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蠱殺人比挫骨揚灰還要慘烈,像是流血流膿,而後全身潰爛,從身體各個部位爬出各種毒蟲子出來,折磨許久,人才會被蟲子啃食幹淨,成為那毒蟲子的養料,四散爬去。
我想,再硬的漢子,一旦看到這種死法,估計也接受不了。
當我在白羅慶的耳邊說下一個輪到他的時候,這老小子嚇的渾身一哆嗦,臉色頓時雪白。
我的話聲一落,那千年蠱就跟聽懂我的話似的,立刻調轉了方向,朝著白羅慶這邊飛了過來。
見我不是在說笑,而且有了呂冠儒的先例,白羅慶知道我們肯定敢殺了他,本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想法,白羅慶頓時大聲道:“別……別先動手,我投降……投降……”
聽到白羅慶鬆了口,我和周一陽都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有一個服軟的了。
下一刻,白羅慶便大聲道:“文山會和天義盟的兄弟們……趕緊放下手中的兵刃法器吧……大勢已去,咱們都不是這二位爺的對手,還是保命要緊……”
聽到白羅慶的話,首先是他的文山會的那些手下將手中的法器和火器全都丟在了地上,但是呂冠儒的那些手下似乎不怎麽甘心,但見很快就有人站出來,大聲喊道:“弟兄們,呂盟主被他們給殺了,大家夥一起上,殺了他們,給呂盟主報仇!”
這話一出口,呂冠儒的那些手下頓時群情振奮,很多人都叫囂著提起了手中的法器,就要衝殺過來。
我眼睛一眯,知道這事兒恐怕不能善了,當下一個迷蹤八步,閃身到了那挑事兒的家夥身邊,手起劍落,直接將他的腦袋給斬落了下來,鮮血頓時噴出老高,然後我一伸手,將那人的人頭提在了手中,怒聲說道:“天義盟的人都給我聽著,誰若是再敢上前一步,這就是爾等下場!”
話聲一落,那人的屍身才“噗通”一下倒地,殺雞儆猴,往往能起到一定的震懾作用。
剛才我殺的那個人,必然也是天義盟的一個中堅力量,算是一個小頭目,修為也還算是不錯,在殺他的時候,我將那迷蹤八步的手段催動到了極致,手中的劍魂也是又快又狠,爭取一擊必殺,將自己的身體給完美的展現了出來,我之所以這樣做,便是給在場那些天義盟的人證明,你們在小爺麵前都是待宰的羔羊,誰敢炸毛,分分鍾就能讓你們人頭落地。
在強大到足以碾壓他們的力量麵前,這些人還是有所忌憚的,俗話說,槍打出頭鳥,誰隻要再敢一露頭,我便再取其性命。
眼看著局勢有些僵持的時候,突然間,好事情就發生了,但見從這莊園的四麵八方突然就冒出了一兩百人,將此處圍了一個水泄不通,我正納悶這群人是誰呢。
緊接著便聽到有人大聲喊道:“龍幫主,屬下救駕來遲,罪該萬死!”
我回頭去看的時候,發現來的人正是四海幫一個堂口的堂主,這下好了,這群人一到,這邊的情況很快就能塵埃落定。
因為來的這群人,手裏可都是拿著家夥的,直接將這裏麵的人全都給包圍了。
原本那些還猶豫不決的天義盟的人,一看到這般情形,便紛紛放棄了抵抗,將自己手中的武器全都給丟在了地上,一個個雙手抱頭,不敢再造次。
天義盟和文山會這次是徹底的栽了,天義盟的盟主呂冠儒被周一陽的千年蠱所殺,屍骨無存,而那文山會的老大白羅慶徹底沒了脾氣,選擇了臣服。
很快,四海幫的那些人紛紛跳了下來,開始收拾殘局,將文山會和天義盟的那些人全都給控製住了。
而此時,我和周一陽則走到了白羅慶的身邊,我看向了他道:“白羅慶,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白羅慶聳拉著腦袋,歎息了一聲,說道:“沒別的,這次老夫認栽了,自知難逃一死,隻求你們能給個痛快,千萬別用那蠱蟲來殺我,老夫就已經感激不盡了。”
“如果我說不殺你呢?”我微笑著道。
聽到我這般說,白羅慶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了我道:“真的……我還能活命?”
我點了點頭,說道:“當然可以活命,不過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白羅慶一愣,激動道:“九爺請說,隻要能活命,別說一個,十個條件我都能答應你。”
我應了一聲,看向了不遠處的龍幫主,便道:“龍幫主,您過來一下……”
此時,龍幫主經過一陣兒歇息之後,又被他的手下簡單的包紮了一下,看上去精神頭兒比之氣好了一些,龍幫主被人攙扶著走到我這邊來,客氣道:“九爺,您找老朽有什麽吩咐?”
“龍幫主,以後白羅慶的文山會歸於你們四海幫管理如何?”我問道。
聽到我這般說,龍幫主和白羅慶都是一愣,那白羅慶頓時就變了臉色,看上去有些為難。
這時候,龍幫主便道:“九爺,不瞞您說,現在這四海幫管理起來,老朽都覺得頗為頭疼,有句話說的好,叫做鞭長莫及,攤子大了,難免就會顧及不上,再說了,這文山會的人即便是歸攏在了四海幫的門下,可是底下的人也不一定聽從老朽的管理啊……”
這也是個問題,隨後,我又看向了白羅慶,說道:“你覺得如何?”
這家夥確十分的油滑,隻是沉聲說道:“一切但聽九爺吩咐便是。”
我看了一眼周一陽,很快就想出了一個辦法,說道:“不如這樣吧,文山會以後還是你白羅慶的,隻是以後不能再跟四海幫或者周家作對,要不然,我還會過來收拾你。”
白羅慶大喜過望,不光是命保住了,還能繼續做那文山會的老大,這好事兒哪裏去找。
當下,白羅慶朝著我一拱手,說道:“多謝九爺……多謝九爺,在下一定不敢再難為龍幫主和周爺……”
“你也別高興的太早,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這空口白牙的,我可信不過。”我微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