,為的便是不引人耳目,掛了王潤生的電話之後,我便躲在了一棟房子的房頂上,然後查看了一下逃跑的路徑,我現在是被人出賣的怕了,不得不小心謹慎,萬一王潤生把周一陽賣了,我就慘了。
半個小時之後,便有一輛嶄新的奔馳車開了過來,停在了我所在的這個房子的下麵,然後車門打開,走下來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西裝筆挺,朝著四周掃了一眼,便拿出了手機給我撥起了電話。
我見四周沒有什麽埋伏,這才從房頂上爬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