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人確認了淩漠的身份那就好說了,便證明我不是在作假。
當下,我朝著華陽真人點了點頭,以示感謝。
但是那華陽真人並不領情,隻是沒好氣地說道:“吳九陰,我並不是要為你說話,我隻是實話是說而已,當初去追殺吳九陰的幾位師兄弟都認識此人。”
這話一說完,又有幾個老道走了上來,盯著淩漠看了一眼,紛紛點頭稱是。
華青真人也微微點頭,沉聲道:“吳家兒郎,繼續說吧。”
“當初跟李公子一起被送走的還有一個人,此人乃是青城山掌教雲清真人門下的弟子嶽強。所有發生的一切,他都看在了眼裏,接下來的事情,便由我嶽強兄弟跟諸位前輩說說吧。”說著,我便轉身看向了嶽強。
麵對這大場麵,嶽強倒也不怕,往前走了幾步,來到了我的身邊,朝著華青真人一拱手,便跟眾人說道:“諸位前輩,本人嶽強,乃是青城山掌教雲清真人門下的俗家弟子嶽強,當初遊屍作惡的時候,還有李公子和小九哥誅殺遊屍的時候,我全都在場,隻可惜,當時我跟遊屍拚鬥的時候,被遊屍所傷,五髒受到震**,傷勢很重,便跟李公子一起,被淩漠帶著送去了醫院救治,然而,在半道上,淩漠,也就是山城特調組的組長,突然對李公子下了毒手,朝著他後背拍了一掌,讓李公子是傷上加傷,這才最終殞命!”
此話一出口,整個大殿裏的一片嘩然,還有很多老道都站了起來,衝著淩漠指指點點,頓時又亂做了一團。
一直端坐在主位上的華青真人,麵色也是大為觸動,他臉上的肌肉抖了一抖,最後目光落在了淩漠的身上。
淩漠本就嚇的不行,這會兒被萬夫所指,頓時腿肚子一軟,直接“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哀聲求饒道:“掌教真人饒命啊……小人也是受了他人指使,不得已之下才對李公子下了黑手……”
這下淩漠自己都承認了,那還有什麽好說的。
那華青真人麵色一冷,一股無比威嚴的氣勢從他身上蔓延過來,絕對堪稱恐怖,隻是這麽一瞬間,我就感受到了,這掌教華青真人雖然沒有刑堂七老那般大的年紀,但是這修為絕對在刑堂七老之上,怪不得能坐上這掌教的位置,這修為擺在那裏呢。
緊接著,華青真人冷哼了一聲,便要起身,我一看這是要殺人的節奏,隨後便上前一步,說道:“掌教真人,且慢,這事兒還沒完,請聽嶽強把話說完再動手也不遲。”
華青真人的怒火漸漸的消了下去,看向我的眼神稍微柔和了一點兒。
這時候,嶽強緊接著又道:“掌教真人,當時淩漠對李公子下了黑手之後,又用奇毒斷魂散差一點兒要了我的性命,這斷魂散無色無味,卻能在潛移默化之中傷人性命,要不是小九哥通知我師叔將我送到了紅葉穀薛家醫治,我這條命早就沒了,那小九哥也就永無洗刷冤情之日,好在,我撿回了一條命,這才查明了真相,你們龍虎山是真的冤枉小九哥了。”
此話一出口,眾人再次議論紛紛出來,還有人直接拔出了劍,朝著淩漠衝了過來,氣呼呼地說道:“既然是此人殺了師侄兒,那還有什麽好說的,貧道這就結果了他的性命。”
但是這人一衝上來,便被至言真人給攔住了,他沉聲道:“且慢,此事還有諸多疑點。”
說著,至言真人便看向了我們,沉聲說道:“吳九陰,你剛才說是淩漠殺了李超,而淩漠明明是官方的人,而且還是山城特調組的組長,位高權重,他為什麽會對李超動手呢?”
我微微一笑,說道:“至言真人,這您就有所不知了,其實淩漠是一關道的人,而且還是一關道安插在特調組的探子,淩漠殺了李公子也是有目的的,他就是想借刀殺人,讓你們龍虎山來殺了我。”
幾乎我們每說出一段話來,都能在大殿之中引起一番喧嘩,這下至言真人也傻眼了。
而淩漠則已經嚇的渾身顫抖,不住的朝著華青真人磕頭道:“華青真人……真不是我想殺了李公子,一切都是血公子指使我這個幹的,如果我不殺了李公子,血公子便要殺我全家,小的也是沒有辦法啊……”
說著,淩漠突然起身,指向了血公子,驚恐道:“是他,就是他……是他讓我殺了李公子的……”
眾人的目光全都朝著站在一側的血公子看去。
我走了過去,將血公子的帽子眼睛全都摘了下來,露出了血公子的本來麵目。
原來這血公子長的挺俊俏的,就是一白麵書生,隻不過被我那把大火給燒成了黑炭一般,身上到現在還都是燎泡,眾人一看到血公子的這番淒慘的模樣,紛紛唏噓不已。
華青真人站起了身,指著血公子道:“此人是誰?”
“這個人的來頭可不小,他叫血公子,是安南國境內血巫寨青龍長老門下的弟子,而諸位也知道,這青龍長老是一關道四大長老之首,是一關道的人想要挑撥離間在下與龍虎山的關係,事情已經說的很明顯了,我想諸位應該能夠明白。”我沉聲道。
我說這話的時候,血公子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突然大聲說道:“諸位,大家夥不要聽吳九陰胡說八道,他全都是騙你們的,我不是什麽血公子,他們是合起夥來欺騙你們,我也是被逼無奈,佯裝成了血公子,如果我要是不從的話,他們就不斷的折磨我,你們看看我的樣子,就是被他們給活活的用火給烤的,我哪裏敢不從,這些話全都是吳九陰自己編排出來的,其實李公子就是吳九陰殺的……”
我早就知道血公子會不老實,他死都不怕了,還能怕什麽,過來肯定是要胡攪蠻纏,亂說一通。
血公子的這番話,又引起了一片騷亂,眾人的臉上都是驚疑不定,不知道到底該相信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