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高祖爺爺這般說,老爺子又激動了起來,朝著虛空處連連叩首。

我心中也是有些惶恐不安,對著虛空處磕頭,這高祖爺爺也真是的,既然我們都來了,也不現身見上一麵,弄的這麽玄乎,讓我感覺十分緊張,同時覺得這老爺子絕對是牛到無敵了,爺爺這般手段都如此厲害,高祖爺爺那得厲害到什麽程度?剛才我還聽爺爺說話的那意思,先祖爺的手段,這位高祖爺都會,想必那流傳下來的絕招,他也盡數掌握了,若是能傳授給我幾招,豈不是牛大發了?

心裏百轉千回,都是在想這些不靠譜的事情,目前最讓人頭痛的還是解決我丹田氣海被毀的事情,這個事情結局不了,再厲害的術法擺在我麵前都沒有任何用處。

如此惴惴不安的等了大約有四五分鍾的光景,突然間,一聲破空之聲就虛無之中傳了過來,徑直落在了老爺子的麵前,那個聲音旋即又道:“你拿著這個信物去紅葉穀找兩個老頭兒,他們是兄弟倆,一個叫薛懸壺,一個叫薛濟世,咱們老吳家對他們有再造之恩,他們看到這信物,就什麽都懂了,這倆老頭乃是一頂一的神醫,這孩子的情況,如果這兩個神醫都束手無策的話,那這江湖之上,就沒有人能夠救得了他了,想必他們應該還活著,畢竟是神醫,長生之法應該比老夫懂,也是幾十年沒見了,如果見到這兩位,替老夫跟這兩位老哥問聲好,就說我這老家夥還活著就行了……”

爺爺恭敬的叩頭,我也在一旁跟著磕頭,自然是對這位高祖爺千恩萬謝。

隨後,那個聲音又道:“行了……你們走吧,這孩子的情況越早治就越好的快,切莫耽誤了時機……”

就在高祖爺說完這句話之後,四周白色霧氣就漸漸的消褪了下去,過了四五分鍾,這個地方又變成了一片荒山野嶺。

老爺子將地上那個信物撿了起來,雙手托著,仔細打量,我也湊過去看,發現老爺子手中拿著的東西頗像是一個令牌,不過是木製的,上麵又有篆體寫了一行小字,我文化不高,卻也是高中畢業,有些字還是能夠認得的,上麵好像有茅山的字樣,下麵還有四個字,清風道長,字體輕靈飄逸,十分灑脫。

一時好奇,我便問道:“爺爺……高祖爺爺給的這是什麽東西?”

“這是咱們先祖爺師父的令牌,是為了證明身份的,那個時代的茅山弟子,每個人身上都會有一張這樣的令牌,行走江湖,茅山的威名遠播,一看到茅山弟子,誰不敬畏三分?”老爺子解釋道。

旋即,我又想起了一件事情,剛才高祖爺說讓我們去紅葉穀找薛懸壺,薛濟世兩個老人家,這紅葉穀我知道是在什麽地方,就在天南城的南部山區附近,那個地方好像是一個旅遊景點,一到了秋天,漫山遍野的紅葉,紅似火,似朝霞滿天,花紅柳綠,十分漂亮,每天去那的人絡繹不絕,如果這兩位老人真是神醫的話,怎麽可能會住在那種地方?

不過既然高祖爺爺說在那裏,肯定就錯不了,我也不敢多嘴去問。

爺爺將那塊令牌收了起來,轉頭朝著身後的虛空處又看了一眼,帶著我就朝著外麵走去。

等我們爺孫倆人走到大路上的時候,天都黑了下來,這是一條環山路,路上的車輛稀少,很久都看不到一輛車,我的丹田氣海被毀了之後,平時看著跟正常人沒有什麽兩樣,但是路一走多了,就渾身冒虛汗,雙腿發軟,而且丹田一股一股的傳來刺痛,讓人生不如死。

我真的成了一個廢人,比正常人的情況還差了許多,我真沒料想到會是這個樣子,看這種情況,以後真的連力氣活都幹不了了。

我隻有將希望重新寄托在那兩位神醫的身上,即便不將我的丹田氣海重鑄,起碼讓我變成普通人的樣子也行,這樣日子真沒法過了。

走到了大路上的時候,我就已經癱軟了下來,爺爺甚至都沒有回頭看我一眼,我知道老爺子心中有氣,他這是在懲罰我,讓我體會一下自食惡果的感覺。

其實,我心中一直都有個疑問,高祖爺爺為什麽會呆在這個地方,而且始終不現身跟我們見上一麵,這個問題我憋了一路,這會兒趁著歇腳等車的空閑,就問了老爺子這個問題。

然而,老爺子卻是對我一番愛答不理的模樣,模棱兩可地說道:“這還不是你能知道的問題,有些事情等你到時候該知道了,自然便會知曉。”

我沒有再問,答案反正都是一樣的,那就是問了也是白問。

等了約莫有半小時的光景,我們終於坐上了一輛過路車,老爺子給了他二百塊錢,直接殺回了天南城。

隨後,又打了一輛車,從天南城回了高崗村。

這一個多月,爸媽都沒有見我的麵,看到我之後,自然是一番欣喜,卻沒有料到老爺子是跟我一起來的。

爸媽隱約知道一點兒老爺子的情況,神神秘秘的,有些事情他們也不過問,隻忙活著做飯。

我的飯自然還是十全大補湯,現在我一看到那碗裏漂浮的毒蟲子,就惡心的想吐,不過還是硬著頭皮吃了下去。

吃過了晚飯之後,老爺子就出了家門,說是還有些事情要做,吩咐我好好休息,明天就帶我去紅葉穀。

這麽晚了,也不知道老爺子去幹什麽,我也隻好乖乖的回到了屋子裏,躺在那裏輾轉難眠。

我不知道這次的結果會怎樣,能不能找到高祖爺爺說的那兩個神醫,即便是找到了,也不一定將我治好,對於前途,我一片迷茫,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最近遇到了亂七八糟的事情太多了,一年的功夫,我經曆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幾次死裏逃生,正如爺爺說的那般,一入江湖深似海,完全身不由己。