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途末路的血公子帶著淩漠發了瘋一般的朝著我和嶽強這邊衝了過來,還離著老遠,化身為蠱的血公子便一張口朝著我們這邊吐出了一口綠色的濃漿。

而我此時怒發衝冠,真恨不得將血公子碎屍萬段,但是又不是立刻殺了他,因為白展還等著他回去救命。麵對著那一口劇毒的濃漿,我並沒有躲閃,而是再一次的舉起了手中的劍魂,激發出了火龍驚天的招數,一條紫色的火龍伴隨著一聲沉悶的龍吟之聲噴吐而出,空氣瞬間變的炙熱無比,空氣都被點燃了,讓人的呼吸在瞬間都變的沉重起來。

那一條紫色的火龍在半空之中張牙舞爪,先是迎麵撞上了血公子噴出來的那一口毒液,然後在半空之中翻滾了一圈,繼續朝著血公子而去。

趴在血公子後背上的淩漠頓時不能淡定了,直接從血公子的後背上跳了下來,從一側朝著密林而去。

身邊的嶽強很快反應了過來,朝著淩漠的方向追了過去。

這火龍驚天一旦鎖定了目標是不達目地是不肯罷休的,血公子想要躲閃,哪裏能夠來得及,頓時被那一條紫色的長龍包裹,“轟”的一聲就燃燒了起來,疼的那血公子發出了一聲慘烈的嘶吼之聲。

就在我對付血公子的這片刻的功夫,萌萌帶著一批鬼兵鬼將也朝著淩漠追了過去。

淩漠是徹底的嚇慘了,連滾帶爬一般,而我點燃了血公子之後,緊接著將劍魂又指向了淩漠,大聲喝道:“淩漠,你再往前跑一步,我發誓,你會死的無比淒慘!”

失魂落魄的淩漠在聽到我的這一聲厲喝之後,終於放棄了抵抗,丟掉了手中的法器,轉頭朝著我這邊跪了下來,連連磕頭不止:“九爺……九爺……不要殺我,小的知道錯了,小的根本沒有要逃走的意思,都是血公子,當時我要是不跟他走的話,他肯定會殺了我,我也是沒有辦法啊……”

我且不去理會淩漠,而是轉頭看向了被熊熊火光包裹的血公子,在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之聲。

這火龍驚天的威力我並沒有完全施展出來,也就是兩三層的力道,我怕用的重了,直接將血公子就燒死了。

不過經過這一頓燒,血公子也是夠嗆,眼看著差不多了,我才掐了一個法訣,讓他身上燃燒的火焰頓時熄滅了下來,於是緩步朝著血公子那邊走了過去。

與此同時,嶽強也提著死狗一般的淩漠朝著我這邊走了過來,將其丟在了地上,他跪在那裏,依舊不住的磕頭,腦袋砸的地麵砰砰作響,不住的大喊饒命。

我看了看血公子,此時的他,再次從那化身為蠱的狀態恢複了人類的模樣,隻是被剛才火龍驚天所燒,渾身黑乎乎的一片,衣服早就燒幹淨了,全身上下都是大燎泡,我就沒有見過比他還慘的人了。

血公子遇到我,也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手中的劍,再次指向了血公子,我冷笑了一聲道:“血公子,你不是有能耐跑麽?怎麽不跑了?”

血公子之前的懦弱一掃而光,他用他那滿是怨毒的眸子看向了我,咬牙切齒地說道:“吳九陰……你有種就殺了我,給我一個痛快的,何至於如此折磨於我!”

“想死很容易,可是你怎麽能這麽容易的死去呢?我兄弟被你給下了蠱,還等著血公子你回去解蠱呢。”我陰沉沉地說道。

那渾身還在冒著煙,散發著一股烤肉味的血公子癱軟在地,突然就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那個家夥中了我的獨門蠱術,天下間除了我和我師父之外,無人可解,現在人都已經死了,你還妄想著去解蠱,別做夢了!”

血公子以為白展中了他的蠱已經死了,其實則不然,在白展蠱毒發作的時候,我給白展喂了一些薛家的藥,而且還將我的血給白展喝了一些,白展這才昏死了過去,這說明我的這些舉動對於此時的白展是有用的,暫時將他體內的蠱毒給壓製下去了一些,然而血公子卻並不知情。

當下,我也懶得跟血公子廢話,還是將他帶回去給白展解蠱再說,當下,我手中的劍魂上下翻飛,直接將血公子的腳筋給挑斷了,防止他再次逃跑,然後又從乾坤八寶囊裏拿出來了捆仙繩,將血公子的雙手給綁上,這才讓淩漠背著渾身焦黑的血公子朝著我之前來的地方而去。

我看了一眼東邊的位置,但見東方已經泛起了一絲魚肚白,再過半小時天就要亮了,老李說白展撐到天亮都有些困難,我必須要盡快的回去才行。

想到這裏,我將二師兄給招呼了過來,帶著淩漠和血公子一路狂奔而去,讓萌萌進跟著他們,我則帶著嶽強,動用迷蹤八步的手段,在一側緊緊跟隨。

也就十幾分鍾的光景,一行人再次折返了回來,李半仙則蹲在車子旁邊,照看著白展,一臉愁眉不展的樣子。看到我們回來,李半仙很快迎了上來,急道:“血公子呢?快點讓他給白展解蠱,白展看著快不行了,剛才吐出了兩口黑血……”

我回頭朝著身後的二師兄看了一眼,嶽強一把將坐在二師兄身上的血公子給拉扯了下來,丟在了地上。

我扯著血公子的胳膊,將他拉到了白展的身邊,厲聲道:“解蠱!”

血公子看了一眼躺在地上麵無人色的白展,當時就吃驚了一下,說道:“這……這怎麽可能,他明明中了師父給我的陰蠍蠱,這會兒早該腸破肚爛,化成一堆白骨了,他怎麽還活著呢?”

“解蠱!”我將劍魂再次激發了出來,抵在了血公子的脖子上,威脅道。

然而,血公子又大笑了起來,慘笑了一陣兒,便道:“不解!反正老子早晚都是一死,臨死也要拉幾個墊背的,即便是我能夠活下來,成了這幅鬼樣子,以後什麽都幹不了了,還不如死了的強。”

“當真不解?!”我眼睛一眯,一字一頓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