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言真人眉頭一挑,似有疑慮之色,沉聲道:“此話何意?”
“至言真人,上次多有得罪,我一直跟你們說,掌教華青真人的兒子李超不是我殺死的,諸位偏是不信,這次我已經找到了殺死李超的真凶,所以便帶了過來,要當麵交給華青真人處置,也為我洗脫嫌疑,還望至言真人帶我上龍虎山,將這件事情跟華青真人解釋清楚,總不能讓我背一輩子黑鍋吧?”我大咧咧地說道。
此話一出口,那龍虎山刑堂七老麵麵相覷,臉色驚疑未定,片刻之後,那至善真人便又道:“吳九陰,明明是你殺死了李超,這會兒帶兩個替罪羊過來,就想擺脫嫌疑,這世上哪有那麽容易的事情,你殺了李超的事情,當時有很多人都看到了,你還想抵賴!?”
“是非曲直,一會兒當真華青真人的麵自有定斷,華善真人,你一口咬定是我殺了李超,如果我沒殺,你敢用你的命跟我賭嗎?”我有些火大地說道。
“你……”至善真人被我這句話堵的啞口無言,臉色通紅,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隨後,我又道:“諸位真人放心,我吳九陰今天既然趕來龍虎山,便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證明我的清白,要不然除非是我瘋了,才會跑到你們龍虎山來找死。”
見我說的義正言辭,至言真人思慮了片刻,說道:“那好吧,今天貧道便帶你上山,麵見掌教真人,今天你要是說不出來個所以然,你肯定是無法活著離開龍虎山了,即便是你高祖爺在,龍虎山也不會畏懼的。”
“至言真人放心,勞煩帶路便是。”我道。
至言真人揮了揮手,讓眾人全都散開,隨後,專門給我們安排了一個筏子,帶這我們朝著上遊而去。
但是那些龍虎山的老道並沒有對我們放鬆警惕,在朝著上遊而去的同時,他們那些人直接將我們乘坐的這個筏子圍在了中間,看樣子是稍有異動,便會被他們群起而攻之。
我們說乘坐的這個木筏子一共又七個人,我、白展、李半仙、嶽強、淩漠,還有一個負責滑動筏子的龍虎山的外門弟子。
淩漠和血公子由嶽強和白展看的死死的,這會兒他們倆也不敢造次。
尤其是血公子,不光是被我斬斷了腳筋,還被我用捆仙繩綁著,更是無法動彈分好。
李半仙站在我的身邊,提醒我道:“小九,一會兒見了龍虎山的掌教,你客氣一點兒,別一上來就帶火,好好跟人說,最怕是還沒有說明白就打了起來,我這一把老骨頭跟著你折在這裏虧是不虧?”
我微微一笑,說道:“你放心,既來之,則安之,這是人家的地盤,我哪裏敢造次。”
“龍虎山掌教的兒子死了,他心裏肯定窩著一團火,你小子也是屬炸藥包的,跟著我就是不放心。”李半仙又道。
我也是無奈了,我有這麽暴躁麽?
筏子快速的行駛,十幾分鍾之後,河麵上突然起了霧,朝著四周氤氳開來,而河麵看起來也是越來越寬,在竹筏子滑動的時候,我看到最前麵一個筏子上站了一位道長,不停的掐著法決,影響了周遭的炁場,讓場景不停的變化。
這裏應該是快要駛入龍虎山的山門大陣了吧。
一進入到這裏,我便感覺到四麵八方傳來了一股古老而神秘的力量,緊緊的將我給束縛住了。
真是沒有想到,這龍虎山的山門大陣竟然是在水裏。
越是往前走,霧氣就越大,最後我就隻能看到我說乘坐的木筏子上的幾個人,其餘的幾個筏子上的人就消失不見了,被隱藏在了迷霧之中。
行駛到這裏的時候,我心裏不免有些擔憂,心想這些龍虎山的人不會在這裏偷襲我們吧?
這地方雲山霧罩的,什麽都看不清楚,他們想要殺我們幾個人還是很容易的。
可是等了幾分鍾,並沒有什麽事情發生,那個滑動筏子的人依舊在按部就班的滑動著筏子,周圍就隻能聽到竹篙滑動筏子的聲響。
沉悶而單調,讓人心裏有些惶惶然的。
就這般,十分安靜的往前滑動了半小時左右的光景,前麵突然柳暗花明了起來,四周的迷霧漸漸散去,麵前又是一條大河在靜靜的流淌著。
然後,我又看到之前的龍虎山刑堂七老和其餘的那些老道。
畢竟是名門正派,幹不出來這丟人的勾當,是我想多了。
看來我們現在已經進入了法陣之中,感覺倒也沒有費多大的周折,就這樣進來了。
其實,這龍虎山的法陣也十分的奧妙,雖然全都是霧氣,前麵根本分辨不出方向,其實那水流之中也是暗藏殺機,四麵八方全都是古老而玄妙的法陣,不明白的人一旦闖入,肯定要被這遠古大陣無情絞殺,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當時答應李半仙要來這龍虎山也是一時腦門發熱,如今到了這裏之後,便覺得惶惶然了。
這千年道門聖地,蘊含著那古老而神秘的力量,威嚴肅穆,雖然看不見,卻能夠感同身受。
很快,船便在一個小碼頭靠岸了。
此時龍虎山的洞天福地之中,也是黑天,但是在龍虎山的四周掛著很多紅色的燈籠,將四周都照的透亮。
我們在至言真人的帶領之下,從碼頭離開,一路朝著山上走去,走到半山腰的時候,那些老道紛紛散去,隻留下了一個道童將我們引入到了一間房子裏。
那小道童對我們倒是沒有多大的敵意,客客氣氣的將我引入了房間之中,說是讓我們再次等候片刻,那邊至言真人已經通知掌教真人了,一會兒便過來請我們過去。
我點了點頭,謝了那小道童,隨後,他又給我們端了幾杯茶水過來,我拿起來喝了幾口,頓時覺得沁人心脾,茶香四溢,這等好茶也隻有在洞天福地,這般靈氣充裕的地方才會有這麽好的味道兒。
那小道童上了茶之後,很快便退了出去,屋子裏就剩下了我們這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