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了一聲,就朝著小王那邊走了過去,離著車子還有兩三米的時候,我突然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兒,頓時打開了炁場,感應到在我的周圍好像有幾雙充滿敵意的目光在盯著我。
當我轉頭四顧的時候,突然看到讓我尤為驚恐的一幕,不知道什麽時候,在這小院的周圍突然就出現了幾個老道,有的站在屋頂上,有些站在院牆上,悄無聲息,如同鬼魅一般,他們什麽時候來的我都不知道,這也太誇張了一些。
甚至於我跟小王在說話的時候,都沒有感覺到他們的存在,而他們相比已經來到這裏的時間不短了。
一看到這般場景,頓時嚇的我渾身打了一個激靈,尼瑪,龍虎山刑堂的那幾個老道長找過來了!
下一刻,我連忙一閃身鑽進了車裏,大聲對小王道:“上車!”
小王不明所以,看到我一副緊張不已的表情,立馬鑽進了車裏。
車子一直都沒有熄火,我們倆都上了車之後,安全帶都沒有係上,小王就一腳油門轟了出去。
車是好車,百米加速也就幾秒鍾時間,瞬間就衝出了院子。
然而,當車子剛一衝出院子沒有多久,緊接著便看到一個老道擋在了車子前麵,這個老道年紀咱也不知道多大了,穿的道袍破破爛爛,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叫花子,須發花白,看到我們的車子朝著他快速的行駛而去,那老道麵不改色,依舊穩穩的站在那裏。
小王倒是有些怕了,頭也沒回地問道:“小九哥,怎麽辦……”
“衝過去!”我大聲喊道。
既然這老道不躲,那就是有所倚仗,要麽能夠瞬間轉移,要麽就能夠有辦法堵住我們的去路,這會兒我不能有絲毫的猶豫,落在這些老道的手中,那是妥妥的逃不掉了。
我也真是好奇,這些半截身子都快入土的老家夥們是怎麽找到我的,我都藏的這麽隱蔽了。
不等我想明白這件事情,小王一腳油門直接踩到了底,然後直接衝著那老道就狠狠的撞了過去,就這力道,就是前麵有一頭牛也活活給撞飛了去。
眼看著這車子就要撞到了那老道的身上,那老道依舊沒有躲閃的意思,而是一抬腳,直接朝著我們的車子蹬了過來。
接下來,不可思議的一幕就發生了。
哎呦我去,這老道一腳蹬在了引擎蓋上,車子竟然戛然而止,不能再往前挪動半分,但是車軲轆還在瘋狂的轉動著,摩擦地麵都冒起了青煙。
這一腳的力道是有多大,才能將這車子弄成這個樣子。
我驚恐之餘,看向了那老道,那老張張了張嘴,好像在說著什麽,看口型應該是在說,小子,貧道看你能逃到哪裏去……
再然後,我也不知道那老道是怎麽搞的,然後我們所乘坐的這輛車子竟然直接飛了起來,淩空飛起,一個倒栽蔥,我和小王就身子落在了半空之中,我當機立斷,朝著小王拍了一掌,將其推出了車子外麵,然後我才一個迷蹤八步,推開了車門,穩穩的落在了地上。
我這邊腳剛一落地,那輛嶄新的奔馳車就狠狠的砸在了地上,摔了一個稀巴爛。
就這片刻的功夫,我的身邊就多出了幾個老道,分作四麵八方將我給圍在了中間。
他們的身形很快,快的真如鬼魅一般,沒錯了,能夠有這樣身法的,必然是龍虎山刑堂的那幾位老家夥,看到他們突然出現在這裏,我心裏一沉,一直沉到穀底,心想這下肯定是玩完了。
我這邊剛一落定,小王便從地上爬了起來,從身上抽出了兩把匕首,擋在了我的前麵,朝著四周的那些老道掃了一眼,凶狠地說道:“你們是什麽人!你知道這是誰家的車子嗎?”
小王拿著周家的名號在寶島嚇唬人,那肯定是沒人敢惹,但是在這些老道麵前,真是一點兒都不管用。
我拍了拍小王的肩膀,說道:“小王,把匕首收起來吧,他們是從龍虎山過來的,專門過來抓我的……”
小王回頭看了我一眼,一臉的窘迫,他也知道這些人很不好對付,不過還是很聽話的將匕首給收了起來。
“這就是那個叫做吳九陰的小子?掌教師侄是不是糊塗了,讓咱們這幾個老家夥過來就捉這樣一個毛頭小子回去,是不是有點兒殺雞用上了宰牛刀呢?”其中有一個灰頭土臉的老道跟他身邊的另外一個矮個子老道說著,口吻充滿了驚奇和意外。
剛才將我們的車子挑飛的那個老道嘿嘿一笑,轉頭說道:“至言師弟,你可不要小瞧了這孩子,這孩子來路可不簡單,乃是趕屍吳家的傳人,別人不清楚,你應該知道他家祖上有一個高人叫吳念心的,便是這小子的高祖爺,聽聞吳念心的一身手段,這小子至少已經掌握了三四成,要不然他怎麽可能如此輕易的從特調組和咱們龍虎山那幾個不成器的弟子手中逃脫呢?”
“啥,吳念心是他高祖爺?”那老道有些難以置信地說道。
“哎……師弟啊,你來之前也不做做功課,連捉拿什麽人都不知道,這小子叫吳九陰,他高祖爺叫吳念心,還能錯的了?”那老道白了一眼至言真人道。
至言真人唏噓了一聲,然後小聲說道:“這孩子是吳念心的子孫,咱們龍虎山要是動了他,吳念心還不得反了天,過來找咱們麻煩?”
那老道卻搖了搖頭,說道:“不打緊的,吳念心已經好幾十年都沒有在江湖上出現了,估計早就不在人世了,即便是吳念心活著的話,那又有何妨?吳念心作為江湖前輩,當年的天下第一高手,還是十分講道理的,是他的子孫先殺了咱們龍虎山的人,咱們將他捉回去問罪,那也是天經地義,說破大天來,也不過是一個理字。”
他們的談話我全都聽到了耳朵裏,合著這些老家夥都以為我高祖爺已經不在人世了,其實他老人家活的好端端的,隻是不願意在江湖上露麵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